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穿越
太陽兇巴巴的目光刺的我不得不睜眼,揉揉睡眼,伸伸懶腰,咦,我怎麼睡在地上,疑惑剛生出來就被錯愕打回去了,天哪,我眼睛裡是進水了嗎?我看到了什麼?一個破敗的茅草屋,雖然從窗戶裡看去模模糊糊,但它卻實實在在的窩在地上,沒有晃動不是虛影,難不成我穿越了,一個傻傻的念頭砰地就冒了出來,我捂著驚訝的嘴巴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戶,好像怕神發現了似的。
是的,我看清楚了,確認了那就是古代破敗的茅草屋,院子中間還晾了幾件電視中常見的古裝服,“天哪,天哪,我終於穿越了,終於不用再去面對那對欺人的男女,也不用再看厲總監那張臉上做晴嘴裡做陰的老臉,不用一遍遍的去打售後熱線,不用~不用····什麼都不用了,老天真是對我太好了,給我鋪開了一個嶄新世界。;
“吵什麼吵,打沒挨夠是吧。”聽聲音是一箇中年婦女,她在奮力地用棍子敲窗,示意我閉嘴,我識相的收起嘴巴,退回到牆邊倚地而坐,我穿越成誰了,爲什麼會在這裡,是一個富家小姐被綁架了嗎?還是與人宮鬥失敗被髮配到了這裡?會有人來救我嗎?那個人會很帥嗎?他會很愛我嗎?我竟然傻笑起來。他會很有錢又會很溫柔嗎?懷疑到此延伸出一副畫面,一個英俊的男人騎著白馬向我奔來,哈哈哈···我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是瘋了還是傻了,我看你這死丫頭是欠打。”門被推開了,一箇中年婦女叉著腰,兇神惡煞地拿著鞭子在空中亂舞。
“我·我··我沒笑什麼。”我一秒鐘就認慫了,真是把臉丟到古代它姥姥家去了,但那女的,一看就不好惹,不說別的,單憑她那雙透著兇光的三角眼,就可以瞬間把我眨成粉末。那一臉橫肉,滿肚子的贅肉也是中年婦女的標配,那蠻橫的動作無一不在昭示她的厲害,簡直就是婦女中的戰鬥機,我還是識相躲遠點,免得被她誤傷至死。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免得我動手。”**裸的警告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我呆坐在原地,腦袋嗡嗡響。這到底是什麼地放,這個中年婦女又是什麼人?又爲什麼把我關在這裡呢?難道這裡是妓院?她們要我接客我不從?不、不、不、這裡這麼破敗,不可能是妓院呀,古代再怎麼窮,也不能窮的這個份上,那男人該多可憐。難道我是被人販子拐進來的?還是我是被擄來的公主?電視劇裡也沒有這種雷同情節,哎、猜的我好累,靠,不會一上來就被虐死吧,這穿越也太不靠譜了吧。
等等,那中年婦女好像說過之前打了我,我瞬間像抓到什麼似的翻開衣袖,傷痕,全是傷痕,它們錯落有致的像蛇一樣蔓延在我手臂上,觸目驚心。等等,這還不是重點,往下看,重點來了,爲什麼我傷痕下的手臂這麼粗呢?難不成我是個胖子?不,肯定是腫了,被打腫的。眼睛慢慢從手臂移到下面,天哪,那是我的腿嗎?是腿還是腰?如果是腰的話也長得太低調了---挨著腳了。再趕快摸摸臉,當油膩的質感傳來的那一瞬間我就確定,那不是腫了,那是真胖,因爲腫不可能腫全身。
我渾身癱軟,怎麼一下就成胖子了!不是穿越嗎?不是女主嗎?說好的美貌呢、奴僕呢、帥哥呢,怎麼什麼都沒有,是劇組沒錢嗎、還是投資方撤資了,給我這麼一個低配的版本,不會從頭到尾只有我和這個中年婦女相依爲命、相伴到老。也太悲催了吧,不行,我要回去,我要重穿。
也許這個時代是以胖爲美,也許我的臉長的很好看,別人一看到我美輪美奐的臉就暈倒,根本來不及看身材,靠臉秒殺也不錯。我不斷的找可能安慰自己,揮散籠罩在頭上的疑雲,心裡卻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
咕嚕嚕、咕咕嚕,這時候肚子不安分的叫起來,提醒我該進食了。管它呢,先吃飽再說,總不能讓自己先餓死再嚇死。我還什麼都沒見,也還什麼都沒幹,自己想著想著就把自己嚇死了不劃算。
“來人呢,我餓了、我要吃飯。”我朝門外大叫。
“叫什麼,要死了,這麼胖了還吃,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女人胖成你這樣,上吊都沒有繩子用。”一股子的尖酸味從門外飄來。
我靠,胖成這樣是我願意的嗎?怎麼胖子在這世上連活的資格、死的條件都沒有嗎?也太過份了吧。“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連著大聲喊叫,這是對不滿的深情吶喊。
“你還真是長膽子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中年婦女推開門,大步走進來。“啪”一鞭子抽過來,我身上就多了一道血印,那滋味、那酸爽怎一個“疼”字了得,媽呀我鬼哭狼嚎起來,眼看輪鞭子的手就要再次啓動,我連忙收嘴住口,實在不想再挨第二下,那可是真疼,有種皮肉炸開的感覺,火辣辣的疼。
見我住嘴,中年婦女鳴金收兵轉身離開,不一會又返身回來,手裡多了一碗水,一個玉米麪饅頭。嘴裡嘟囔道:“怎麼吃這麼多,我真是賠死了,早知道你這麼能吃,說啥我也不要你,就你這樣的賠本貨還要往外跑,跑回去也沒人敢要你,誰能養的起。”她罵罵咧咧的把東西往地上一扔就走了,水也灑出大半。
我來不及多想,撿起饅頭就往嘴裡送,飢餓的本能戰勝了一切,吃的太猛一時被噎到眼睛冒光,慌亂中拿起水碗就要喝。不經意的瞬間我瞥見了水中的自己,就那一眼,我驚得五官都錯位,饅頭也吐了出來。怎麼這麼普通,甚至可以用醜來形容,黑黑的臉上泛著黃光,不挺拔的鼻子下嵌著不小巧的嘴,真的不想再看第二眼。全臉所有能看的也就剩那雙眼了,長的像月牙,可關健臉是黑的,再好看也沒用,放錯了地放的鑽石和玻璃球沒多大區別。一黑毀所有的臉和一胖毀終身的身材結合在一起,這是讓我自我了結的節奏嗎?我有種但求速死的感覺,還不如回到現代,至少我還是個美女。
“回去”一提到這兩字,我立馬打了個冷顫,拼命搖頭,不想再面對過去,回憶卻如泉涌般不斷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