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謊言,什麼兩棟大樓之間撿到的,全都是謊言。那根頭髮,正是我父親的頭髮。
爸爸,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我倒在牀上,淚水模糊了雙眼,無聲無息的流出來,浸溼了臉。我閉上了雙眼。
早上醒來,枕邊完全溼透了。
上學(xué)的路上。
我的父親,正是和基安蒂合作的白乾,這也算是掌握了重要的線索了吧,但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柯南他們,我並不想他們牽扯進來,這是我的私事,萬一被琴酒識破身份,就大事不妙了,我曾發(fā)過誓,我不會讓周圍的人遭受牽連。算了,到時候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們吧。
“欸,九月,你怎麼了?爲什麼一直在發(fā)呆?”步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啊?哦,我沒事。”我回答道。聽得出來,我是在應(yīng)付。但他們只是一年級的小學(xué)生,沒有太在意。
“怎麼了,看你那樣子,一定有事。”小哀悄悄問我。
“沒什麼……”我心虛的低下頭。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不許一個人硬抗哦。”
“嗯。”我點點頭。
放學(xué)回來,放下書包,躺在牀上,我還是在想那件事。這時,手機響了,打開一看,不知是誰發(fā)來的。點開一看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什麼。
我衝了出去。
上面顯示著:小鈴鐺,米花公園見。
我氣喘吁吁的來到公園,已是黃昏。我四處張望,一個銀髮女子向我走來。
“哈,原來是你,你叫我出來做什麼?”
她看了看四周,蹲下來小聲對我說:“走,去那邊說。”她看了看那邊隱蔽的樹林。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我將剛纔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你應(yīng)該知道纔對。”她邪魅一笑。
“是關(guān)於我父親的事吧。”
“不過……”
“不過什麼?”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不用了,我查過了。不過比較意外的是,你也會在那個組織,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多大變化,我指的是外貌。”
“哦?”她絲毫沒想到我會知道這麼多,但這樣看來,也在她意料之內(nèi),“給你喂下藥的人,你也知道了吧。”
“嗯,謝謝你啊,貝姐。”我露出孩童般燦爛的微笑。
對,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黑暗組織的成員,貝爾摩德?莎朗?溫亞德,組織代號:苦艾酒。她也是我的表姐。
“你的父親的確是在組織,但我也並不是很瞭解。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和你的那兩個小夥伴別鑽太深哦。”她指的是柯南和小哀。
“嗯,我會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這天,我在路上閒逛。在過馬路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影,正是父親,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但並沒有上前和我搭話,我也悶著聲,偷偷的跟著他。
而在我身後,也跟著一個人,那人正是佐藤。因爲自從那份DNA結(jié)果出來後,她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經(jīng)過了上次的提醒,她決定跟著我。
因爲我不想讓無關(guān)的人受牽連,在通過那個擁擠的十字路口時,我成功甩掉了她,可她還是沒有放棄。
再甩掉她後,我鬆了一口氣,集中精神地跟著父親來到了一座隱蔽的舊倉庫,我找了個離倉庫近的,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靜靜地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你自己應(yīng)該知道的吧。”
聽到這個聲音,我瞳孔一縮,是琴酒!
“……”他沉默了。
此時的倉庫裡。
琴酒用槍指著他的腦袋,微笑著。
“嘭!”我聽到一陣槍聲。“爸爸!”我噙著眼淚,默默地看著琴酒他們離開。待他們離開後,我跑到了倉庫裡。
“爸爸!”我的眼淚無聲的流下來,滴到了他的臉上,鮮血向四處蔓延開來。
“鈴兒……”他無力的擡起手,撫摸著我的臉。
“爸爸……”我撲到了他的身上,嚎啕大哭。
這槍聲,也吸引了佐藤,她聞聲向倉庫跑去。
“小鈴鐺!”她來到這裡,看到了這一場景,一陣心寒。
聽到有人叫我,我猛然擡起頭,轉(zhuǎn)身一看,忍不住撲了上去,抱著她,含著眼淚,說出一句話:“打電話吧……”我閉上了眼。
她安慰著我。
此時已是黃昏。在這個孤獨而又惆悵的黃昏裡,那個陷入僵局的槍殺案總算破了一半,但因爲關(guān)鍵人物的離世,案件又告一段落,我被佐藤收養(yǎng),成爲了她家的養(yǎng)女。
FBI那邊,詹姆斯?布萊克也告訴我了一些事情:我的父親是FBI派遣的臥底,卻不幸被琴酒發(fā)現(xiàn),還問我是否參加FBI證人保護計劃,我委婉的拒絕了。在我看來,現(xiàn)在的生活還是很好的,沒有必要。
父親的離世,給我?guī)砹瞬恍〉拇驌簦€有他們陪我一起,我告別了原來的自己,開始了現(xiàn)在的新生活。我回到與她相遇的地方,長笛吹響了‘大魚’。
有你們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