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把工作辭掉了,從我畢業的那天起,我的路自己走了,自己選擇的。不知道自己的路是不是正確的,我的性格很倔強,認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即使是錯誤的,我也矜持的走。
一個人走在深夜的大街上,看著霓虹的天空,腦子在不停的翻滾,走到亭子的角落裡,蹲下來,藉著微弱的燈光,引來人們的眼光,說我,這個人是不是瘋子,一個人蹲在那裡幹什麼?我依然蹲在角落裡,想起以前所走的路,如果,如果,都沒有如果,這些都是我要走的一段過程,不知道過了多久,有這樣的感覺,眼前都是一片漆黑,向從懸崖掉下的感覺,幾分鐘過後,恢復精神。有人輕輕的拍我的肩頭,拉回我的思緒,轉過身,林子站在我的後面,想起來,我打電話給林子,我把工作辭了,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全身沒有力氣。虛脫一樣,我的身體本來就是很單薄。我給林子說了,我要休息一段時間,我說,身體是我的資本,錢是掙不完的,林子微笑著。
我站了起來,兩個人不說話,就這樣走在工業區的公園裡。
腦子裡想起了十年前的今天,仍然記得那些腦子裡的畫面風景,冬天裡的寒冷,陰霾的天空,片片的工業區,遠遠望去,自己的心在痛著,坐在街道邊的草地上,她的頭髮輕輕飄起,在夜晚的月光下,纏綿不語,心中的烈火,汽車的迷笛,工廠的嘈雜聲,在這一刻,若有若無,鼻子裡全都是她的味道,她依偎在我的懷裡,講著她的夢,曉雪就這樣講著,數天生的星星,數眼前的車子,講有關於她的故事。一切。全部。夢想,未來。
我許多次都說過,記憶這個東西,折磨人,有的人就是靠記憶活著,我也是其中的一個,那個年齡,那個階段,剛走出學校的門。想到的都是自己怎麼樣混出來,不讓家裡人,朋友,同學笑話自己,我是矜持自己出來的,沒有留在家裡,沒有關係,更沒有錢,或者親戚在機關行政裡。當初的夢想,當初的誓言,當初的倔強,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欣賞身邊的景色,更不要說戀情,這些都當做自己的寄生品,發泄的工具,安慰的欺騙自己。現在,看著林子,看著自己,更想不到十年後的今天,逝去的日子歷歷在目。此時所想起的依舊是當初的樣子,當初的夢想,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我想要的東西,那些可貴的,我的世界,我的人生。都不知道哪裡去了腦子一停下來,想到的是她的長髮,她細膩的肌膚,她全身的味道,圓圓的眼睛,那個夏季裡喜歡穿白裙子的女孩,我的眼睛定格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裡。我們發出的纏綿的囈語像春天裡山上的風,因爲我們並肩的走著,她說,不喜歡一前一後。因爲我們是兩個人合併一顆心。這樣的生命纔有意義。才完美。她突然轉過身,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微微的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她的雙眼那麼的明亮清澈,如同清泉裡的小魚,藍天中的小鳥,不許改變,不許背叛。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子下去,靠那些記憶來活著,沒有了靈魂,沒有了思想。像一具殭屍。曉雪的樣子,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秒,兩秒在我的腦子裡形成積聚的。,她需要的是時間,隨著歲月的一天一天的走掉。感到自己可悲可憐。事實就是這樣子的,想的越多,腦子裡長存的時間久越久,像生命一樣的延長,至結束,才解脫。不想,不是人,想是瘋子。在冥冥之中,想起我們的夢想,要面朝大海的房子,春暖花開的生活,逐漸的遠離了自己,想起那句話,我是青年,我是青年,不是愚人。
我和林子沒有邊際的走著。嘴裡喝著易拉罐的啤酒,我要這樣一直的走下去嗎?不知道,不要問我,我捏緊自己的左拳,捶打自己的胸口,不痛,麻木了,沒有感覺了。在深夜裡,看著窗外,又動起那久違的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子,路是自己用腳走出來的。對錯不重要了,不要留下遺憾後悔,世界沒有後悔的藥
我和曉雪依偎在街道的草坪上,看著天空,仰面躺著,聽彼此的心跳,呼吸的急促聲她在講她的夢,面朝大海的房子,傍晚一家人在沙灘上看落日餘暉,晚上看星星,看月亮。睡覺的時候靠著老公的胸膛。對於她存在的意義,和她的夢想融爲一體了。這種生活,遙不可及。它只是存在腦子裡的一個信念意識。自從她講的那天起,我們都沒有放棄過,努力過,這樣的日子在我們的頭腦中編織著,抵擋著一切。孤獨,寂寞,空虛。
我們在郊區的馬路上走著,我說,你不要命了,走在路的中間,要是車子開來,粉身碎骨,這是高速的路,不比家鄉的路,不留神,命沒有了,誰都不知道,誰都不會在意,曉雪向我做了一個鬼臉,不要緊的,有你在,你在,我什麼都不拍,哪怕去死。我相信,要是前方有一個陷阱,在黑天夜裡,我也掉不下去。我說,你怎麼這麼的絕定,我又不是孫悟空。我還不想死,我什麼年輕,以後很多的路,很多的生活享受。曉雪說,我跟了你上這麼久,我當然知道了,你那麼神,怎麼知道我的心怎麼想的。她說,感覺。我的感覺,我的感覺最準的,我這一生就只愛你一個人。這也是感覺。我笑了,鬼才相信你說的話,外面的花花世界,誰不知道女人的心。
曉雪從馬路中間跑出來,敲著我的腦子,雙手搭著我的肩,看著我的雙眼,我都不敢對視。就像現在,你看著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不會說謊的,停住了腳步,我也停了下來。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不容易,相遇在一起更不容易,珍惜我們的情誼,一輩子。你人這麼好,我在討厭無理,你忍心傷我嗎?
我說,我窮,沒有錢,工作不穩定,人好有什麼用?這年頭值錢嗎/
曉雪說,這些我都不管,反正我就喜歡你,賴定你,你呀別想把我甩掉。以後我們慢慢的掙呀。
我說,不談這個話題好嗎?現在不是好嗎?
她說,你呀,現在把我睡了,就別想把我甩掉。她踮起腳尖吻了我的一下額頭。我不想把這個問題扯得很遠,也許我的思想過時了,跟不上時代了,落伍了,在我的心裡感情這個東西是純潔的,我一旦付出,就收不回來,對於曉雪的提問,我不敢奢望,現在什麼都沒有,拿什麼愛她,對她好,一切都是多餘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謊言,不需要諾言,更不需要甜言蜜語。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結婚了,真正的在一起了,那是兩個家的事情,不是你我的事情了,我們不能太自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親人的痛苦之中,我做不到。現在有好多離婚的,有好多家裡不和的,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是無辜的,,總有一天會結束,總有一天會明白,人的一生都是大致一樣的。
說了這麼多,曉雪,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誰都無法掌控。
曉雪說,強哥,我不求別的,不要忘記我,你的生命裡我來過,我愛過你,同你在一張牀上睡過。不要過了幾天就把我忘記了,看到別的女孩子。
我說,我是那樣的人嗎,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我只是請你原諒我,對不起,我們就像現在這樣的生活,誰都有自由的權利,包括你我,別人。只要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結婚的事情一切隨緣分,順其自然,強求不來。要是兩個人不同心,結婚了,有一個證件,有什麼用呢。
曉雪說,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話,
我說,對,心裡話,你我沒有秘密,有什麼話不可以直接坦白。爲什麼要活在謊言中,那樣很辛苦的。
有的時候我們總會想,自己憑什麼給喜歡的人,在一起就證明相愛嗎。不在一起就不愛了嗎,爲什麼總是活在女人的痛苦之中,這個世界要是沒有了女人,還叫世界嗎,不敢再妄想下去,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有誰會真正的一輩子不會背棄自己,最後的結果,我想,只有自己的影子,
我對曉雪說,不管你什麼時候需要我,只管打電話來,隨叫隨到。供你差遣。不敢說一輩子,最起碼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裡。我們都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曉雪說,我們能死在一起嗎,埋在一起嗎?
我說,扯遠了,總是一個死,我還想多活幾年的。你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思想,不知道誰給你貫穿的。有時候真受不了你。
曉雪說,我又沒有爲難你,你總是把我的話誤解了,還說了解我,扯淡了。
我說,這之間需要時間的嗎,一天兩天怎麼行。有個過程的,你看我這個人就是木頭人,腦子不好使。
曉雪停了下來,強哥,你喜歡我嗎,我想聽你的真話,從心裡喜歡我,不要說喜歡我的身體外表。
我說這個問題還要我說嘛。你這個問題不幼稚嗎。一點都不懂我
她說,你剛纔不是說,懂人要時間嗎,過程嗎?
我說,我越來越發現,你喜歡摳我的話,遇上你倒了一輩子的黴,難怪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遇見你這個掃帚星了。
曉雪,不停的的笑著。傻笑著。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我知道,總有一天你不屬於我一個人的,我只是真的想要你記住我,不要忘記我,最起碼,我們彼此都在一張牀上睡過,之前我說的。永遠不可能的,我也不奢求你,腿在你的身上,路在你的腳下。
我說,我的天使,我知道了,秀才遵命。
就這樣,我揹著她走著,她的秀髮,她的味道吞吃著我。胸部摩擦著我的背部,強烈的呼吸著。剩下的路怎麼走誰都不知道。她咬著我的耳朵,輕輕的說,真的不會忘記我,真的就這麼揹我一輩子。我說。當然了,最起碼現在揹著你走路了。要是把你都忘記了,世界就不轉動了,我的生命不存在了。我捏了一下她的屁股。“討厭,你真壞,吃我的豆腐。我說,我要把你整個人都吃了。你信不?她說,我就吃你的心。
關於曉雪,記憶在一點點的模糊,我知道這幾年裡,她在我腦子裡的分量,事實儘管怎樣,我都無法抹去,每當深夜裡,人們都睡去的時候,一個人在窗前。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些什麼。自己做了些什麼。都在懷疑自己,懷疑這個世界。懷疑所有的一切不明白自己活著還爲了什麼,也許是那一份曾經的信念。-我們都在拼命的抓這些寶貴的記憶,它是自己救命的稻草。唯有如此,尋求良心的安慰。現在所明白的這些事理,也對自己,對曉雪的一種紀念。時間會慢慢的把這一切都埋葬,當初,曉雪說,不要忘記她,我的生命裡,她曾經來過,不管愛與不愛,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腦子裡的時間長短。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愛究竟什麼東西,我和曉雪之間的感情也算是愛嗎,她有沒有真正的愛我嗎,她有沒有記得,她的生命裡,我也去過,這些都不得而知。在她消失的那個夜裡,她想到了這些嗎,也許都存在了彼此的心裡。不願意在說出口。
直到今天,想到這裡,自己纔有勇氣用蒼白的無語的文字記錄,寫了,在刪除,一次,兩次,三次,不記得了,因爲我自己都不知道,曉雪愛過我嗎。我這樣寫下去有意義嗎?有誰能告訴我,有誰知道。
歸根結底。愛,怎麼樣纔算,怎麼纔是真正的東西,我愛過別人嗎?
曉雪清楚的明白,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去,帶著記憶,帶著一切,死去以後我們還能有記憶嗎/
一切在這個世界裡都會消失。事物沒有永恆的的定律。
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用文字記錄下來,讓她不要那麼快的消逝,至少,對自己,對別人也算是一種珍惜,對自己有個交代。心裡至少平很一點點。把想說的話,把還沒有說的話,都寫在裡面。寫作本身就是一件頭疼的事情,下一刻,我也不確定自己將要停在那裡,心如同一隻沒有頭的蒼蠅,或者是火光中的飛蛾。光明死去了很多到生命。人的生命有限的,我們所追求的活著的真諦,在什麼的情況下,都應該比什麼都重要。遺忘本身就是一個虛假的意念,人之所以人,有思想,有記憶,有愛這些東西的存在。
記憶這種東西,誰也搞不懂,很虛的,很零碎的,一直想寫一個關於我的真實的事情,當我提筆的時候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不知道從何什麼地方寫起,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微不足道的。在寫了這麼多的文字裡,我的想法其實已經在其中了。在十年前就有種種想法,人的一生中也有很多值得懷念,有愛,有恨。不知不覺,十年就過去了,昏昏的,我不知道要停留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明天的路何去何從。背叛了所有。一味的順從,一味的堅持,就是不甘心放逐,習慣了你的一切。把你放在了心上,沒有人取代。指尖的溫柔,習慣了你的味道。遺忘只是一個謊言藉口,對自己脆弱的心理上的安慰。沒有你的日子,城市就是一座空城,翻開你留下的照片,發黃的,情就在那裡。一個人久了,習慣了,換了一種方式對你的情。不想在愛別人。相信所謂的緣分,宿命。就算我們彼此的身體交融在一起,心無法走在一起,幻想某一天能走最後的路,看最後的夕陽,我一直在堅持著,最後,你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是愛,你也沒有愛過我,我也沒有愛過你,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都是虛榮,虛僞,自私,一個衍生品。
雨下的好大,我站在雨中,任憑雨水從髮根,從臉盤滴落,還是那樣的倔強,對待你的感情一直在心裡。拼命的行走,雨水,淚水卡在喉嚨裡。一切彷彿就是在昨天,一場夢。註定了今天的結局。一邊走,一邊遺忘,一邊走,一邊回憶,一邊走,一邊記憶。心在夢就走在,過去的回不來了,路是自己選擇的,矜持走完吧。一個人也要過好自己,纔有資格和別人過好。愛情也一樣。生活也一樣。
1在新生報到的時候,你扎著辮子,很羞澀的拿著錄取通知書,而我就是坐在校門口的桌上,迎接新老同學。你揹著你的被子,天氣有點熱,也許是新生報到,一切都是那麼的好奇。我的死黨輝哥,一直在看著你,眼睛發直的,說道,這妞一看就是鄉下人,不過看起來有女人的味道。我說,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還打女人的主意,不想考大學了。我離開桌子,小妹妹,來報到的嗎?哪一個班級的。我來幫你提東西,我們是負責接待的,她說是59班的,我從學生會和錄取辦公室裡得知,59班都是各個學校裡的尖子生錄取來的,我說,不可思議,你知道,59班都是各個學校裡招來的高材生,將來大學就是你們的天下了。我好好的打量眼前的這個未來的高材生,不像我們三流的班級,考一些職業技術的大學都困難。穿著一件棉布的襯衣,腳上一雙褐色的布鞋,一看就是母親做的那種鞋子。手背有些黑,那是陽光曬黑的,臉還可以。我說,小妹,你叫什麼名字,她說,白雪,我說有這個名字嗎?她對我笑笑,她說,我們一個村都是姓白的。就這樣,我把她的報道手續一個人承擔了,在離開的時候,她從她背來的行李中拿出一個芭蕉,有點黑了,大哥哥,給你,這是我家自己種的,你叫什麼名字。我接過她塞給我的芭蕉。我叫阿全,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到3棟的教室45班來找我,當時我們都還沒有手機,聯繫的方式。有什麼事情都是跑腿的。那個芭蕉雖然有點黑,吃起來有點甜的,就如同她的微笑。純純的。
我學的是文科,我對數字就是頭疼,初中的時候那些數理化想起來就是噩夢。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到了高中,我選擇了文科。最後才知道文科也不好學,自己的記憶力不好。我們的班級學校也不是培養的重點對象。我們有好多的想法就是能拿到畢業證就算不錯了。有的乾脆就去讀縣城裡的職業學校了。所以考大學就是癩蛤蟆吃天鵝肉。所以我們也就放鬆了學習。有好多的同學就是來學校戀愛的,學校是戀愛的天堂,什麼都不需要考慮。有的家長明白的說,去學校裡多談幾個戀愛,思想學開放一點。不要成了一個書呆子,成了四隻眼,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學到,最後帶著眼鏡去田裡。十八九歲的年齡青春的時期,對異性有神秘的感覺,看見外貌好的女孩,心裡都會胡思亂想,對黃色興趣很濃。我也不例外,對白雪有好奇心,一心想追求她,上課的時候,老師講的課,一點都沒有興趣,我告訴,輝哥,白雪好漂亮。我喜歡她,喜歡和愛我也分不清楚,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夢也會想到她,上課的時候也會想到她,下課吃飯的時候希望在飯堂看見她,就是這種感覺。在上課的時候,我寫了一封信,寫的都是她的美,輝哥替我送出去了,第二天的時候,我在飯堂刻意相見她,又害怕看見她,我不停的搜尋她的蹤影,沒有看到,我就會瞎想,想她看了我的信什麼樣的感覺。我沒有放棄,我每天都寫一封信。
在某天,我鼓起勇氣約了她見面就在我們教室外的果園裡,我急切的想知道她對我的態度,那個晚上,我沒有去複習功課,我很早的就到了地點,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我把想說的話寫在紙上,放在口袋裡。腦子在不停的想,她來了,燈光有點弱,我看清楚了,她還是穿著那一件棉布衣服,扎著辮子。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我走上去,白雪,下課了,想好的話,全都忘記了。我們出去走走好嗎?我們在果園的石桌凳子坐了下來。我手裡拿著的雪碧給了她,我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我這個人很不會說話,看到女孩都會臉紅,怎麼想到要追求白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說,最近功課忙嗎,習慣了嗎。她說,還可以,就是最怕學英語,我說,要好好的學英語,現在國家缺英語教師,我對英語就是文盲,學不好,對數學也不好,文科馬馬虎虎。就拿一個畢業證。我不敢問爲什麼不回我信,她答應我出來說明還是有機會的呀。我們說一個多小時,就這樣,我和她開始了交往。我送她回宿舍,有好多的同學都看著我們。謠言在班級裡傳開了,最後成了現實。我們也沒有必要回避,老師在課堂上講,不要早戀,我心裡嘀咕,我們都到了十八歲了,成年了,不屬於早戀。
我們該上課的的時候就上課,下課一起吃飯,週末一起逛街,她的夢想就是當一個白衣天使,替人看病,我的夢想,當一名軍人,保家衛國。她說,我這麼瘦的身體,不合格,還是做個教師,性格也合適。我說,我去當教師,誤人子弟,自己都沒有學好,怎麼教學生,要是學生提的問題回答不出來,那不是成了笑話。
2一年後,她選擇了文科,只有文科可以考醫院的科目。我的學習不好,分流到了職業學校。當時的職業學校在市裡,做軍人那是一個夢想。我想在復讀一年,家裡的條件也不是很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復讀能否能考上也是一個未知的數。我選擇了職業學校。當時的想法就是不願意回家種地,一定要出來,我和白雪纔有見面的機會。白雪說,其實回家也不用怕,不種地也可以,做生意一樣,我家也是農民。我考不上也要回家的呀。你可以在家裡等我畢業。她微笑著。當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就想到,我一定要在外面,不想再回家種地,每次看到父母的*勞,心裡不是滋味。我也想好好的學習,就是學不進去。恨自己怎麼那麼笨。我對白雪說,我進了職業學校,每個人都知道職業學校不是一個好的學校,是一個送給學校錢的學校。我還是選擇了,我想只要自己好好的學習,也可以學到技術的,進了學校,才知道不是想的那樣,既來之,則安之。我和白雪成了異地,每個月纔可以見面一次,我每個月纔回家一次,回家就要經過我們的縣城,高中就在我們縣城的公路邊上。我坐車就到縣城,家裡反對我戀愛,說什麼戀愛花錢,影響學習,我和家裡的觀點不同,我和白雪交往,我們也不是那種勢力的人,我們都是農村人。白雪也不是那樣的人,我每次從市裡回縣城,我都會把我一個月的生活費節約一些,給白雪買一些書籍,英語,數學的輔導相關的書籍。我和她說,我們要好好的學習,將來在縣城裡生活。做個城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