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憤怒的說:“爲什麼偏偏是他,從小到大,我都爭不過他,父親的愛,現在包括你,我也愛你,怎麼我就不行?!爲什麼只有我要聽我父親的話,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蘇暖暖看著顧謹言,“謹言,你冷靜一點,你說你爭不過他,他難道就有贏過嗎?從小,他也沒有父愛。”
顧謹言沒有辦法冷靜,激動的抓著蘇暖暖的雙肩,“可是他有你!他不用像我一樣,聽從父親的安排去聯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他不用像我一樣顧慮那麼多事情!”
蘇暖暖忍著痛,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才能解決兩兄弟的矛盾。
顧柏站在身後,聽到了一切,沒有一刻像此時那麼後悔,自己當年的一念之差,害的自己失去和愛人在一起的幸福,害的自己一個兒子不認自己,一個兒子對自己充滿怨念。
顧柏承認,自己在生意場上是成功的,自己一手創立的商業帝國,外人看自己是多麼成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做父親是如此失敗。如今另個兒子已經不承認自己,不需要自己的彌補了,那麼自己還要再失去一個兒子嗎?
顧柏想到這,神情像是蒼老了幾歲,緩緩出聲,“謹言。”
顧謹言聽到父親叫自己的名字,突然就冷靜下來,放開蘇暖暖的肩膀,失望著回頭看著他的父親。
顧柏看到顧謹言失望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向心髒,難道自己一生的悲劇還要在自己兒子身上上演嗎?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不想訂婚就不訂婚吧,不要有任何顧慮,對方我去處理。”
對於顧柏態度的轉變,顧謹言難以置信的望向自己的父親,“真的可以嗎?爸。”
顧柏點點頭,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坐在車上,想起蔣森的母親,自己二十多年來一直無法忘記的女人,想起顧謹言的母親,自己虧欠二十多年的女人,自己已經錯過了二十多年,是不是該好好彌補曾經的過錯纔對?
路過一家花店,顧柏突然對著司機喊,“停車!”
下車之後,顧柏走進了花店,買了一束玫瑰,想著帶回家,送給那個虧欠二十多年的女人。
顧謹言在顧柏離開後,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暖暖看著在原地發呆的顧謹言,也許此刻該讓顧謹言一個人靜靜,便自己悄悄離開了。
蘇暖暖回到病房,蔣母還在,蔣森深情的看著蘇暖暖,牽起蘇暖暖的手,溫柔的說,“我剛剛是認真的,我的未婚妻。”
蘇暖暖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抽出手,“認什麼真?鮮花都沒有,就想叫我嫁給你?沒門!”
蔣森眼角滿是笑意,“抱歉,我這次又錯了,我會補上的。”
蘇暖暖嗔怪的看向蔣森,突然想起蔣母還站在旁邊,頓時不好意思,“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蘇暖暖不好意思的馬上就走。
蔣母笑臉盈盈的和蔣森說:“你這次可要好好珍惜暖暖,不要再像當年一樣,人家說的對,求婚不能少,不能委屈人家,這些年,暖暖對你怎樣我都看在眼裡······”
蔣森無可奈何的打斷了蔣母的話,並且堅定的說:“媽,我知道了,我會給她一個盛大的求婚,我不會再錯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