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時辰,二人裝作被迷暈。前後來了幾個人把他們手腳捆上,蒙上眼睛擡走了。從天微微亮,到已經日頭高掛。只能透過黑布的縫隙看到些許。依然沒達到目的地。一些人迷藥勁已經過了,彷彿在一輛馬車之上,車裡的人開始一陣騷動。
“井和,井和,井和”芷離輕輕喚著名字,卻沒聽見任何迴應。
她努力蹭掉眼睛上的布條,最終也只是一隻眼睛上的布些微歪了,在一絲的光線裡,終於看到井和就穩坐在她的前方,替他擋住了其他人騷動。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從沒見過有人手腳被困還能坐地那麼自在的“井和,井和”她又小聲叫著名字。井和依然未作答,她只好身子往前傾,使勁扭身用背後的手拽了拽井和的衣服。井和用手使勁握住她的手腕,一併在手掌給她寫了幾個字。她便再沒有說話。
終於一天的時間不吃不喝,有人已經拉在了車裡,氣味著實令人作嘔。有人打開了遮住牢籠黑布,瞬間一陣新鮮的空氣覆蓋了污穢。只聽見外面有人發出了作嘔的生意。又有人抱怨似的說:“怎麼回事,怎麼弄的這麼臭氣熏天。這他媽的還得浪費洗澡水,也不能圖方便就地解決,真當這是畜牲窩啦。”
“大人息怒,上頭催的緊,這不不吃不喝地連天給你送來了,裡面有些個不錯的。您瞧瞧。”
“出來出來”
就這些領頭的打量了這些人。手掌握住一些人胳膊大腿,仔細看看。“行,還算不錯,抓緊洗洗送走吧。”一個接一個的人被解開雙眼。人羣叫罵聲不斷,哭嚷著一部分想要反抗,卻見周圍都是士兵,個個孔武有力,看到這兒全是士兵,多數人慫了下來。不敢再大聲吵嚷,“求求官爺繞了我吧,我一時貪財,來錯地方啦。’
“這是要去哪啊,你們喪盡天良,人與妖物肉搏,以人血養妖物。你們同爲人族,卻殘害同類。與魔鬼交易”不及這位好漢說完,一位衛隊長手起刀落,只見人頭落地。衆人連哼哼都不敢了。輪到第三車人,井和,芷離才下了車。到了地面上,頭上的遮布被摘掉了,光有些刺眼,芷離眨了眨眼,纔看清楚周圍烏壓壓的人已經拍成長隊都是壯漢和年輕女子。男子排成一隊,女子排成一隊。
芷離就緊緊跟在井和後面,前面士兵指著井和叫他站到男人那隊,“上等,東房“脖子上蓋上印章。
接著又叫芷離站到女人那隊。“上等,紅春閣”芷離聽到自己自己被流入妓院一樣的地方。急忙向長官說道:“大爺,我會武功,我也能去鬥獸。”“小丫頭片子鬥獸,一邊涼快去。”
“哎,別急,頭兒指不定喜歡,上次那幾個女人不中用啊。”旁邊侍衛長說道。“行吧行吧,中等,南房。”
芷離跟在井和身後,又被裝到駕駕馬車裡,條件比之前好一些,上車前,每人都喝了一碗水水裡必有問題,他們兩人又偷偷把水含著,坐在馬車上,一衆人都已暈倒,井和和芷離一直清醒地記著線路。一邊商量著計劃。
“還記得我給寫的八個字嗎?”他又從懷裡掏出一件像玉瓶一樣的東西,接著說道;“這是臨走前,師父送給我的,遇到緊急情況,把瓶子摔破即可,拿著。”
“這瓶子有什麼用”.
“我也未曾用過,我在,不會遇到過緊急情況,這東西最適合你這種笨蛋了。”
“哼”。芷離勉強的接過瓶子,接著問“你寫的什麼啊?我真沒懂”
“沒懂啊,那我也跟你打個賭。你活著我就告訴你。”
芷離覺得他這話奇怪的很,就算對方有什麼妖物,但妖物終究是物,還能跟人比不成,自己兒時見過妖物不勝其數,這些都是小兒科。井和現在張口閉口生啊是死啊,還是得靠自己。
馬車停留了一陣。在車中噴灑一些藥水,衆人紛紛甦醒過來。周圍的人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只芷離一個女孩,剛纔衆人都是昏迷之中,不覺的有什麼,所有男人都直勾勾盯著她,芷離覺得渾身不自在。忽然,車門外一聲吼聲,“下來。”車裡的人如同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全跳進水池子裡,一大池子男人只芷離一個女生,動也不敢動。就這樣洗澡就算完了,溼淋淋的一副在太陽下暴曬。芷離只敢在角落裡默默呆著。
上場之前,所有人都被關進不透光的地洞裡。隨著第一個人被叫出去,一個瘦弱的男子走來出去,他走出閘門,像老鼠出洞一樣,竄出了地窖,迎接他的是一片陽光,有侍衛攔著他,站在門口,陽光刺眼,他模糊看見聽見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在比賽開始之前,一位長官向坐在高位的人恭恭敬敬地介紹“比賽準備就緒,等您發話。”
“開始吧”那人懶洋洋地說。司儀長官便對手下做了個手勢,站在門口的侍衛房那人出來。這個弱小男人根本無所適從,依然沒從黑暗中適應陽光,陽光的照耀顯得他有些發虛。忽然他的頭頂出現一片烏雲,他都沒看清那是什麼,一股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一個奇異的猛獸已把他撕成碎片,野獸正暴露出原始本性撕咬那個人的頭顱,只聽見一聲口哨。野獸的主人把它喚走,帶著責怪的語氣笑罵他的寵物“再吃這些髒東西,罰你一個月不準吃東西。”這隻野獸嗚咽地叫了幾聲,耷拉著尾巴。
這位便是生在重陰山的季遊,他上前走向拍手稱好的晉王,屈膝向他問好“晉王殿下,這隻蜪犬能否討得殿下喜愛。”
“不錯,不錯。”季遊笑著示意,坐到自己的位置。衆人也都露出笑顏。
司儀又接著宣佈下一個人進場,一個一個又一個,無出其右,都是被猛獸撕成碎片。賽場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天氣又熱,一些蠅蟲飛來,晉王掩蓋口鼻,不滿地對身邊太監說“你找到的就是這樣的人,哼,整日政務繁忙,說有好戲看,淨是些噁心東西,這就是你辦的事?”
太監已滿頭大汗,急忙跪下,周圍的人神色緊張起來“王爺莫急,下一個有好戲,是位女子呢,這鬥獸場,還從未有過呢?”
“是嗎?瞧瞧”王爺登時來了興趣,端起手中的茶,靜待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