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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許是兩人完成了作品,感到一身輕鬆,晚上兩人到外面吃了頓燒烤喝了點酒,當然沒有喝多,點到爲止。酒足飯飽以後兩人搭著肩膀唱著歌,往回走,回到住處兩人洗漱了一下,就回到各自的房間睡了。這一晚兩人睡得很香,只是老天爺總是那麼愛開玩笑。

凌晨四點,熟睡的林言被電話鈴聲吵醒,睡得迷糊得林言接通了電話,喂誰啊,小言,你外婆去世了,啊嗚嗚。。林言一下子就清醒了。怎麼回事,媽,你外婆去世了。這個消息彷彿是晴天霹靂,讓林言一下跌倒谷底,你快回來吧小言,。好,我現在就買早上的票回去,媽你先別哭了等我回去。掛斷電話,林言在網上買了6點鐘得高鐵票,然後著急忙慌得收拾了兩件衣物,叫醒了還在熟睡的王榮,王榮,我可能要讓你失敗了,被叫醒得王榮一臉懵逼,怎麼了,我外婆去世了,我要回老家一趟,這次應聘得機會可能要錯過了。或者你帶著我們的作品去應聘吧,王榮沉默了一會,好你要節哀順變,人都有生老病死。王榮拍了拍林言的肩膀,不說了我買了6點32的高鐵票,我現在要感到高鐵站去了,好了不多說了我要走了。林言背起揹包起身下樓。

凌晨四點多,除了打滴滴,林言也沒有別的辦法感到高鐵站,雖然打的費有些貴,但他也顧不上了他要趕回家,他的心很亂,他想哭可是沒有機會。

從上海到南昌4個多小時的路程,林言腦子裡像一團漿糊,他不知道身體還算健康的外婆怎麼突然就去世了。到了南昌,林言馬不停蹄得趕往老家,到了外婆家,親戚朋友們已經聚集一堂,看見林言回來的林母,抱著林言,在林言懷裡哭的更兇了。林言安撫了好一會,才讓父親抱走了母親。林言走到水晶棺旁,看著睡在水晶棺裡的老人,不由得紅了雙眼。林言跪下了,跪在水晶棺邊上。沒有說一句話。父親默默走過來給林言繫上了白綾。而後走開去安撫林母。

林言思緒萬千,記憶像潮水般浮現。。。外婆最疼得就是林言,小時候林言很調皮可是外婆從來沒有罵過林言,給林言包他喜歡吃的芝麻包子,帶他上廟會去玩,每年都偷偷揹著舅舅他們偷偷給林言壓歲錢,即使長大了,每年都會給,林言也沒有要,可是以後的新年,林言再也見不到那個慈祥的外婆了。外婆那麼善良,怎麼會突然的走了。林言不知道,只是心裡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孝,自己是被外婆帶大的,可是自己作爲一個外孫,什麼也沒做。林言就一直在哪裡跪著,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後來舅舅過來拉他起身,讓他去吃飯,他也沒有起來,大舅,我不想吃飯,我就想在這多陪外婆一會。舅舅也沒勸阻林言,他知道林言心裡不好受。就隨他去吧。

下午,收到消息得幾兄弟都回來了,大姨二姨兩家也都來了,兄弟幾人都繫上了白綾默默跪在了水晶棺旁。沒有說話。坐在一旁得外公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臉上的褶皺又多了許多。到了晚上,親戚朋友走了許多,只留下本家血緣較近得幾家留在這,長輩們在一起討論後事,小輩們依舊跪在那像是魔怔了一樣。直到後來長輩們過來一一將他們拉起來。

輩分較大大姥爺說,人走了就走了,人都有生老病死,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幾個老傢伙也要走了。聽了大姥爺得話,沒人說話,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我們都有老去得一天,也有離開的那天。只是林言接受不了,外婆離開前最想念還是他,可是他卻沒能見外婆最後一面。後面幾天,在遠方得親戚朋友也都趕了回來。外婆的兩位親妹妹也來了,兩位姨姥哭成了淚人,林言幾兄弟不得不忍住心底得悲傷去安慰兩位長輩。姨姥別哭了,外婆走的很安詳,沒有受罪,還有外婆信主,她那麼善良,我相信主會帶她去天堂的。話是這麼說,可卻減少不了失去血親得痛楚。

直到外婆下葬,林言都像是個行屍走肉一樣,葬禮結束,親戚朋友都散了,林言一個人留在了外婆的墳前,坐在那裡陪外婆哪裡聊天,外婆,你說了最想小言趕緊長大,然後結婚娶媳婦了,現在小言長大了,可是我還沒娶媳婦呢,您怎麼就走了,您不是說還要抱曾外孫得嘛,。。林言的雙眸越來越紅,他在外婆的墳前待了很久,才離開了李家的墓園。他在李家的墓園卻遇見了一個不算熟得熟人,那個有過一夜之情得女人,她身穿一身白色的素裙,林言沒有理會她,到墓園附近的小店裡買了幾瓶酒,坐在馬路邊上喝了起來,女人跟在林言的身後,默默坐在了林言的身旁,她沒有阻止林言像一瓶又一瓶的喝著酒,直到林言喝吐了,還想在喝,她一把奪過了林言手裡的酒瓶,林言,想哭你就哭吧,這一刻,林言的情緒徹底崩潰了,放聲大哭起來,女人將林言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林言哭的像個孩子,他本以爲自己夠堅強,卻發現那一切都是自己僞裝的外表。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言可能哭累了,漸漸沒了聲響,摻著酒精和悲傷,林言靠在女孩的肩膀上睡著了,女人在鎮上找了一個賓館,兩人在賓館過了一夜。第二天林言睜開雙眼,發現了身邊的女人,找到牀頭的手機,發現母親打來的10多通未接來電,他躡手躡腳得下牀,還是吵醒了熟睡的女人。女人迷糊的揉揉眼睛,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可愛。你醒了,林言,昨晚謝謝你了。沒事,你想起我是誰了麼林言。林言搖頭,他還是沒有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我就知道,女人甜甜一笑我是溫雅靜,林言怔住了,記憶深處找到了那個名字,14歲林言初二的時候來了一個轉校生,雖然只帶了不到兩個月但是林言的印象還是比較深,是一個女生,長的很好看但是很內向,那時她和林言同桌,幾乎沒什麼朋友,下課也不出去玩,但是他的同桌是調皮得林言,也許是處的久了,林言的大大咧咧影響到了她,她慢慢的開始與別人交流,而林言更是和她開玩笑,以後做他男朋友,而她更是紅著臉,讓林言樂開了花。後來她轉學了,林言便沒有在見過他,那時候作爲學生的他們沒有手機,也很少能玩到電腦,所以沒有留下聯繫方式。只是時光匆匆,十年過去了,當時懵懂得二人都長大了。

沒想到會是你,真是很多年不見了。是啊,溫雅靜坐到林言的懷裡,勾住了林言的脖子,我找了你好久呢,林言一時間有些尷尬,你變化好大,你不說真的沒有認出你,你真是夠靦腆得,可一點都不像以前上學的時候,溫雅靜離開了林言的懷裡,坐在牀邊哈哈大笑,林言尷尬的撓了撓頭,人都是會變得。不過沒想到你家這麼有錢,那時候怎麼會在安義縣這個小縣城上學,那時候我爸媽得生意剛起步,我一直在外婆家,我也是我外婆帶大的,只是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接放學,只有我沒有,久而久之我就變得內向可,後來我爸媽生意有了起色,就把我接到上海去了。

林言還想說些什麼,電話響了,是林母打來的電話,小言你昨晚跑到哪去了,打你電話打了10幾通也沒人接,讓我擔心好一陣子,沒事媽,我昨晚喝了點酒在鎮上開了間賓館,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對了,你今天中午回家一趟吧,媽給你準備了很多你愛吃的菜,你爸也在念叨說你一出去都幾年不回家,要不是你外婆去世你也不會回來。。聽著母親在電話裡得唸叨,林言不由紅了雙眼,兒行千里母擔憂,爸媽對林言的愛,林言感到愧疚,兒子都24歲了,還是老讓父母操心,好媽,我中午回去一趟。。,掛斷電話。林言看向了溫雅靜,不請我去你家做做,林言一時間有些爲難了,走吧,還愣著做什麼。見狀,林言也就隨她了。兩人打車到鎮上的車站,然後返回了縣城,又打車到了林言家的小區。

到了林言家門口,打開房門得林母,看見站在林言身旁溫雅靜,這位是,林言還沒開口,溫雅靜搶先說道阿姨我是林言的朋友,也是她初中同學我叫溫雅靜,哦是同學啊,林母笑著把溫雅靜迎進了房間,而後狠狠的剮了林言一眼,林言無奈的搖搖頭。這讓他怎麼說,溫雅靜進門看見就看見林父,叔叔好,我是林言的朋友,我叫溫雅靜。你好你好,快坐。林父微笑著,不善言辭得他只是禮貌的客氣。小靜啊,你在等一會馬上就可以吃午飯了,好的阿姨。臭小子,還不去收拾收拾,你看你頭髮亂糟糟的,臉都沒洗乾淨,這不讓小靜看笑話。沒事的阿姨,還不快去,小靜讓你看笑話了,看著對自己和對溫雅靜兩個態度得老媽,林言灰溜溜得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午飯已經做好了。林母正在給溫雅靜盛湯。看什麼看還不快過來吃飯。林言小心翼翼得走到飯桌旁坐下,他知道母親是看上了溫雅靜,小靜啊,多大了,你家住哪啊,你做什麼工作,父母做什麼的,。。面對林母查戶口一樣的問題,溫雅靜也沒不高興,阿姨我是安徽的,我媽是安義得,我爸是安徽人,我是外婆帶大的,他們現在做一點小生意,現在我在上海工作,林言沒有揭穿溫雅靜的謊言,因爲母親正高興,說了無疑是給他澆一盆冷水,真巧小言也在上海,你們在上海一起回來的麼,不是我是回來看我外婆的,哦,真孝順,那你有男朋友麼,沒有,阿姨。媽你查戶口呢,林言聽不下去了,臭小子你懂什麼,林母給林言一個眼神,整頓午飯都是林母和溫雅靜在聊天,期間林母沒少給溫雅靜加菜。

媽,我下午再去看看外婆就回上海了。林母頓了頓,好,你去吧。吃完飯林母和林父送林言下樓,你外婆已經走了,媽也接受了,別太難過了。回去路上注意點,媽老了,經不起風浪了。嗯我知道了,媽。小靜下次再來玩,好阿姨。林父林母送走了林言二人便上樓了。

林言二人又回到老家,去了外婆墳前林言還是忍不住悲傷,外婆我要走了,我有空再回來看您。林言別太難過了,嗯,走吧。林言二人出了墓園,我要回上海了,你呢,我跟你一塊回去。不過我開車來了,一起走吧。林言猶豫了一下,好。不錯有個免費司機了,你不怕我沒有駕照,我知道你有。林言頓住,他沒問溫雅靜怎麼知道自己有駕照,二人又回到鎮上,溫雅靜的車停在一家賓館門口,一輛奧迪A6,退了房,上了車,林言開車,二人驅車返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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