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君家卻仍不平靜。
砰!的一聲脆響,骨磁茶杯被摔得粉碎。
“這是什麼醒酒茶?你這個該死的賤女人!居然連我這個長輩都想害!”
夏天望著借酒發(fā)瘋的男人,因嚴重睡眠不足而發(fā)紅的眼角微跳。
這人是突然來家中做客的舅舅,婆婆董慧儀的麼弟董澤成,據說纔剛剛離婚。
即使這人不是剛離婚跑到這裡來喝酒鬧事,夏天也知道自己在這個家中只能忍。
“對不起!舅舅,我再去給您換一杯。”
幹了一天的活真的好累,夏天現在也只求息事寧人。
“換什麼換!敢做這種手腳還想跑?”
才一轉身,男人就從背後撲了過來,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直接往牀上拉。
夏天頭皮被扯得生痛,不得不用一手護住髮根掙扎。“舅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個男人如此對自己的外甥媳婦,真的太過份!
就算她和他們董家有些說不清的恩怨,可她至少還是君夜辰的老婆!
“還敢問我?你這下賤無恥的女人!”
男人單薄睡袍下惡念清晰抵住她,夏天腦中立時警鈴大作,曲起雙腿重重一腳蹬在男人肚子上,滾過牀面就往門口跑。
董澤成一時不備被夏天蹬了個趔趄,羞惱頓時讓他火冒三丈,再次撲過去想要抓住夏天。
夏天扭著門把手,卻無論如何打不開,意圖不軌的男人又自背後撲了上來……
君夜辰下了車習慣性擡眸看向二樓臥室窗口,醉眼朦朧中居然沒見亮燈?!
結婚一年,那女人沒有一天敢比他早睡,今晚情況明顯不對!
快步走近大宅開門進屋,一樓客房的方向傳來一聲不易察覺的尖叫,讓他英氣絕倫的面孔反射繃緊。
長腿大步幾息便走到門口,伸手開門,明顯鎖了。“誰在裡邊?”
在這個家裡,他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比那死女人更可能被關在裡邊。
“夜……”夏天才叫出一個字,嘴巴就被董澤成緊緊捂住。
君夜辰沒作猶豫,後退一步,飛起一腳踹上房門。
巨響在夜晚格外震動人心,房門彈開,撞上牆壁又反彈回來,只一瞬間,他就看到了牀上不堪入目的畫面。
怒意如潮水洶涌而來,一眨眼便將那雙深沉如暗夜的眸子染成了紅色,君夜辰渾身煞氣地步入房中。“舅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誰的女人?!”
董澤成絲毫不理會他,繼續(xù)著他發(fā)瘋似的舉動。
“夜辰,快拉開他!”夏天緊緊拽著自己唯一倖存的小褲褲,她的力氣根本比不過看似油頭粉面的董澤成,上身早被扒了個乾淨,讓她感覺到無盡的羞恥。
“你這不要臉的!居然連夜辰的舅舅都敢勾引……”董慧儀撥高八度的嗓音驀然闖入,衝進房中就去打夏天。
“夠了!”
君夜辰冷斥出聲,上前兩步,一把撥開他的母親大人,將失去理智般的董澤成扯開,脫下外套直接裹住他那丟人現眼的老婆。
“夜辰,真不是我……”夏天餘悸未消地咬緊嘴脣不讓自己表示出脆弱。
“澤成,澤成你怎麼樣?”董慧儀上前去扶她弟弟,立即被董澤成抱住。“夜辰,你別走,快看你舅舅,他這是被人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