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一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樂,快樂到我每一天都能記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不,和李安好在一起的每一天發生的每件事八年來歷歷在目。
“啊楸”
“啊楸”
“啊楸”
鄧雨過抱著衛生紙在打噴嚏,腦袋昏昏沉沉的,她知道她必須要曬太陽,曬太陽比吃藥管用。
“同桌,我想把桌子往後拉拉,曬會太陽。”
“聽到沒有,往後拉拉桌子。”向天歌很拿著梳子敲著李安好摞起的課本衝著李安好頤指氣使。
李安好聽話的往後拉了拉桌子,絲毫不在意向天歌的態度。
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鄧雨過覺得很舒服,慢慢地噴嚏也不打了。太陽光照在鄧雨過的白色外套,爲懶洋洋趴在桌上的她鍍上了一層光環,顯得格外的安靜和溫順。
太陽越來越大,白色外套反射的光芒越來越強。
“哎呀,晃眼,過,把外套脫了唄。”劉歲問用手臂擋著左前方。
“忍著。”鄧雨過扭過頭無情的拒絕,雖說現在脫下外套一點也不冷,但她害怕感冒加重。
“你穿的那是什麼衣服?”李安好下巴朝鄧雨過的領口處揚了一下,似是故意,場面變得有些尷尬。
其實她也沒穿什麼十惡不赦的衣服,偏偏外套的拉鍊往下滑,使得裡衣領釦處的那點蕾絲設計漏了出來,看著像是內衣,讓人浮想聯翩。
“我裡面也是白色的。”說著鄧雨過得意地就把外套拉鍊拉開了,想入非非的畫面一下子變得純潔了起來。鄧雨過心裡默默嘲笑了一下他,他們都以爲她很單純,其實她都懂,況且她閱讀言情破萬卷。直到有一天她才明白什麼叫“紙上學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整件衣服除了他們看到的是蕾絲做成的粉色三角領口,其他都是純白色的棉布,更何況鄧雨過該有的地方平的離譜,蕾絲設計也只是她添上了一絲俏皮。
李安好當然知道她不可能穿什麼讓人想入非非的衣服,他只是想讓她吃癟。她好像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甚至不大有情緒起伏,讓人格外的想蹂躪。以至於她後來那麼主動,李安好無所適從……
鄧雨過趁著午休洗了頭,醒了以後發現放在寢室皮筋找不到跑哪去了,她只好到教室再紮起來。
剛坐下,三個人就齊刷刷的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她知道她確實和梳辮子整個人氣質差別很大,但被他們這樣研究也有些彆扭。
“你放下來頭髮真好看。”向天歌由衷的贊到。
“這才配得上你這雙眼睛,漂亮。”劉歲問端著臉在打量。
劉歲問第一次說這眼睛是一雙媚眼的時候,鄧雨過有些生氣,還特地照了照鏡子反駁到:“哪媚了?”明明就是布靈布靈的清純大眼睛。”那時的鄧雨過覺得“媚”這個詞的意思是個貶義詞,好像在形容她不正經。
“顯老。”在三個人的注視下李安好嘴裡吐出了狗才會說的話。鄧雨過還是把頭髮紮了起來,畢竟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媚,她也不習慣。
在經年以後,鄧雨過才發現劉歲問是對的,她的媚遮都遮不住,夏天出門的時候永遠是寬鬆的上衣配著長裙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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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幾本書落地。“哐當!”……又是幾本書落地。而後“嘩啦啦啦啦”的書全掉了,似是不解氣向天歌“哐哐哐”地踹了幾腳李安好的凳子。
一有不如意,向天歌就喜歡踹李安好的桌子,把他桌子的課本揮到下面去,但今天這樣的大場面鄧雨過還沒見識過。
第一聲響的時候鄧雨過下意識地看向正在白皓處問題的李安好,他也就看了一眼正在作惡的向天歌,而後轉過頭繼續問他的題。
只見幹完壞事的向天歌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李安好也拿著捲成筒的卷子走了過來,在向天歌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走到自己的位置準備扶正自己的桌子。
向天歌卷著課本站了起來,轉向後的向天歌把課本敲向了李安好。李安好還是默不作聲的扶正桌子。
“安,又怎麼惹到我們小歌了?”劉歲問捧著剛從別人那裡討來的瓜子,一臉好笑的問。
“我哪知道?”腳下書還沒撿起來的李安好又要和向天歌大戰一場。
“他剛纔踹我。”向天歌理直氣壯地朝著我們兩個人告狀。
“我什麼時候踹你了?”李安好一臉的難以置信。
說著向天歌的書又要打向李安好,李安好推了下那本書,致使向天歌沒站穩向後仰,帶來的後果就是桌子翻了。
四人再也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實從向天歌找事的那一秒,她就很想笑,她喜歡向天歌的性格,看到李安好的反應她更想笑……怎麼說呢?她很磕這對“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