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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災

“爸,還要多久才能到?我快不行了……”抵不住胃中的翻騰,簡秋白癱軟地將頭趴靠在車窗透風。

觸目望去,蜿蜒的山路看不到盡頭,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緻除了青竹還是青竹。可惜這不是“人與自然”頻道,否則她或許會應景地感慨一聲自然好風景,而不是吞嚥著口中的酸水。

好在車外清風習習,她任憑涼風吹拂著微泛酸意的脣鼻,只希冀這樣做能稍微減緩暈車的痛苦。

“呃,乖女兒,就快到村口了……你再撐一會兒吧。”

簡爸的安慰起不到絲毫作用,畢竟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信誓旦旦地承諾了,可至今他們仍在山裡繞圈。

簡秋白翻了翻白眼,盯著越發荒無的道路和不斷變密的繁茂竹枝,不得不開口提醒簡爸另一種可能,“爸,你迷路了。”

“怎、怎麼可能!我可是你老爸誒!”被揭穿的簡爸紅著臉,兩眼瞪得老大,仍不忘維護自我尊嚴。

簡秋白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懶懶地吐槽:“那就沒錯了,我的路癡大概就是遺傳了你的基因吧。”

簡爸被噎的無法反駁,哼了一聲,負氣地不再說話。簡秋白對於父親的孩子氣有些忍俊不禁,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旅途的疲憊和窗外不斷襲來的清風加深了她的睡意,恍惚間她漸漸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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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耳邊傳來忽遠忽近急促的呼喊——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快醒醒……”

清風拂著她的面,暗香浮動,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雲端,又似被花鄉環抱,忍不住將四肢舒展開來,不想通體竟是如此的舒服自在。

捨不得睜開眼,她略不耐煩地擡起手,朝面上揮了揮,希冀能揮散這擾人清夢的惱人雜音,可是收效甚微。

“我的好小姐!木香求求你了,你倒是快起來啊……再不起來,就真的來不及了……”

奪命催魂的叫喚仍在繼續。

意識漸漸回到簡秋白的身體裡,她睜開眼,本以爲會看見那亂人眼的青竹,沒成想入目的竟是大觀園。

說這個地方是大觀園一點都不誇張,遠處亭臺樓閣錯落分佈,中央泛著一池碧湖,奇山怪石環繞,樓宇腳下矮叢裡,遍佈著名花異草,亭中的參天大樹上還繫著一架鞦韆,真可謂富麗堂皇,彷彿古代某個富商巨賈的後花園。

這和現代迥然不同的年代感,令簡秋白漸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明明記得自己在車上,怎麼一場夢的光陰,就到了這裡?難道是父親開車開著迷了路,誤闖到哪個古裝劇的拍攝片場?

父親……她左右張望,並沒有看到簡爸的身影,心下的不安被放大了最大。她慌亂地從地上爬起,朝著四面八方焦急地喊著:“爸!爸!你在哪兒?”

“小姐,你沒事吧?!”跟前突然閃過一個黑影,簡秋白急剎住奔跑的腳步,差一點就撞到了對方。她額際的汗一點點地滴落,砸在了一雙緞子繡面的繡花鞋上。

繡花鞋……

簡秋白捂著嘴,戰戰兢兢地一路往上看,好在入眼的不是女鬼,而是一張稚嫩的小臉。不過這小姑娘的扮相也夠讓她驚出心髒病的,分明是鬼片裡常出現的古裝小丫鬟。

她平生沒在怕,就是對這些怪力亂神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她一向遵循孔夫子的至理名言:敬鬼神,遠小人。可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離奇的事,簡秋白感覺自己隨時有可能昏厥過去。

奇怪的是,受到驚嚇的似乎不止她一個人。面前這個小丫鬟對待她的態度也很詭異,看得出小丫鬟焦急的神情是真的在關心她,可舉止間那幾分小心的避讓,似乎……似乎是擔心她傷害她?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簡秋白沒有精力去深究這其中的貓膩,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心中的巨大疑問。

“小、小姐,你不記得木香了?”那自稱木香的小丫鬟瞪著銅陵大的雙眼,有些結巴地指著自己的鼻頭,神色有些異常,身子往後退了退。見簡秋白沉默不語,她緊張地吞嚥了下口水,繼續結巴,“這、這裡是韶府,小姐您、您的家啊。”

“開什麼玩笑……”一切聽起來那麼的荒唐,簡秋白張嘴想反駁,可她竟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發生的一切。這裡儼然不是21世紀,這個小丫鬟身上的服飾也和現代時裝差之甚遠,難道……難道她真的誤入到另一個時空?

想到這個可能,簡秋白頓時似掉進了冰窟窿,手腳冰涼,即便陽春三月也無法令她暖和起來。

木香見她面若?白紙,臉上也開始掛汗,她一邊擦著額際的汗珠,一邊試探地問道: “小姐,你不會是又、又犯病了吧?”

簡秋白聽她這麼說,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敢情這副身子的主人是個藥罐子,疾病纏身的林妹妹?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嘆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要犯病的?”

沒想到木香竟小雞啄米一個勁地點頭,簡秋白這下徹底沒話了,她無奈地一攤手,“你倒是說說,我得的是什麼病?”

“小姐,你得的是瘛咬病。”木香盯著簡秋白的嘴,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但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瘛咬病?簡秋白聽聞後已無任何感覺,只嘆禍不單行,說穿了此病就是狂犬病,這種病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致死率都很高。問題是她若是千金小姐,哪裡有機會接觸到瘋狗呢?

奈何木香這個小丫鬟低著頭,對此事似乎諱莫如深,不願再多談的樣子。簡秋白一尋思,古代信息閉塞,對疾病的認知不足,最容易出現以訛傳訛,謠言大約不過是“得了此病會瘋狂咬人,被咬者也會傳染得上此病”云云。這個小丫鬟年紀輕輕就被派來伺候自己,無論是否出於自願,也算是難爲她了。

簡秋白苦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閒情逸致感慨別人。她放眼環視了四周一圈,最後落在自己腳上,同樣是一雙古色古香的繡花鞋,不同之處在於鞋子鑲著金邊,更加華貴。而自己身上的衣裳也無一例外的帶有這個年代的特色。她深呼吸,在心底叨唸母親常常告誡自己的那句話:遇事沉著冷靜,自然能走得出一條路。這麼反覆幾遍,呼吸漸漸平定下來,大腦也開始能正常思考了。

“你剛纔說‘來不及’,什麼來不及了?”

“啊,糟了!”木香激動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懊惱差點忘了正事,“是老爺回來了!咱們偷偷溜出來好一會兒,要是被發現了就慘了,小姐,趕緊回去吧!”還沒等簡秋白反應過來,木香便拉著她跑了起來。

簡秋白不習慣這及地的裙襬,跑起來甚是狼狽,暗暗咂舌木香看著個頭小,力氣卻出奇的大,只能任憑著被她一路跌跌撞撞地帶著沒命的跑。奔跑帶動的疾風吹亂了她的發,她不甘心地頻頻回頭看著被落在身後的花園,空曠的草地上著實沒有一個人影。

還沒來得及消化心底的失望,簡秋白突然感到手被用力往後扯了一下,整個人被身邊的人的突然靜止帶著往後仰,差點跌倒。再回頭,木香已經俯首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地對著面前不停磕頭。

簡秋白有點摸不著頭腦,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卻被一個尖銳的女聲打斷——

“怎麼看路的!”

隨著這一聲怒喝,周圍的氣壓瞬間低到了谷底。簡秋白順著聲音,看見面前竟站了一羣人,成列隊陣仗,爲首的是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美婦,美則美矣,可惜臉上的戾氣破壞了美麗的氣質。

“我……”面對婦人吊著的鳳眼裡逼出的道道寒光,簡秋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本欲求助於木香,奈何那個丫頭光顧著磕頭,看樣子早已經嚇得魂兒都飛了,她只能硬著頭皮道歉,“對不起。”

簡秋白想著道歉總歸沒錯吧,可惜對方偏偏不肯息事寧人。

“木香,小姐神智不清楚,難道你也犯糊塗了?今兒個什麼日子,隨便就把她帶出來?要是傷著了人,看老爺不扒了你的皮!”中年美婦這番話雖是對著木香說的,但那犀利的眼神始終在簡秋白臉上,像是條毒蛇,冰涼地劃過。

簡秋白再遲鈍,也感覺得出這個女人對自己莫名的敵意,或者該說是仇視,心裡不禁暗歎倒黴。哪知更倒黴的事還在後頭。

“來人啊,帶小姐回去。”

話音剛落,兩個彪形大漢利索地從中年美婦身後的陣仗竄出,一臉冷漠地朝著簡秋白逼近。簡秋白震驚於這簡單粗暴地綁架,警鈴大振,腳已本能地提起轉身欲逃,哪知頸上一疼,來不及回頭怒斥他們的惡行,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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