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亦然來到風承域三人的石室內(nèi)。
“拜見兩位殿下,拜見雲(yún)韻公主?!?
齊亦然躬身行禮道。
“怎麼樣?”風承域問。
齊亦然面容沉著冷靜,與風承域?qū)Ρ?,他遜色了禹王的權(quán)利,失了齊俊的溫和,整個人多了一份孤傲。
“她不是虞國雲(yún)瑤公主?!?
齊亦然回想到剛纔自己聽到那個女子的話沉著的道。
話語精節(jié)簡練,惜字如金。
等了半天,也不見下文,風尋溯鄒緊眉頭上前。
“沒了?”
風尋溯盯著眼前這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很惱火的問。
儘管多年不見,卻沒有一絲久別的親厚。
因爲他們從來都不是朋友,是對頭冤家。
齊亦然完全不受風尋溯的影響,可以說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身爲當年禹王的伴讀,沒少和溯王衝突,只是有禹王在齊亦然少受了一些苦頭。
對風尋溯的霸道張狂一直厭惡。
“回溯王,沒了!”
齊亦然如今在欽天監(jiān)受皇上重用,自然不在懼怕溯王的淫威,生人勿近不卑不亢的回道。
雲(yún)韻聽到她不是雲(yún)瑤公主,心裡也很意外,如此一般模樣的人天下難尋,不過經(jīng)齊亦然的確認,雲(yún)韻百分百的相信,這個好消息她是意外之喜,她嘴角不受控制的彎了起來。
即便長了同一張臉,可她卻不是她。
“禹王殿下,虞國已經(jīng)由我爲代表不追究雲(yún)瑤妹妹的事兒了,死者已矣,我們兩國邦交爲大,丟了的蘭兒更是不值一提,小小婢子禹王和溯王就更不用掛懷,本宮與太子完婚自然會去和啓皇陛下稟明,他人作亂擾我聯(lián)姻,必不能連累兩位殿下?!彪?yún)韻道。
“好,公主如此胸懷,是我東啓之福!”風承域道。
風承域看看齊亦然見他不多說自然瞭解他的脾氣,齊亦然才華橫溢自然不屑說謊。
“謝禹王殿下誇讚!”雲(yún)韻嬌羞一笑。
“還是雲(yún)韻公主識大體!”風尋溯陰陽怪氣的看著齊亦然道。他一邊朝外走,路過齊亦然故意的用手肘撞他,力道之大,讓人難堪,眉毛一挑看他不屑。
“……”
齊亦然眼內(nèi)風暴驟起,看向風尋溯,兩人火花四濺。
“亦然!”
風承域及時擋住他的視線。
雲(yún)韻還在,不可讓外人看了東啓笑話。
風承域誠懇的看向齊亦然,齊亦然只好向風承域一禮,壓下怒火。
“禹王!”話後,站到一旁,待風尋溯離開。
齊亦然臉色難看,雲(yún)韻看在眼裡,東啓的溯王素來有戰(zhàn)神之稱,與之匹配的還有桀驁不羈,也是氣的啓皇將他貶處至此的原因,看來名不虛傳。
“雲(yún)韻公主舟車勞頓,今日來到函谷關(guān),還未接風洗塵,早已備好宴席我們還是早早回去?!憋L承域?qū)﹄?yún)韻道。
“禹王殿下說的是,還是早早回去,本公主確實有些累了!”雲(yún)韻眼尾掃了一眼那個即將消失的背影道。
“甚好!”風承域道。
隨後這裡就留下了昏迷的雲(yún)瑤……
一場小小的陰謀,彷彿都知道了該知道的,不知道的是否也還是一無所知。
去往啓都上元的官道之上,一輛馬車疾馳而去。
雲(yún)瑤在籠子裡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可是這一覺竟然沉睡到現(xiàn)在。
雲(yún)瑤緩緩睜開眼睛,只看到搖晃的車簾隨著馬車的顛簸,伴著細碎的光晃動著,偶爾有些刺眼。
外面車伕有力駕馬的聲音傳入耳內(nèi)。
“駕……”
雲(yún)瑤見身上沒有被捆綁著,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身體,悄悄的打開車簾向外看了看,太陽中空,兩邊的樹木向後移去,除了樹木山石並無其他。
思緒迴轉(zhuǎn)。
雲(yún)瑤似乎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不被信任的,如今自己還能好好的活著,也該謝謝他吧!
——禹王殿下。
雲(yún)瑤其實心下也淡然了,像她這樣的不明來歷的人,禹王又怎麼可能真的帶在身邊。
如今自己沒吃一點苦頭,都是他仁慈,既然沒殺她,她也先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
一行數(shù)天。
啓都上元郊外,一座豪華的莊園外,馬車停了下來。
雲(yún)瑤靠在車上,看見車簾被打開,老車伕佝僂著背出現(xiàn)在雲(yún)瑤眼前。
“姑娘,下車吧,多日勞頓,姑娘委屈了,這是百香園,老夫帶你去見林大娘,她是這裡的主事,這也是禹王交代的?!崩宪噥敢话焉n老的聲音道。
雲(yún)瑤聽後,沒有多問,多日來老者多有照顧,忠厚誠懇,既然禹王吩咐,誰又能違抗呢。
“多謝老伯!”雲(yún)瑤下車道。
如今正是傍晚,夕陽的殘紅還未褪去。
“百香園”
三個大字,赫然寫在上面。雖然光線有些暗,卻掩蓋不了那三個字的氣勢,因爲這輝宏大氣的門和高大堅固的牆,誰敢小看這平平無奇的三個字。
進到裡面,雲(yún)瑤明白了何爲百香園,這裡各色花草遍佈,假山嶙峋,人工湖水悠悠,還有那一池荷花,垂柳輕扶,有一種荷塘月色的前景。
雲(yún)瑤第一次見到這美麗的景緻,真的好奇這裡是幹什麼的。
一處樓閣隱藏在竹林之中,道路兩旁綴滿了燈,讓閣樓的燭火又添了幾分神秘。
閣樓門口。
老車伕和雲(yún)瑤站定,雲(yún)瑤一路行來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人,看著樓內(nèi)的燭火,雲(yún)瑤心下有了幾分迷茫。
前途未知。
老車伕拍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位四旬左右的婦人打開了門。
此人面容沉靜,衣衫整潔,舉止端莊,對老車伕一禮。
“杜老!”管事林大娘道。
“林大娘,這是禹王殿下讓我?guī)淼娜?,殿下吩咐,給她找個差事,不必優(yōu)待!”杜老道。
雲(yún)瑤聽到禹王兩個字,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緊了一下,聽道不必優(yōu)待,手也漸漸的握成拳,壓下心裡的異樣。
暗嘲自己,那些日子的照顧與點滴,雲(yún)瑤你還當真了,他留你在身邊,不過是在等虞國公主,等那個可以催眠的人,他不過是要真正的知道你到底是誰而已,如今他知道了,你還活著,沒有殺了你,你還在期待什麼?
醒醒吧!
別傻了!
如今你到了這裡,他不是也沒來見你一眼,沒有一個解釋。
雲(yún)瑤呆呆的站在那裡想著。
“好,老奴知道了,你,跟我來!”
林大娘看了一眼雲(yún)瑤,依舊面無表情,雲(yún)瑤的落寞與過去與她而言毫無關(guān)係,這麼多年了,自然明白不該問的不問。
“老夫告辭!”杜老見林大娘叫走雲(yún)瑤道。
他隨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