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醜婦忽然提點指示,言談中彷彿口出狂言:“小妮子你還瞧不出來嗎?六個人當中,坐在中間那一位就是當今萬歲爺,康熙皇帝。”
小美女聞言不免大驚:“怎麼皇帝居然穿得如此隨便,身邊也未見團團圍著的軍馬來相護。”
老醜婦言道:“老爺子這身邊坐著的五個人,嚴格說來,抵得住五千兵馬,那裡還需要什麼軍馬相護的。”
小美女根本就不信:“只得這五個人,不可能會變成五千個人吧!”
老醜婦解釋:“那位魚侍衛就是我們這班老一輩人當中,大名鼎鼎的‘魚殼’,他武功幾乎能與禁城第一高手歐陽卷不分伯仲。因此他們二人是康熙之首席貼身護衛,兩人裡頭必須留一個來貼身保護皇帝。歐陽卷如果出去辦事那魚殼就必須留守,而魚殼休息的時候歐陽卷卻來替代。”
小美女問:“除了魚殼,那其餘幾個?會是什麼狠角色?師父快說來聽聽。”
老醜婦道:“宋寓雖然是朝廷‘星象師’,但一身武藝也只低於魚殼罷了。顧荔絲乃是宋寓的師妹。她亦爲朝廷的‘星象師’,跟師兄一人號‘星宿’,一人叫‘象學’。若他們師兄妹兩一齊聯手,極可能會打敗這位魚殼。”
小美女再問:“剩下還有兩個呢!怎麼皇帝要微服,偷偷摸摸地跑來這兒?”
老醜婦道:“那兩個爲師可真不認識,不過他們能被選上來保護康熙。武功方面肯定不會弱到那裡,這一次皇帝微服出巡,肯定藏有什麼驚天的事故。”
突然,原本坐住喝酒的魚侍衛卻開始發難,他揚手打出一大把暗器,攻擊向橫樑上的八個人。而此八人卻分散在八個角落,但魚殼的暗器可真了得,竟然一舉把懸樑上的八個人全數擊落下來。
原來這八條漢子正靜悄悄地廣張著一張大漁網,他們想用適才捕獲錢無盡的法兒來圍捕桌面上六個人。正準備妥當,想撲下去之際,魚侍衛的暗器卻出手了。
其實他志不在傷人,只想阻礙上敵人片刻,因爲他已經拔劍整個人衝上橫樑去,把兩個西北角的漢子一舉殺傷掉落。而懸樑上還真藏著不少個人,以防這掌漁網的八人失手時,其餘人可以迅速地填補上去當八名張羅漁網的漢子。
老爺子身旁另兩位年輕保鏢也不閒著,早提起武器躍上橫樑去,一陣“金鏘”之聲響起,已經和敵人打成一團。老爺子尚有宋寓和顧荔絲二人保護住,雙方幾鬥纔沒兩下子,橫樑上的十餘名賊子已經遭魚殼三人收拾乾淨。
雖然橫樑上的賊子被清理掉,但酒肆內卻不知何時涌出來衆多賊子,眼看最少也上百人。把老爺子六個人團團圍困。他們一個個都是以白布包裹住半邊口鼻,只露出兩隻眼睛,確不想讓識出他們的身份。老爺子深入重圍,卻絲毫無懼。仍在原位處喝酒,反而開口問:“你們是哪一方的好漢?既然能找上老爺子,肯定已經曉得老爺子的身份。”
賊子中走出一人:“老爺子是想乖乖地跟咱們走,還是要咱們動手擒人?”
老爺子悠哉閒哉,沒立即迴應,反有人回答,迴應他們的是魚侍衛:“想咱們老爺子跟你們走,除非你們這次領頭人是屠龍堂朱文帝或者武林將相。若不然你們這些小角色連想都別想,你們的領頭羊呢?到底身處誅仙盟那一堂口的?”
那名賊子回話:“收拾你們這等廢物,根本無需驚動到咱們最高堂口‘屠龍堂’裡的人物,了因甘鳳池兩個堂口出動就收拾你們綽綽有餘。”
魚侍衛聽後卻哈哈大笑:“單憑了因和甘鳳池裡頭的幾十條漢子,就妄想來邀請咱們家老爺子到你們誅仙盟總部去,簡直癡人說夢,荒唐呀荒唐,更好笑呀好笑,你們這一羣太也不自量力了。”
那個賊子嗤之以鼻:“你們只得五個人罷了,即便有什麼三頭六臂,一個可以抵得過咱們這裡十來人嗎?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你們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魚侍衛走回桌面,拎起酒杯,還緩緩地喝口酒,又慢慢地說道:“對付你們此等三流貨色,咱們這裡的每個人皆能變作三十個頭顱六十支手臂,還有一百條長腿。你信是不信?倘若不信的話,你何妨走過來試一試,不就曉得了。”
賊子首領由八名同黨守護著,一步一步邁向魚侍衛身畔迫近,魚侍衛將一隻左腳擱在板凳上,好像欲阻擋這批人。但眼角卻連瞧都沒瞧侵來的人一眼,居然還在大口大口地喝酒,此既幾名賊子已形成合圍之勢。他們手掌上的兵器也幾乎觸碰到魚侍衛的身體了,但魚侍衛仍舊一付無動於衷的模樣。
樹上小美女又忍不住發問:“師父,依我瞧,這魚殼也只是浪得虛名罷了,人家都逼到眼皮底下,他仍未行動,以其說是無動於衷,倒不如講是無力反抗。”
老醜婦說:“其實他無需施展任何動作,因爲這裡四周圍早就埋伏好數千個清兵,而且還把整棟酒肆裡裡外外都包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