我要詛咒你個小賤蹄子!
我是一塊石頭,嗯,沒錯。
在凡湖邊已經呆了很多年,別問我具體年份,反正我要講的故事與這也沒有關係。嘛,所以這就要開始說呀,上個月呀,一羣旅客來湖邊觀景,在湖岸的東邊支了個帳篷,因爲周遭好久沒這麼吵鬧了,我也一晚沒睡好,所幸第二天他們就打算離開了,一大早卻更加大聲地此起彼伏地叫著,“乖,快出來”“你去哪兒了?”
你們在喊什麼呢?什麼出來不出來的?想著想著,眼皮就有點重,我朦朦朧朧地看著他們著急慌張的樣子,似乎是什麼東西丟了呢,寵物?關我什麼事呢,睡意又一次襲來,這回我真的扛不住了,休普諾斯啊我的神,賜我安穩的睡眠吧。
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背上有點重……又是哪個不長眼的賤人坐在我身上了?等等,這個重量……憑我幾千年的經驗來看,似乎是隻貓科動物,咦,這倒稀奇了。
那傢伙終於從我背上下來時,拱起身體伸了個懶腰,尖銳的爪子給我拉了十釐米長的口子……雖然我痛感很遲鈍,但你能不能去死啊啊啊啊啊,我嘴裡不停地詛咒著。
喲,貌似我的怨念傳達到了耶穌耳邊的樣子,他派來了一隻狐貍,噢,我的上帝,瞧她看向這邊的優雅姿態,那毛茸茸的耳朵還輕輕地顫動了一下,我一定不會被這副瞇著眼睛的微笑面孔欺騙的,這可是這片區域有名的獵手,那無數次狂奔向獵物的身影至今還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噢,太好了!她下一秒一定會撕碎了我背上這隻小賤蹄……啊啊啊……你還抓!!!你再抓一下試試!!!
還沒等我疼夠,那隻該死的貓突然輕盈地跳落在地,透亮的白毛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晃著,尾巴與水平面平齊,偶爾擺動幾下,她們倆就這樣面對面地打量著對方,“喵嗚……” 那傢伙突然非常矯情地嚎了一聲,說她矯情,我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叫聲這麼委屈的,現在的物種已經進化到用聲音來迷惑敵人的地步了嗎?!我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向對面的狐貍走去,心裡默默地期待獵手一瞬間的一擊必殺。
可獵手那疑惑的神情顯然是沒見過貓這個物種,等等,小狐貍,即使你沒見過她,你難道忘記了你的本能了嗎……這是活的啊……你不是吃肉的嗎?那隻賤貓轉眼間已經走到了狐貍面前,抖了抖毛,在呆立的犬科動物周圍轉了一圈,做出了讓我瞠目結舌的動作。
她竟然
用頭輕輕蹭了
小狐貍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