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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緊握著雙手站在公司大門內(nèi),有些尷尬的等待著第一個進入門口的人,眼睛時不時的瞪向一邊正笑得開心的莊詩詩。
對此莊詩詩表示毫無壓力,她走過去拍了拍沈如歌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如歌,這可不能怪我,願賭服輸嘛,今天又是公司的週年慶,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吧?!闭f完,她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犧牲自己娛樂你們?沈如歌在心裡狠狠的吐槽起來,她就不應(yīng)該在莊詩詩的死纏爛打下答應(yīng)參加什麼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這纔剛開始,她就輸了。
偏偏那些人還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硬是逼著她讓她去對第一個走進公司的人表白?!耙葬嵛以僖膊煌孢@個遊戲了!”沈如歌咬牙切齒的說,同時在心裡想著這件事完了之後要怎麼報復(fù)回來,還好這是在公司裡面,大家彼此都熟悉解釋清楚了也不會有什麼誤會。
莊詩詩衝著沈如歌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你還是先想想等會兒該怎麼辦吧,萬一真有人因爲這個看上你了,你感謝我還來不及呢?!闭f到這裡,莊詩詩突然閉上了嘴巴,邁著小碎步走到沈如歌旁邊,拉了拉沈如歌的衣袖,低聲說:“快準備好,有人來了……”
就在莊詩詩剛剛說要這句話時,門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了。沈如歌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的莊詩詩,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屏息等待著。
皮鞋和地板的摩擦聲越來越近,終於,沈如歌感覺到聲音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而後,公司的大門就被拉開了。
咬咬牙,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是早死早超生,沈如歌低著頭,在來人剛剛跨進公司的時候就對著他說:“我喜歡你很久了,和我交往吧!”說完,沈如歌忐忑的等待著那人的回話,因爲他們之前說了,要等到被告白的人回覆了之後才能說出她們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一秒,兩秒,三秒,沈如歌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說話聲,就連平
時最愛起鬨的莊詩詩都閉上了嘴,沈如歌心裡一跳,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該不會是碰到什麼惹不起的人了吧?沈如歌在心裡爲自己點了根蠟燭,然後鼓起勇氣擡頭,這個時候什麼約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不能讓那個人誤會!
“抱歉,其實剛剛我們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沈如歌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模樣,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禍不單行。
來人穿著一身做工考究的純黑色西裝,完美的凸顯了他修長挺拔的身材,再往上看,就能看到一雙如墨般深幽的眼眸,以及一張棱角分明,稍嫌冷硬的臉。
這樣的帥哥如果放在平時看著是很賞心悅目的,但是在這種場合卻怎麼看怎麼尷尬,尤其是這個人還有一個讓她膽戰(zhàn)心驚的身份——董事長。是的,眼前這個冷冷的盯著沈如歌,一言不發(fā)的人就是沈如歌所在的公司的最高管理,也是沈如歌的頂頭上司,名叫秦謙瑛。
“沈如歌?”就在沈如歌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的時候,秦謙瑛緩緩的開口了,聲音悅耳動聽,內(nèi)容卻讓沈如歌的心跳飆升。
他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他還記得我?沈如歌感覺自己像在坐雲(yún)霄飛車一樣,一下子就從極悲跳到了極喜。她的腦海完全被這兩個猜測給佔據(jù)了,以至於都忘記了秦謙瑛正在和她說話,還是莊詩詩是在看不下去了,偷偷的掐了一把沈如歌,才讓她回過神來。
“啊……”沈如歌紅著臉對秦謙瑛說:“是我……”說完,沈如歌忍不住偷偷的瞄了一眼秦謙瑛然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低頭正好看到寫著自己名字的胸牌。
原來是這樣,果然他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沈如歌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倒了谷底,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呆呆的站在那裡。
秦謙瑛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沈如歌,剛剛沈如歌的心情變化都被他注意到了,自然也知道她這樣是因爲自己已經(jīng)不記得
她。
奇怪,難道我們之前認識?爲什麼我會一點印象都沒有?秦謙瑛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可惜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和眼前這個人打過交道。
“沒事,都散了吧,一個遊戲而已?!奔热幌氩怀觯刂t瑛也不會一直勉強自己,反正只是一個不熟悉的人而已。秦謙瑛緩步走開,心裡卻記住了沈如歌這個人。
“呼,好險啊,剛剛我差點以爲自己死定了,果然總裁的氣場沒幾個人能扛得住啊?!鼻刂t瑛走了之後,莊詩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誇張的說。
“得了吧你,從頭到尾你一直都在裝死!”沈如歌沒好氣的對莊詩詩吼道:“你真沒義氣,都不幫我解釋一下?!痹捠沁@麼說,其實沈如歌還是很開心自己能夠和秦謙瑛說上話的。
莊詩詩舉雙手做投降狀,苦笑著說:“我這不是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嗎,當時我受到的驚嚇可一點都不比你少?!闭f完,莊詩詩有些心虛的拉著沈如歌跑回了大廳,“好了不要再擔心想這個了,他又沒有爲難你,我們這些小人物他纔不會放在心上呢。”
我難過的,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記住我啊。跑在前面的莊詩詩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沈如歌露出了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在你的心裡佔據(jù)一席之地呢?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了吧?”沈如歌一邊任由莊詩詩拉著自己跑回去,一邊喃喃自語著,旋即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強笑著想,沒關(guān)係的,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就足夠了。
清晨,一縷縷淡金色的光芒透過薄霧灑在石子路和路旁不知名的緋色小花上,偶有清風徐徐而過,沈如歌理了理被風吹散的髮絲,提著一個精緻小巧的木質(zhì)食盒沿著石子路緩緩走著。
“昨晚太激動了一晚上都沒睡好,不知道會不會有黑眼圈,唉。”沈如歌一邊沿著石子路走著一邊有些擔憂的自言自語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