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東廠和錦衣衛(wèi),全都是姜家皇室最忠實的鷹犬。
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包圍清山儒院,肯定是來抓人的。
至於抓什麼人,暫時不得而知。
魏祟德此刻壓根就沒想過,東廠是來抓他的。
如果儒院有人這麼告訴他,魏崇德肯定會嗤之以鼻。
堂堂大魏儒門半聖,東廠哪有權(quán)力抓他!
清山儒院山門外。
許守雲(yún)在讓東廠的番子和錦衛(wèi)衣完成了對整個儒院的包圍後,並沒有馬上下令動手抓人。
這個儒院的年輕儒修雖然都多多少少中過魏崇德之流的失敗教育,但許守雲(yún)認爲他們都是無辜者。
本次行動,打擊面不宜涉及範圍太大。
只誅首惡,不打涉從。
爲了把魏崇德從大魏儒門青山儒院高高在上的掌院之位拉下馬,許守雲(yún)特意把柳嚴明也帶過來助陣。
儘管柳嚴明也是一介大儒,但許守雲(yún)可沒指望他能出什麼大力。
只需柳嚴明站出來在儒院學子面前,公開指認魏崇德謀逆作亂的事實就行了。
柳嚴明這時候正領(lǐng)著許守雲(yún)、姜公公、林蒼、宮九等一行十餘人站在清山儒院山門之前。儼然一副局外人神態(tài),似乎他柳家跟清山儒院沒有任何勾聯(lián)。
正所謂,最可怕的敵人並不是已知的敵人。而是那種你把當成盟友,而他卻隨時可以對你進行背刺的潛在敵人。
此刻的柳嚴明,無疑就是魏祟德及其魏家需要面對的這種最可怕敵人。
清山儒院怎麼說也是大魏儒門的一張臉面。
如果率大軍突襲直接攻進去,肯定會把這座有著千年歷史的古老儒院毀於一旦。
因此,許守雲(yún)的想法是把魏崇德及其黨羽引到儒院山門廣場,大家公平較量。
本督不仗著人多勢衆(zhòng)欺負你們,你們也別想著利用儒院裡面的陣法構(gòu)設(shè)陷阱。
“魏祟德,你們魏家謀逆作亂,東窗事發(fā)。”
許守雲(yún)直接衝著儒院喊話:
“本督奉陛下聖旨,前來緝拿逆賊魏崇德,無關(guān)人等,一律退避三舍,否則將以亂黨同謀論處,本督希望清山儒院所有學習不要自誤!”
沒過一會兒。
一道道人影從清山儒門正門飛掠而下。
很快,在距離許守雲(yún)所在位置十多米的廣場上,聚集了人數(shù)不低於三十人的清山儒院儒修和門徒。
爲首者,身穿一襲淡黃色絲質(zhì)儒衫,頭上的儒冠和髮型整理得一絲不茍。右手握著一支透著青碧瑩光的玉如意。
在許守雲(yún)看來,此人看面相面多四十多歲不到五十,但對像一雙雪白的長眉,明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年齡至少也超過八十歲。
鉤鼻鷹目薄脣的面相,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此人不是一個易與之輩。
這個魏崇德還真是好膽!
他居然敢身穿代表著皇室的黃色服飾。
許守雲(yún)確定了魏崇德的真身後,心裡暗自給這傢伙打上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印記。 魏祟德的身後並立著兩個看上去同樣只有四十多歲的黃衫儒修。
這兩人身上彷彿散發(fā)著一種特有的空靈氣息。臉上神情一片平靜祥和,沒有任何一點如臨大敵的緊張驚慌神態(tài)。
“你就是東廠廠公許守雲(yún)?”
魏祟德目光如冷電似的盯著許守雲(yún)的臉部,心中暗自盤算祭天大典上究竟發(fā)生了什麼變故。
對柳嚴明的出現(xiàn)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魏崇德並沒有往壞處想。
魏家和柳家兩家相互交往了近兩百年,彼此都知根知底。
兩家都在同一條船上,他並不認爲柳嚴明會出賣他。
柳嚴明跟著一起來,沒準是想打許守雲(yún)及其東廠爪牙一個措手不及。
“你這不是廢話嘛!”
許守雲(yún)神情桀驁地撇嘴說道:
“你好歹也算是我大魏儒門的一位半聖。本督就不信你昨晚沒看到本督的光輝偉岸的高大上形象。”
“魏掌院,你們魏家謀逆顛覆朝堂的事犯了。大魏儒門這些年到底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本督相信你是最清楚的。”
“自古以來,但凡有王朝皇權(quán)更迭,天下大亂,肯定跟這個王朝的儒門儒修息息相關(guān)。所以說,儒門腐敗,歷來都是天下大亂生民疾苦的禍亂之源。”
“本督身爲這一代儒道的代理人,有責任也有義務爲天下儒門拔亂反正,讓全天下所有儒生和儒修回到一條正確的道路上來。”
“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本督親自出手,廢了你的儒道修爲?”
不把當今儒門的弊端指出來,清山儒院中的那些讀書讀傻了的青年儒修,說不定會追隨魏崇德之流一條道走到黑。
法不責衆(zhòng),本督雖手掌生殺大權(quán),但還是得有一顆悲天憫人的慈悲之心。
上天有好生之德。
年輕人犯了錯不要緊,要緊的是幫助他們知錯能改。
“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豈有此理!”
魏崇德白眼一挑,陰著一張老臉,沉聲喝斥:
“皇權(quán)更替,那是因爲執(zhí)掌朝堂江山的皇室殘暴昏庸,導致天下民心盡失!這跟儒門哪裡扯到上關(guān)係?”
看來姓許的這小子此番來者不善。
他打著替姜家皇室效忠的旗號,實則是爲其補全儒道的計劃拿人開刀,殺雞儆猴。
這小子爲何如此著急補全儒道?
他哪來的憑仗覺得他可以隨便動一名儒門半聖?
雖然說因爲這小子導致天下儒門分成了兩派,但畢竟事情剛出,大家都還沒來得及深思細想,哪有這麼著急就生死相對的道理。
事關(guān)全天下儒修的未來大計,怎麼著也得給大家時間,容大家仔細琢磨琢磨纔是。
許守雲(yún)臉上神情不變,傲然說道:
“民情輿論的喉舌,歷來就掌握在儒門手中。這天下事情,還不是儒門怎說,老百姓就怎麼信。”
“儒家說是白的,黑的也能變成白。儒門說它黑是的,白的也能變得黑。操縱民心愚弄民意,幾千以來,儒門對此可謂是輕車熟路。”
“魏崇德,儒道的思想,早已被你們這種人扭曲了。經(jīng)世致用,被你們曲解成爲謀取個人利慾中飽私囊的歪理邪說。現(xiàn)在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