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炎突然轉變了方向,皮衣男子自然想到了他的打算,原始森林廣闊無比,綿延百里,古木參天,重巖疊嶂,遮天蔽日,若是讓李炎真的到了哪裡,能不能找打哪裡還是一件難說的事情。
皮衣男子當然不可能讓李炎活著離開,殺他是背後的人下的死命令,辛辛苦苦跟了李炎一路,又追了一路,他絕對不可能讓李炎就這樣的離開。
看著不遠處的李炎,皮衣男子再次祭出匕首,對著李炎的身影飛了過去。、
匕首散發著神光,寒氣四射,在靈氣的不斷注入下,便的越來越耀眼,紅寶石如血液一樣殷紅,上面流轉著霧氣,他在不斷的顫抖,嗡嗡作響,不受控制的向著李炎飛奔而去,對準了李炎的心臟。
別看李炎在不斷的運轉迷蹤幻影,但他的元神依舊緊盯著四周的變化,當他看到皮衣男子的匕首向他疾馳而來後,急忙側身躲了過去。
原始森林近在咫尺,就在他的眼前,躲過去皮衣男子匕首的李炎不由的一笑,只要進到這片原始森林,到那時,就像是老鷹進了蒼穹,再想找到他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就在這時,令李炎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匕首從他的身邊劃過,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回到皮衣男子的手裡,而是轉過方向,再次對準他的身體。
李炎一直以爲匕首一次只能發動一次攻擊,在躲過之後便全力奔向了那片原始森林,可誰又能想到,匕首再次折回,對準了自己的身體。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匕首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在發現匕首之後,李炎根本來不及躲避,就直接撞了上去。
一道道血花濺起,在匕首觸及到自己的身體後,李炎便覺得字的體內多了個冰涼的東西,那個東西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從背後飛了出去。
摸著自己不斷冒血的小腹,李炎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從自己的體內急速流失,他想趕緊進入不遠處的原始森林,可身體搖搖欲墜,好幾次都差一點倒下去。
“就這樣結束了嗎?”李炎呢喃道,他來到地球不過半年而已,新的人生纔剛剛開始,怎麼能就這樣結束。
李炎不甘,他的心裡不想這樣倒下去,妹妹還沒有找到,白雨墨的病還沒有治好,玄戰大陸的父母還等著他回去,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死在這裡。
李炎的思緒在漸漸的模糊,失血過多已經讓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強行提起一口精氣,李炎向著眼前的原始森林疾馳而去。
這是他體內的最後一點力氣,若是靠著這個進了原始森林,他就有活下去的機會,若是沒,沒有,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李炎的速度很快,哪怕是身受重傷、血流不止,可憑藉著堅強的意志,速度並沒有降下來多少。
不遠處,皮衣男子看到匕首擊中李炎後,不由的大笑起來,緊追不捨,哪怕李炎已經身受重傷可她依舊不想放過李炎,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李炎終於拖著重傷的身體來到了那片原始森林,然後一股腦的紮了進去。
李炎腳下的這片原始森林不知道何時就出現在了東夏的這片土地上,蜀地多山,人煙稀少,幾千年來都沒有人踏足過這裡,許多大樹都上千年的歷史,甚至十幾個人圍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抱得過來。
遮天蔽日,有些古木的樹枝就像是一棟房子的屋頂,站在這些樹葉的下面,通過縫隙才能隱約看到光亮,哪怕外面正是正午,可裡面卻如晚上六七點一樣昏暗。
真正走進原始森林李炎才意識到自己的選擇到底有多正確,出來那些高大的古木之外,各種灌木叢,低矮的小樹遍地都是,到處都是藏身的地方。
奮力跑到一個小土丘的後面,李炎直接貼著土坡趴了下去,靜心寧神,努力的把呼吸降到最低,靜靜的等著皮衣男子的到來。
就在這時,李炎突然想起了什麼,緊忙起身往原始森林的外面走去,他負傷來到這裡,一路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痕跡,若是不把這些東西除掉,就是隱蔽的再好,皮衣男子也能憑藉著血跡找到這裡。
原始森林樹木茂盛,各種樹葉落得遍地都是,因爲終日不見陽光,這些樹葉很難見到太陽分解腐蝕,因此鋪了厚厚的一層,靠著這些樹葉,李炎輕輕鬆鬆的遮掩了自己的血跡。
再加上原始森林裡有很大一股動植物腐爛的味道,李炎的血腥味被這種腐爛的味道蓋住,根本察覺不到一點味道。
再次趴到那個小土坡上,李炎逐漸把自己的生命活動降到了最低,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死屍,連呼吸都微妙到十分微小。
皮衣男子一直緊跟在李炎的身後,離李炎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只是踏入原始森林之後,視野突然下降,這才讓李炎有機會離開了皮衣男子的視線,可幾分鐘後,皮衣男子就出現在了李炎剛剛出現過的地方。
山霧瀰漫,原始森林裡到處都是參天的古木,放眼看去就是一片片灌木叢,在這裡,別說是藏一個人了,就四五個也很難被人發現。
因此,剛進入原始森林的皮衣男子就跟丟了李炎,一路跟著血跡找了過來,可血跡走到一般就被李炎遮掩,失去了方向。
看到眼前的一幕,李炎替自己捏了一身的冷汗,還好他提前想到了這個問題,要不然他現在早就被皮衣男子發現。
來回在血跡消失的地方找了幾圈都沒有發現李炎的影子,皮衣男子顯然有些氣憤,辛辛苦苦追了兩天的時間,現在居然讓重傷的李炎跑了,放在誰的身上誰都沒辦法輕易接受。
皮衣男子憤怒無比,匕首祭出,暴厭出手,匕首就像是一把光刃,不斷的在皮衣男子的身邊來回飛去。
一棵棵參天古木被皮衣男子手裡的匕首攔腰砍斷,還有巨石也被匕首擊碎,亂石橫飛,不一會的功夫,血跡消失的地方就被皮衣男子清理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