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陽有隱居,高眠臥不足!
說這話的正是那被譽爲全才的諸葛亮,天下就好像棋盤,人人上陣黑白搏殺,滄海一粟般的角色存活於這世上,勇氣成了朝天吼叫的本錢。
天下多才人,古今皆有,從那春秋戰國開始便成爲謀士的先例,謀者智才也,說白了便是那聰明人與不聰明人爭鬥,莽夫用武,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卻只能用謀。謀戰,謀才,戰才也。
天辰末年,天帝辰越被亂軍所迫,於宮殿前飲藥自盡,歷經整整二百年的天辰國滅亡。
自此天下陷入紛爭,又過了些年,一些小的勢力被滅,大的國家崛起,六國並立,彼此間聯盟牽制,竟如此穩定了下來。
北有大國鑠,鑠國尚武,因臨近更北邊的國家因而經常有戰爭,故而比較勇武,多平原,氣候較乾燥,長槍大刀此等兵器比較出名。
鑠國以北有草原與冰地的烜奕國,此國馬匹與馴養的僞狼居多,基本全民皆兵,不會農耕只會放牧,但人口不是很多,故而每年臨近冬時必和鑠國征戰搶奪錢糧。
南有吳國,吳國尚文,天下半數多的文人出自此國,但因帝王原因流失人才也極爲嚴重,與鑠國每十年舉行武榜相似,每過十年天下文人就會來此國進行文榜出衆者可回國任職,上榜的人必會轟動天下,要問十年之久各國官員不是沒了補充?當然各國也有所謂的科舉,只是這文榜權威性較大而已。
吳國有著綿綿水鄉,多水故而水軍比較昌盛,更多的卻是依仗於能立足天下的精良弓弩。吳國以東有一國曰淼,立於大海之上,千島構成,人民以捕食海鮮爲主,大多會開船,天下船業最發達的地方,有海軍,號稱水戰無敵。
西有大國圳西,多山地,萬山連綿,易守難攻,有趣的是有人埋怨圳西國道“圳道難,難於上青天”,人民以山耕爲主,性情比較其他國來說最爲溫和。
圳西西南邊有一梵國,臨近吳國的。此國人以狩獵栽種爲生,好投擲,一隻短槍運用熟練能一槍貫穿幾個敵人。
六國的聯盟形式:吳與圳西,烜奕。鑠與淼,梵。
平靜下來的天下雖然沒起大戰,但小戰還是不斷,暗流涌動的情形在告知世人一事,亂世。
本書的故事由吳國開始,這時吳國,有些不好。吳歷啓夕三年,吳帝吳徹已經在位五十年之久了,年老的帝王,空談的腐儒,上下不對心的官員,情景不太好的吳國還在撐著。
在吳國都城金陵,一座鬧市民宅的牆角有一小孩正盤腿坐在地上,小孩年似十一.二歲,面貌清秀,殘破的藍衣雕花綢緞好像說明曾經的不凡,發系藍邊小帶,腳上的高靴都是泥土。
在小孩面前的地上有一行大字上面寫著“我本富家子,橫禍纔到此,年小不能活,善者望救之,日後必厚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那些文人雅士,其中有一個華服濃眉的少年,撥開人羣走到近前,後面跟著幾個家奴模樣的人,只見他合上手上紙扇輕輕拍著另隻手道“嘿,小子,看你字寫的不錯,跟本少怎樣?正好缺個書童。”
說著從身上摸出五兩銀子朝小孩身上丟去,小孩眉頭微皺,順手接過丟來的銀子,冷麪道“不做奴才,就你這樣的紈絝怎麼懂得我的心情。”
接住的銀子又朝著少年丟去,少年一時沒注意被砸了個正著,正揉臉間,身後的幾個家奴就衝了上去一頓好揍。
小孩雙手抱頭硬是不吭聲,這時的少年剛回過神來,幾個手下已經在揍人了,立馬呵斥:“住手,我有讓你們打嗎?都退下。”
這幾個家奴立馬住了手,少年被砸卻沒生氣又道:“這五兩銀子你拿著,我也沒說讓你當奴才,算我僱用的你,年紀這麼小,脾氣還這麼大,先生也就算了,你這傢伙…..”話說到這少年好像想到了什麼,細細的打量少年的面貌,嘴裡嘟囔著“不會是先生的私生子吧。”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好似認定了一般,招呼著家奴架起小孩就往別處走。
小孩被打的身上有些痛開始還硬撐著不一會就齜牙咧嘴起來,少年見聞一邊讓一個家奴去找大夫,一邊又催那幾個架著小孩的家奴走快些。
一會兒左拐右拐的便來到了一座府宅前,宅前有兩隻氣派的石獅,大門正上方寫著兩個大字安府,大門兩邊各站著兩個小廝,見少年一行人走來,齊聲躬身著少爺二字,少年點了點頭,就進了宅內。裡面有些大氣的樓房聳立,丫鬟與家丁隨處可見,花草,魚池,小亭都是別樣風趣。
少年一行人很快的進了一間房內,少年讓家奴把小孩放在牀上,而後便出了門。
沒多久,小孩半躺起來,打量著這有些富麗堂皇的房間微微嘆了口氣,心中的傷口一下被回憶了起來。
曾經,父母溫和的臉孔,家僕盡心盡責的伺候,本有著日後傲世天下的決心,卻被突如其來的事磨滅了一切,小孩想到此拳頭緊握,必讓老賊付出代價。
心思又回到這安府房內,在這異國總得先活下去。
小孩如此這般的安慰著自己,此時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走進來的是揹著藥箱的一箇中年人,看那模樣四十歲上下,臉上透著股堅毅。
中年人進來後把藥箱放下,沉聲道:“我本富家子,橫禍纔到此,年小不能活,善者望救之,日後必厚報,這話是你講的?”小孩以爲是替自己看傷的大夫態度端正道:“正是。”
中年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坐在小孩面前打開藥箱拿出藥貼“那我替你看好傷口你準備怎麼報答?”
小孩愣了愣,沒想到一個被請來大夫會如此詢問,在他的心思中,自有那濃眉的少年會處理,只是他性格堅韌,承情就是承情了。
小孩正視著打量著中年人,中年低頭把弄著藥貼好像剛纔那話是無心說的,小孩拱了拱手:“恕我身上疼痛不能起身感謝閣下,閣下的救治之恩在下必定謹記,只要我還活著必定以死報恩。”
中年人聽到這句話猛的一擡頭,看了小孩一會丟下藥貼,“傷口好了後,來府裡東邊的講堂。”說完在也不看小孩一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