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本《廣告藝術》靜靜坐在教室最後排的孟理身旁突然多出一個女孩,眉清目秀,甚是好看。她乘著教室其他同學的不注意,迅速的在孟理的面頰上親了一口,從後門跑了出去,留下一副目瞪口呆的孟理,獨自凌亂。
什麼情況?這一幕還是被幾個無意間回頭的男同學和女同學看見了。
孟理絲毫不在意被那個女孩偷親了一口,在乎的是親吻的場合罷了。就好比現(xiàn)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秀恩愛會成爲別人偶像的。
班長曾一鳴從教室外走進來呼聲道:“嗨嗨嗨,兄弟姐妹們停一下,我通知個事兒,”直到教室安靜下來,班長曾一鳴才接著說:“一年一度的校花評選即將接近尾聲,我們可不能懈怠了,把這選票填了,回去把論壇刷起來,必須將我們系的兩大美女推上神座啊,不然我們藝術設計系很難在東大生存了。”
孟理合上書接過從前面同學傳過來的選票在顧瑤和張思怡這兩個名字旁打了鉤,在顧瑤的名字旁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筆鋒銳利,瀟灑流暢。寫完之後對著顧瑤這個名字呆看了幾秒,幸福的容光盪漾在臉上。
將選票交給前面的同學,獨自悄悄地溜出教室,也沒離開,就靠在門口注視即將迎接黑夜到臨的天空。不到五分鐘,從隔壁教室也探出一個身影,看到靠在門口的孟理,歡快的跑到到他身邊,一雙大眼睛撲棱撲棱眨動賣了個萌後,將自己的小手放進孟理的手掌心,笑著一同往樓下走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親吻孟理的女孩,她叫顧瑤,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出了教學樓,孟理忽然立在了原地,眼前空無一人的水泥地上突然冒出一羣人嬉笑著,當看到孟理的時候,像似很恐慌,笑聲嘎然停止後各個匆匆離開。
孟理似乎習以爲常,爲什麼每次在這裡都能見到這羣人,爲什麼他們看見了自己都會是一個表情,他想親自向他們問個明白,可他們的眼神表情告訴自己,這不可能。他們不和善的面容與身影迅速離去,轉眼便不見在拐角處,大樹後,有的直接憑空消失,孟理也回過神來。
“孟理,你好幾次走到這裡都像現(xiàn)在這樣立在這,前面什麼都沒有啊,也不知道你在看什麼。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顧瑤抱怨著,挽著孟理的手臂晃了晃示意自己要走。
孟理拍拍顧瑤的頭,滿是疼愛,翹起嘴角溫柔的說了句:“沒什麼,走吧。”
對於自己的女朋友顧瑤,孟理從未提起自己能看到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有三個原因:第一,孟理覺的它們本性也非屬邪惡,已然可以相處;第二,畢竟不屬於自己的空間,女孩子聽到這些靈異事件是會嚇壞的,甚至有可能會覺的告訴她的人很恐怖,不是正常人。這就得不償失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有,孟理根本不想讓她知道,每個人的心底都會有隱藏一個秘密,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會告知。何況是能看到鬼這種事情呢!
蹺課出來約會的日子總是愉快而短暫的,當孟理和顧瑤往學校回的時候,三輛警車擦肩而過,警笛響徹整條去東陵大學的道路。
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孟理和顧瑤的腳步並沒有放快,勻速前行,直到送顧瑤回了女生宿舍往男生宿舍去的時候一輛警車再次擦肩而過,才勾起之前的思緒,想起學校可能發(fā)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報警了。
孟理有點不爽,在學校裡都敢開這麼快,不擔心撞到人啊!
就在孟理準備敲門的時候,宿舍們自動打開了,裡面涌出三個人,看到站在面前的孟理,說道:“猛子,你回來的正好,你膽子大一起去,我實在扛不住我內心強力的好奇心。”
說話的是孟理的舍友,叫辛如天,一名富二代,喜好打鼓唱歌和冒險,對於所有事情彷彿都有一顆好奇心,不僅僅是專業(yè)上的,對於一些奇怪靈異的事情,也保持這較高的求知心,這一點孟理自愧不如,孟理只對自己感興趣的纔會下功夫去熟知。
“去哪兒?”
“你還不知道,”看到孟理搖頭,辛如天接著說道:“死人了,我們學校死人了,就在幾個小時前。走,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孟理被拽著一同往學校的後樹林走去,一路上辛如天都在說自己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旁邊的莫西子詩時不時插幾句嘴,多謝學校愛***的同學,多謝學校保安處管理不嚴之類的話。對於莫西子詩這位彝族的朋友,孟理、辛如天還有宿舍的學霸級人物王寧三人頭疼萬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卻有一顆極其猥瑣的心臟。他還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異常正當?shù)睦碛桑鹤鳡懸幻娜蓑}客,要擁有區(qū)別於普通人的個性。
案發(fā)現(xiàn)場早已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外擁滿了東大的學生,辛如天一馬當先,鑽進了人羣想靠近一點看的清楚,孟理跟著辛如天也鑽了進去。
警戒線內的警察咆哮道:“都散了,都回去,明天不上課啊!”
可是沒有幾個人聽,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那個躺在白布之下,業(yè)已成爲屍體的人是誰?
沒人看到,警察也不告知,衆(zhòng)多學生逐漸失去了興趣,就連辛如天也準備回宿舍,而孟理卻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那雙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那具屍體,準確的說不止於屍體,還有漂浮在一旁幾乎接近透明的魂魄,像似幽靈一般,還有飄蕩在四周濃密強烈的怨氣。
是她!
孟理認識她,她爲什麼會橫屍樹林,爲什麼她會有這麼重的怨氣導致魂魄未散,在她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孟理不清楚,但也不想弄清楚。記得自己七歲那場生病,自己能看到靈異之物後,腦海裡始終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時刻提醒自己:當你擁有陰陽之眼時,從那一刻起它會指引你做該做的事情,十幾年下來零零總總遇到不少詭異的事情,老者都簡單的告知孟理,不用你做什麼。或許這件事情和以往的一樣,不過多久,她的魂魄自然會消散在烈陽裡,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什麼。
可是,她的怨氣竟然如此濃重,聚而不散,這是爲什麼?會不會是因爲現(xiàn)在是夜晚的原因?
警戒線並沒有移除,事情肯定將要深入調查,警方將屍體擡走進行取證,留下三個人在現(xiàn)場尋找蛛絲馬跡。當屍體從擡起送到車上到關上車門,孟理的眼神從未脫離過,就在車門將要關閉那一刻,通過縫隙竟然看到她血紅眸子裡蘊藏的兇狠殺氣。
屍體的移走,衆(zhòng)人開始紛紛散去,如果不是莫西子詩的拉扯,孟理依舊立在原地不動。
“走吧,明天就會知道死的人是誰?”
“張思怡。”
孟理盯著啓動的汽車冷冷地一聲。此時距離孟理最近的王寧都未能聽見,但有一個“人”卻聽的很清楚,並且對著他露出兇狠的目光與面容。
當孟理準備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無意識的擡頭卻看見距離後樹林最近的教學樓樓頂站著一個人,當此人發(fā)現(xiàn)孟理注意到他的時候,瞬間往後退去隱藏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