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堂主洪平來到洪勝身旁道:“對,我的北堂也脫離丐幫。”
洪勝見趙陽濤沒有任何表示。對洪平提議道:“我們都姓洪,我們以後就叫洪門丐。有事我們相互幫忙,無事各立門戶。互不干涉。”
洪平憤怒轉身對衆人道:“還有脫離丐幫的山堂,以後都可以叫洪門丐。”
洪鎮澤見趙陽濤坐著沒動,知道動起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況且自己才就任幫主,還沒有衆望所歸,最後只能兩敗俱傷,於是對洪勝,洪平說道:“哼,難道丐幫離了你們江南堂,北堂。丐幫就不是丐幫了。想走丐幫不留。你們請。”
緊跟著又有幾個堂主宣佈脫離丐幫,隨洪勝、洪平去了。
卜輝煌自己決定暫時去桃花源散心了,找到夏清風,邱明月一同去了桃花源。
郅摘聽了也決定退出丐幫,領著尤義又去拜訪了趙陽濤,溫細雨後退出了丐幫。
江南堂、北堂退出丐幫的消息傳到大江南北,脫離丐幫的山堂十有四五。自此丐幫分裂成兩半。洪勝、洪平等退出丐幫的山堂,自此以後江湖上就叫他們洪門丐了。是若干年以後洪門的前身。
丐幫自此是溫細雨溫家的了。
幫主洪鎮澤。副幫主施歩順,溫鎮江。
四大長老,溫細雨,金廣,溫鎮河,溫鎮海。
郅摘去向丐幫幫主洪鎮澤辭行,洪鎮澤告訴郅摘。希望郅摘留在丐幫。丐幫已由溫細雨,溫鎮江商量決定。以施歩順,金廣爲首率領楊北蕩,柳廈等人前去朔州。響應忻州武林人士的號召,攻打扶善幫。
洪鎮澤還告訴郅摘,自己這個幫主雖然才當了幾天。就知道就是個牌位而已。大權還在溫細雨手中。擔憂說不定哪天就會和溫細雨,溫鎮江等人鬧翻了。前景也是難料。
過了潼關來到孟塬鎮。郅摘領著尤義、包彪、扈維在街上閒逛,忽然聽見一戶人家有兩個婦人在自己家裡啼哭,郅摘看了看,外面有幾人在圍著觀看,郅摘來到一老者跟前探聽,聽那老者自言自語道:“唉,可憐那,可憐那。”
郅摘好事問道:“老人家,她們家怎麼回事?”
老者道:“細情我也不知,只知道他家師柔若有月餘未歸,家中已斷糧幾日,全靠婆婆、兒媳在左右鄰居討借過日,纔不至餓死,師柔若就是沒有消息。”
郅摘靠近老者道:“他家師柔若干什麼去了,怎麼就沒了消息?”
老者看著郅摘說道:“師柔若在歐陽府裡做工,修理花草樹木池塘。月月拿回工錢養家。現在不知怎麼了,突然沒了蹤跡消息。”
郅摘道:“那怎麼不去歐陽府裡問問。”
老者道:“問了,歐陽府裡護院說了不知道。給攆了出來,根本就沒有進入院門。”
老者又看著郅摘不耐煩道:“細情我也不知。好奇你去問那婆婆兒媳。”
郅摘聽完。來到門前推門進去,尤義趕緊跟了進去。忙喊:“四哥,四哥。”
那婆婆兒媳正在屋門口啼哭,忽見有人進來,忙止住哭聲,看見郅摘,尤義一前一後進來。後面跟著包彪,扈維。並不認識。好在郅摘長的不兇,一看尤義就是老實人。
郅摘怕那婆婆害怕,忙道:“這位老大娘,不用害怕,告訴我你家的事,看我能不能幫你。”
那婆婆道:“我兒子在歐陽府裡做工,每天都回家來休息,突然就沒了音訊,到現在有一個多月了。我們去了歐陽府好幾次,每次都說不知道。我兒子雖然身體不壯,可也沒病。這附近又沒有惡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郅摘道:“那肯定是歐陽府裡的事。你們就沒問問歐陽府的主人、管事的?”
那婆婆道:“唉,歐陽老爺是這裡有名的好人,他家好大,這裡很多人都在他家做工。問了多人都說不知道。”
郅摘道:“你們見過歐陽老爺了。”
那兒媳道:“沒有,我們見到了歐陽公子,還有他家的護院管家。他們都說沒看見。失蹤當天還有人看見師柔若在府裡,之後就沒人看見了。”
郅摘道:“奧,五弟,走,我決定去歐陽府裡看看。”
尤義害怕扯住郅摘衣服說道:“四哥,別去了,我有些害怕。”
郅摘伸手摸向懷裡,空手掏出說道:“五弟,給他們點銀子,做點好事。”
尤義答應一聲:“奧,給。”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拿出三兩銀子遞給那婆婆。
氣得郅摘笑著嘆氣道:“唉,小摳。”伸手把那三兩銀子也拿了過來,給了那婆婆。
來到街市上,郅摘唸叨著:“怎麼能進歐陽府裡呢。”
在別人的指點下來到歐陽府門口。郅摘樂了。見歐陽府門口旁邊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牌,上面寫著“僱工兩名”。
尤義一拉郅摘衣裳指向門口道:“四哥,那個不是蘇門督嗎?”
郅摘看向那裡道:“蘇門督,我不認識。”
尤義有些擔憂道:“原來在桃花源,他是裘英的人。他認識我。”
郅摘道:“沒事,我們裝作互相不認識,只有包彪和你是一起的。我們看看能不能去歐陽府裡做工。”
尤義剛到桌子跟前,蘇門督看著了尤義笑道:“尤義,怎麼在桃花源混不下去了,到這了,想去府裡做工呀?”
尤義猶豫問道:“你現在是?”
蘇門督笑道:“我是歐陽府裡的管家,去府裡做工,我說了算。”
尤義裝作哀求道:“是,是,你幫幫忙。”
蘇門督一指包彪道:“好說,你兩一起的。”
尤義忙點頭道“是,是一起的。”
蘇門督手一擺道:“好了,就你兩個了。每月一兩銀子,管吃住。”
尤義和包彪連聲說道“謝謝,謝謝。蘇管家”“謝謝。管家。”
扈維在一旁道:“蘇管家,幫幫忙,我也想去。我可以少要些工錢。”
蘇門督看了看扈維道:“少些工錢,你要多少。”
扈維道:“給我他兩的一半就行。我就想混口飯吃。”
郅摘道:“還有我,成了我們請你喝酒。”
蘇門督聽了起身笑道:“請我喝酒。好了,就你們四個。幹些府裡的雜活。跟我來。”
進了府裡,一進,二進。蘇門督站住說道:“再往裡裡面是歐陽老爺的住處,是內院,你們都不許進去。要去得有人領著你們。”一指旁邊:“那個院子是歐陽公子練武的,沒事也別去,公子脾氣暴。打你們可白打。現在領你們去見見董封,董封是府裡的護院管家。以後出入府裡都得要董封知道。你們跟著我,我給你們安排活幹。”
第二天郅摘在閒暇時偷偷的在府裡瞎轉,轉到了歐陽公子練武的院子。院子裡有八九個人,在練拳,踢腿,舞刀弄槍。
一個肥頭大耳的,衣著華麗的大漢坐在椅子上,旁邊有一小桌,上面擺著茶水。一個身材魁梧、白麪黑鬚、相貌堂堂的漢子坐在旁邊。說著什麼。
郅摘伏在房頂偷聽偷看,聽得衣著華麗的大漢道:“我爹每個月又要少給我銀子了。現在我的銀子都不夠用,再少我可怎麼活呢?盧廣繡你說怎麼辦。”
盧廣繡嘿嘿奸笑道:“嘿嘿,公子,您就不會想想辦法。弄點錢。”
公子道:“你滿腦子的主意,心裡全是道道,你想個辦法。讓我爹多給些。”
恰巧一婦人愁眉苦臉的路過院子。盧廣繡大聲笑道:“嫂子,汪峰暗怎麼樣了,聽說現在下牀走路都困難。你晚上在家寂寞吧,我可以去陪陪你。要是汪峰暗死了,你就跟我過得了。”
那婦人氣得指著罵道:“盧廣繡,你是個人嗎。會說人話嗎。不會說人話就閉嘴。我家峰暗都那樣了,虧你們還是朋友。不關心也就算了,看你說的什麼話。以後別說認識我家峰暗。”
盧廣繡高興得哈哈大笑,一微胖矮漢子也跟著哈哈大笑。氣得婦人又罵了一句走了。
公子看著走了的婦人問道:“別笑了,那人是誰。”
微胖矮漢子道:“是那邊伺候老爺的汪峰暗的老婆。和我們剛來時在你家那邊菜地一起幹過活。汪峰暗和盧廣繡是好朋友。現在汪峰暗病了下不了地。挺嚴重的。”
公子對盧廣繡道:“你那些話說的不應該。”
盧廣繡收住笑容,假笑道:“哈哈,我是跟她開個玩笑。她白送我我也不會要。模樣身材不行。”
微胖矮的漢子奉承盧廣繡道:“閒著沒事,說笑一下。”
公子道:“人家正在傷心,你卻開玩笑,不是時候。”
盧廣繡腦袋一轉奸笑道:“公子,錢,老爺是不會多給了。咱們自己想辦法。老爺不是在小河邊修了個橋嗎?”
公子道:“是呀,那不是爲了方便小河兩邊的人,來去過河容易嗎。小河水深的地方有一人深呢。我爹心善嗎。”
這時有人看見郅摘在房頂,於是喊道:“誰在房上呢?下來。”
郅摘急忙起來溜了。
晚上在小酒館,蘇門督喝的半醉。郅摘打聽道:“蘇管家,咱們府裡有沒有個叫師柔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