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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抉擇

胡遠瀚猛地跳起來,想打開門,又害怕。他跑到書櫃下,對著櫃子輕聲喊:“黑麥,黑貓,外邊有人在喊救命。”等了幾秒鐘沒回應,他提高了音量喊:“黑貓,黑貓,黑貓……..”

“聽到了,聽到了,怎麼了?”黑貓迴應,從語氣中可以感受到他在睡眠中被人吵醒地煩躁。

“外邊有人在喊救命。”胡遠瀚重複了一遍,說完,他又聽到拍打門的聲音,以及一個帶哭腔的女聲:“求求你,快開開門,他們快來了…….”

他們指的是噩夢,胡遠瀚想到那一大羣可怕、噁心的生物,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是他又想到門外求助的人恐怕兇多吉少,於是陷入了猶豫和糾結,他問黑貓:“我們該怎麼辦?”他還想問要不要開門,終於還是沒問出口。

“你放心,我們在裡面是安全的。”黑貓說。

“那外邊的人怎麼辦?”胡遠瀚問,這是他有聽見了噩夢的嚎叫聲。

“不用管。”黑貓冷漠的說。

“但是不開門她恐怕會被殺死。”胡遠瀚很爲難。

“但是開了門我們也會被殺死。”黑貓說:“我們又打不過噩夢。”

胡遠瀚暫時被說服了,他放棄了開門,他回到門邊,右耳貼在外傷,努力捕捉各種動靜,想直到外邊的情況,他聽到了急切地拍門聲,可憐兮兮地求救聲,噩夢地嘶叫聲。隨著嘶叫聲越來越響,他能感受到求救聲越來越絕望,很快,被慘叫聲所替代。

胡遠瀚認爲自己不能坐視不管,他很清楚開了門只怕落的跟那位女性一樣的下場,他太弱了,身上也沒有任何武器。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當時直接開門,那麼這個女性是不是就能得救了?是他放棄了最佳救援的機會。現(xiàn)在他要補救,他不能任由那個女性在外邊被殺死。

他看到書櫃上的書,迅速抽了幾本出來,左手抱著衝向門,打算去救人。這舉動吵醒了黑貓,黑貓發(fā)覺他要去開門,也迅速衝向門,直接用身體擋住最下面的那把鎖。

“門外的人快被打死了。“胡遠瀚焦急地說

“可能吧,“黑貓認證的說,”其實我們也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我們救不了,你貿然開門只會白白搭上兩條性命,在危難面前只能儘可能降低損害。“

“如果我剛纔開門了,她大概就安全了,也不用選擇降低損害了,”胡遠瀚愧疚地說。他想,造成這個局面,他有一定責任。

“等等…….”胡遠瀚不顧黑貓大喊,把它從鎖前強行拉開,開門後看到,在20米處,一個噩夢正在把手從身體上扯下來,那女生的肚子被剖開了,全是血,屍體附件是血淋淋的肉塊。

“給我讓開——”胡遠瀚大喊,同時右手拿起書朝他砸去。

“噩夢注意到胡遠瀚,放下眼前的”食物“朝胡遠瀚衝來,胡遠瀚用剩下的書,一本一本用力砸向噩夢,砸中了,但是威力太小,很快,那隻噩夢已經衝到門口,胡遠瀚把剩下的書朝他們砸去。

“快關門。“黑貓?zhí)嵝训馈?

“好。“說著同時去關上門,在門徹底關上時,一隻黑色的毛茸茸的手抓住了門框,門與門框中間溜下了隻手的縫隙。

胡遠瀚嚇了一大跳,他用身體,腳也好,胳膊也好,拼命抵著門,嘴裡發(fā)出“呀”的聲音,但是手沒縮回去,想關上門太難了,胡遠瀚感覺自己被一點一點推動。這時黑貓?zhí)饋恚ё∧请b手,並用爪子去抓那隻手,然而無濟於事。噩夢暴力推開了門,胡遠瀚受到那股力直接後仰式跌在地上,然後噩夢另一隻手抓住黑貓,把他狠狠摔在地上,然後噩夢伸出腳去踩黑貓,黑貓往邊上滾動勉強躲過,這更加惹惱了噩夢,他更加瘋狂地向黑貓踩去,黑貓一邊躲,一邊向門跑去。

胡遠瀚感到非常悔恨,既沒救下女生,還導致自己跟黑貓也陷入危險,早些時候黑貓已經警告過了。他看到黑貓在躲避噩夢的瘋狂攻擊,心裡想:“哪怕自己死了,也要讓黑貓?zhí)映鋈ァ!爆F(xiàn)在噩夢正背對著他,是一個好機會,他掙扎著站起來,掄起拳頭,向噩夢砸去,拳頭貌似沒什麼用,噩夢迴過神來也給他臉上來了一拳,他直接倒在地上,這是他看到黑貓跑出門去。 它應該能逃掉吧,他想,又想起白天被5人揍,當時雖然也很痛,但是與現(xiàn)在處境不同,那5人肯定不會打死他,但眼前的怪物肯定會打死他,要是有人來救救他就好了。他想喊救命,但是喊不出來。

噩夢左手拉住胡遠瀚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右手又給他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胡遠瀚又倒趴在地上,但是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這時,胡遠瀚發(fā)現(xiàn)自己完好無損的坐在自己的房間的牀上,眼前有一個散發(fā)著白色光芒的光球,他奇怪的看著光球,然後聽到了光球問他:“你馬上就要死亡了,現(xiàn)在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謝,死了就死了吧。”胡遠瀚嘆了一口氣,他接受這個現(xiàn)實,畢竟是他咎由自取,他想起那隻黑貓,問光球:“那隻黑貓怎麼樣了?”

“它順利逃掉了。”

“那就好,”胡遠瀚說,又問光球,“死之前我能去看看我媽媽嗎?”

“你好像有些誤解。”光球說:“你現(xiàn)在快要死亡,但是還沒死亡。”

等等,胡遠瀚想到這種情況在動畫裡看到過,主角瀕死之際,神秘人物出現(xiàn)在主角的意識中,然後教授他武術,魔法之類的,於是小心的問:“那你找我是………“

“因爲你是人類,不該出現(xiàn)在迷失小鎮(zhèn),也不該在那邊被噩夢殺死,所以我打算再給你一次機會。“

“那我是不是能復活?“胡遠瀚問

“不是復活,因爲你還沒死,我所做的是治療你所受到的傷害,但是我要告訴你,你醒來後只剩下30天。“光球說。

“啊,那30天后會怎麼樣?”胡遠瀚問。

“當然是死亡。”

“那有辦法活下去嗎?”

“那要看你自己,如果30天內能你進入聖樹,就能活下去。”

“行吧。”胡遠瀚很無奈,又問:“那我醒了後那噩夢還在不在?”

“他恐怕會吃了你?”

“啊?那復活還有什麼意義?”

“都說了不是復活,我也考慮到這一點,我打算賜予你力量,看看你的口袋。”

胡遠瀚摸出了一隻打火機,是方纔撿的,打火機當武器嗎?他感到很奇怪,問光球:“但是打火機當武器又點難,難不成燒他嗎?”

“如果你認爲燒他可行的話就燒吧,具體有多大威力就看你自己有多希望。說完,光球飛到胡遠瀚身邊,繞著胡遠瀚飛了一圈,胡遠瀚感到左手臂有一陣刺痛,掀起袖子一看,手上被用藍色線紋了連續(xù)的3個長約2釐米,寬5毫米的橢圓。

“這是……..“胡遠瀚問。

“只是個印記而已,記得千萬不要剪掉,好了,你回去吧,我在聖樹等你,祝你好運。“說完,胡遠瀚周邊變模糊了,等再次清晰,他看到的是噩夢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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