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有與無的唯一介質？是什麼意思？”

仙芷星和青靈齊齊露出疑惑，同步的神情讓妖空覺得分外可愛，他手中靈氣凝聚，化作一團散發著熾目光芒的球體，將這片洞穴的每一個角落都是照亮。

“你視線所及之處，盡皆有光芒，但你視線所不及之處，其實同樣如此。”妖空娓娓道來：“你的光，仍停留在有，而未到無。”

話音落下，妖空手中的光球消散，但這片空間，仍舊如同光球在時一般，並未暗淡。

“這世間萬物，均是有，想要抵達無，太難太難，但，這便是你要前行的道。”

這句話說完，整個洞穴內就像是突兀的進入了夜晚，瞬間迴歸到之前的幽暗狀態。

“原來如此。”

仙芷星、青靈盡皆閉上了雙目，開始細細體悟妖空的話語，身上的功法在無意間瘋狂的運轉，瞬間就將這洞穴內本就稀薄的靈氣耗盡，妖空面露無奈，他還想借助這洞穴內的靈氣煉丹，現在看來，只能靠靈液了。

直至最後一絲靈氣耗盡，妖空翻手拿出數枚空間戒指，將其內的數千萬滴靈液取出，置於她們二人的身旁，讓二人順利修行。

他自己，也打算開始煉製精元丹了，緩緩推開其中一座茅屋的大門，裡面只有一尊古樸的青銅大鼎，鼎足與茅屋大地融爲一體，就彷彿是這地生長出來的一般。

妖空圍著鼎轉了一圈，眼中略微浮現追憶，不過很快消散，盤膝坐在鼎前，他體內的靈氣瘋狂運轉，一團熾烈的黑色火焰在鼎下升騰，不多時，鼎底便通紅無比。

“呼。”

見到預熱功成，妖空也是長舒口氣，擦去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喃喃道：“還好輪迴死意可以動用，否則這丹，恐怕還煉不出來。”

右手五指之上輪迴死意纏繞，手指跳動，鼎下的火焰也隨之舞動，同時，一株株精心封存的靈材浮現，被他依次丟進鼎中。

正在妖空煉丹之時，東海城中心區域的一座新建殿宇中，莫忘恩高坐在高臺之上，看著下方神色憂鬱涌進來的東海城衆多強者，皺眉道：“慌什麼？”

“老祖，玄天宗、神武聖宗向我東海城宣戰，並且發下檄文，定於三日後出兵攻打我東海城。”一個分神境老者嚥了口唾沫，焦急的答道。

莫忘恩嘴角浮現點點冷笑：“不知死活，他們竟然想來送死，那我正好成全他們。”

“老祖，論實力，我們並不遜色這二宗任何一宗，但二宗聯手，我們恐怕不是其對手。”

“是啊，老祖，這兩宗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發下討伐檄文，定然是留有後手，掌握了能夠對付老祖您的法子，這一戰，我等均有些擔憂。”

東海城的分神強者紛紛上前進言，但無一例外，都是表明自己對這一戰的不看好，他們東海城養精蓄銳三千多年，終究還是抵不過兩大宗派數萬年的積累。

“這你們無須擔心，只要做好你們的分內之事即可，此外，留意下城內的陌生面孔，戰事將至，他們二宗的探子必定已經進入了我東海城內，找到後，格殺勿論。”

但有莫忘恩在，這些東海城強者便有主心骨，他一句話語，瞬間就讓這些強者們身軀一震，齊齊躬身應是，點點肅殺之意自軀體上升騰而起。

東海城並不像那些宗派一般，這是一座開放的城池，所以那些細作可以在戰爭開始前潛進來，若是不清除，這些就會化作一顆顆不穩定的釘子，指不定就趁著前方交戰之際，從背後釘入你的軀體，讓你首尾難顧，進而土崩瓦解。

“鎮古真人、神武聖祖，正好，就把你們當做我爲公子征戰的起點。”

衆強者離去，殿宇內便只剩下了莫忘恩一人，他透過殿門看向西方，軀體上殺伐之氣攀升。

玄天宗前，神武聖宗的數萬弟子已經匯聚在玄天宗山門之外，同樣的，玄天宗內，鎮古真人也抽掉出了兩萬弟子參與此戰，此刻盡數匯聚於內城之中，藉助最後的幾日時光養精蓄銳。

玄天宗與東海城毗鄰，距離他們發下的討伐之日還有三天，這玄天宗便是最好的暫時落腳之處。

玄天宗主山殿宇，神武聖宗百位元嬰、十位分神、兩位窺虛境強者落座一旁，另一側則是鎮古真人帶著八位玄天宗分神境強者和近百位元嬰境強者。

雙方強者匯聚於此，爲了三日後如何對東海城發起攻擊事宜以及攻下東海城之後的利益分配一事進行商議，在他們看來，東海城已經是勢在必得。

東海城作爲揚州與東海交界的唯一一座城池，每年從那裡出入東海的修士和海上強者不知何幾，這樣的一大塊肥肉，誰不想啃上一口，若是隻有一宗還需顧忌，兩宗聯手，除了攻打其餘七大宗派和揚州府城，就算是他們將揚州所有無主的城池盡皆納入自己麾下，恐怕也無人敢說什麼。

幾乎所有揚州的修士都在感慨，這幾年，貌似揚州大型的熱鬧越來越多了。

澤剛堡，揚州境內玄天宗屬地最西部的一座小集鎮，林非凡與他的幾個師弟師妹們自玄天宗離開之後，一直在這裡停歇。

爲了想再會一次妖空，林非凡並未選擇回斷天海閣復旨，而是在這裡盤桓了下來，希望可以探聽到一些妖空的消息。

不過，今日，他們卻等到了玄天宗和神武聖宗聯手攻打東海城的信息。

“師兄，我記得那神秘窺虛境強者莫忘恩便是東海城之人，他還把青靈小姐接去了，會不會妖空公子也在東海城。”

小師妹一番話語，瞬間將迷茫了數日的林非凡驚醒，他眼神微微亮起，連連笑道：“說得及是，師妹，還好你提醒了我。”

“我這腦子，竟是將這一茬都忘掉了，白白在這裡盤桓了兩日。”

“走，我們現在便去東海城。”

額，看著興奮的林非凡，幾個師弟師妹們都是無奈，先前發話的小師妹試探著說道：“師兄，我們都知道你找妖空公子是想和他比試比試，可是，那麼強的神武聖子都被一劍砍死了，我們確實有些替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