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春遊

餘成成想做一隻老鷹紙鳶，還好之前幫忙畫圖紙，自己學會畫畫，找餘厚幫忙做好紙鳶架子，這兩天撅著個小屁股在院子裡跑來跑去，還去偷偷看姐姐做的什麼紙鳶，結果餘小小完全不給機會看。

“姐姐，就給我看看嘛，我也給你看我做的，你肯定不知道我做的什麼。”餘成成哀求道。

“啊，姐姐你偷看我的！”餘成成生氣跑回房間。

餘小小笑瞇瞇看著小弟跑掉，這小子自己在後院大大咧咧地做，害怕被別人看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馬上要吃飯了，快點出來哦。”

“哦，馬上來了。”餘成成一想到有吃的，一會兒就忘記生姐姐氣了。

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早早地餘小小帶著弟弟到村頭路口等葉景懷，家裡人都知道他們要去春遊，夏氏準備了很多吃的，餘厚將兩小的送上葉家馬車就放心回去了。

上了馬車才知道，葉老太爺和葉景懷的夫子也在，葉家馬車又大又豪華，兩個大人加三半大孩子也才略顯擁擠。

這鎮子是位於帝都西南邊的一個小小的南坪鎮，鎮子往西走有個小有名氣的棲雲寺在西山半山腰，他們計劃在山腳的草坪放紙鳶，然後上寺廟歇息。

隨著葉景懷的夫子考覈餘成成的功課到尾聲，馬車也停了下來，餘成成一臉苦相，這葉三哥的夫子好嚴厲啊，一路不停考自己，等車停了就撒歡地往外跑，心想要離這位夫子遠一點。

餘成成還不知道，以後天天都是被教導的日子還長得很呢，餘小小擔心小弟摔著，也跟著跳下車。

“你們快點去拿紙鳶啊，我們要比一比誰的風箏飛得高。”葉景懷可沒忘記前幾天的比賽，自己這兩天做紙鳶可辛苦了。

餘成成聽了就撒花往後車放東西的馬車跑去，三個人分別拿著自己做的紙鳶，餘成成的不用說，老鷹，自己在上面畫的花紋，其形狀勉強像一隻鳥吧。

葉景懷的是畫的自己的肖像畫？餘小小在一旁驚奇地看著，餘成成也注意到葉景懷的紙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你們什麼表情啊，難道不能畫自己上去麼？”葉景懷覺得自己的肖像挺好看，一看就是翩翩美少年嘛，不過還有待改進。

餘小小的是金魚，不過是彩繪的紙鳶的尾巴則是三種不同的顏色做的尾巴，看起來精緻又好看。

“我覺得我的會飛得最高，畢竟老鷹本來就飛得高。”餘成成看了看自己的紙鳶很有信心。

“那可不一定，估計待會還會有人會飛不起來吧。”餘小小揶揄道，這小少爺可真是自戀啊。

“怎麼，我的紙鳶肯定能飛得高，畢竟有我寶貴的畫像在上面，不說了，走走看看誰的高。”葉景懷大笑著率先跑遠。

餘小小和餘成成也拿著紙鳶跟著一起，踩著軟軟的草地，迎著陣陣春風，都試圖讓紙鳶飛起來，近處幾隻小鳥在樹上歪著頭看著這三人，被他們的笑聲嚇著，撲騰著翅膀飛走。

葉家跟著的小廝們很快找了平緩的地方鋪上毯子，葉老太爺和夫子就坐著旁邊下棋喝茶，好不愜意。

不遠處那三個半大孩子，氣喘吁吁地跑了會，手上的紙鳶都沒有成功飛上去，餘小小看著大家都累了，建議先休息一會，等風起了再試試可能會成功。

三人也不敢去打擾先生下棋，坐在旁邊擺了吃的毯子上，美名曰補充體力，葉景懷也就想不明白了，他們姐弟的紙鳶起不來還能以年齡小爲藉口，我這個最大的還放不起紙鳶就有點丟人了。

“葉三哥，爲什麼這紙鳶都飛不上去啊，是不是風太小了。”餘小小剛說完，一陣風差點把毯子都掀起來。“好像風挺大的嘛，嘿嘿。”

餘小小不好意思看了看天，這老天爺太不給我面子了，咬著夏氏做的肉餅，還是坐著吃東西舒服，跑著太累了。

“餘小小，你娘做的餅真好吃，還吃不膩。”葉景懷覺得夏氏做的餅就是好吃，讓自家廚子學了做的吃起來還是不一樣。

“那是，我娘做的吃食都好吃。”餘成成咬著肉餅嘟囔著，“那我們的紙鳶不是白做了麼，都飛不起來。”

葉老太爺看著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很是活潑，感嘆道年輕真好，決定待會讓他們走上山，不留車等他們。

葉景懷他們吃飽了，就拍了手招呼再去試試能不能放起來。餘小小也牽著紙鳶的線，迎著風，金魚一下騰空而起，餘小小連忙拉線控制著，然後放線讓金魚越飛越高。

“快看，我的飛起來了，哇好開心。”餘小小興奮大叫道，旁邊兩臉羨慕，也努力放著自己的紙鳶。

等三個人玩盡興了，準備找馬車上山的時候，旁邊一直候著的小廝跑過來，說老爺子讓他們多鍛鍊一下，自己走上山，老爺子在廟裡等他們。

葉景懷一屁股坐地上，累得不行，“爲什麼，我們這麼累了，還不讓我坐車，爺爺怎麼這樣啊。”

“好了，我們歇會就上山吧，大家都餓了，這裡走上去小半個時辰，也不遠。”餘小小也無奈，葉家老太爺也太喜歡整自家孫子了。

他們出門早，現在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小孩都挨不住餓，之前就聽說棲雲寺的素齋非常好吃，三人嚥了咽口水，歇了會就往山上趕，餘成成還小，走不動就讓小廝揹著趕路。

因棲雲寺香火旺盛，除了有供馬車走的大路，也有條小路是行人走出的近道，餘小小一行人就走的小路。

等他們苦哈哈地找到葉老太爺時，人家已經坐在飯桌前等著他們了。

“恩，來啦，剛剛趕上齋飯做好，快去隔壁洗漱一下，準備過來吃飯吧。”葉老太爺，摸著鬍鬚滿意道。

“爺爺不怪我們貪玩耽擱您吃飯就行，小子先去洗洗。”葉景懷也不敢說什麼，從小被葉老太爺整習慣了。

這齋飯著實好吃，幾人桌上無言品著美食，吃完飯後，大家也都累了，分別到自己分到的廂房小憩去了。

下午，餘小小三人自己在廟裡逛著，今天廟裡人不多，老太爺去找大師聽禪經去了，餘小小對這寺廟裡的建築很感興趣，轉轉悠悠看了又看，後悔沒帶紙筆過來可以記錄一下。

時間過得很快，天黑前都各自回到了家，餘成成興奮地向餘老太太訴說今天遊玩的事，餘小小則是不忘記去幫夏氏幹活，照看家裡的雞鴨。

晚飯後餘小小就回房間琢磨秦舉人的事情，想著未來師孃身體不好，是不是該帶只雞過去，覺得第一次見面會不會顯得太熱絡了，讓秦舉人生厭。

算了，不想太多，按照自己心意來就好，餘小小收拾好東西就上牀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