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軟還想掙扎一下，試圖挽尊。
“也沒有吧，我看我粉絲還挺多的，還有CP粉呢！”
彈幕飄過一陣：“……”
刷了好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
——粉絲有幾個吧，我們都不是純粉，粉你有點丟人。
——CP粉不都是琛琛夢女嗎？你心裡就沒點AC數嗎？大夥巴不得你出事，把好端端的一個琛琛讓出來。
——真出事我們可不會幫忙，我們比你還擺爛，別指望我們。
姜軟軟：“……”
我很無語。
她擺擺手：“行了行了別說了，再說下去導演要把我開除劇組了。”
大家熱熱鬧鬧的聊著天，線索沒找到多少，倒是提到不少姜軟軟得罪過的人。
比如姜和光和姜柔王素錦。
比如之前的姐妹倆。
比如陸卿卿。
……
姜軟軟都一一排除過去，依舊沒有線索。
警方那邊，審訊了所有能接觸到威亞的嫌疑人，也是根本沒有線索。
這件事就徹底陷入了僵局。
顧嶼琛一直留在劇組附近，根據紀冉提供的葉馨行程活動，堅決繞開葉馨。
劇組也再次開工，姜軟軟只能一邊拍戲一邊注意著身邊人的動向，完全不給其他人下手的機會。
直到有一天，顧嶼琛再度打開姜軟軟的門。
“軟軟，兇手找到了。”
姜軟軟一驚：“誰？”
顧嶼琛沉聲：“不認識。”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腦，打開一個角度清奇的視頻，告訴姜軟軟：“這是有一個代拍在你們對面的大樓拍攝的視頻，那天中午，她視頻中的一角有拍到人接近你們的威亞。”
視頻中，威亞好端端的放在那裡，有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慢慢靠近，他手上拿了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剪刀，輕而易舉割斷了威亞，只留下一點點接連。
他把割斷的部分藏起來，不仔細再次檢查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姜軟軟默了默：“所以，如果我當時沒有要求停頓一下再放威亞的話，就會直接掉下去？”
顧嶼琛點頭。
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工作人員控制著威亞沒有動，有一秒的空缺。
也正是這一秒，讓田嘉譽有機會伸手在抓住她，沒讓她掉下去。
姜軟軟心驚肉跳：“當時我跟林導是臨時決定用這個辦法的，媒體也是因爲我們臨時起意才被副導找來。”
“所以……”
如果沒有那天的討論，她可能已經摔下三樓。
會不會死不知道，但落下殘疾，耽誤進度是必然的。
顧嶼琛：“我已經把這段監控提交給了警方，警方正在派人尋找他，應該會有線索。”
姜軟軟把目光鎖定在幾個和她爭角色的演員上。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不會有人突然發泄戾氣到我身上，應該是有人指使纔對。”
她打電話給林威，問同期女演員還找過誰。
林威發給她一份名單。
她在其中，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認識的人。
推理，再度陷入僵局。
警方的通報很快出來。
這個人是劇組的場工，他一般不會再威亞那邊活動，所以之前也沒人懷疑他。
據他交代，有天姜軟軟的房車壓住了一個道具，害得他被副導演罵了一頓，他就懷恨在心，想要給姜軟軟一點好看。
然後，就策劃了這一起威亞事件。
姜軟軟皺眉，面對他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劇組有這麼一個人。
奇怪的是，劇組的其他人對他的印象也不深。
他長了一張大衆臉，放在人羣中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劇組的場工也經常更換，林導皺眉道：“可能那批出問題就換掉了？我不記得他。”
但是他提供了劇組出入證明，劇組的用人名單上也有他，他甚至還有副導給他結賬時發的微信。
“就因爲這個？”姜軟軟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人陰沉沉道：“反正你也不會死，少掙幾個月錢怎麼了？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明星，就都該去死一死！”
最後，警方斷定，這是一個惡意報復事件。
姜軟軟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可根據她的猜測，警方也查了這個男人的家人，沒有在家人賬戶上看到多出來的錢，暫時排除了被收買的可能性。
姜軟軟只能頂著一腦門疑問，再度投入拍攝中。
顧嶼琛卻看著田嘉譽，冷冷道：“也不是做不到。”
姜軟軟：“？”
顧嶼琛：“如果是我，我會找一個大衆臉，提前讓他混在劇組，隨便找個什麼事把他開除，等到當天，修改掉所有的監控攝像，讓他能順利接近你的威亞。”
“至於報酬。”顧嶼琛眉目凜冽，“可以給現金，也可以用海外賬戶。”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他和妻子父母的關係都不好。
所以，很可能他拿了錢根本就沒給妻子和孩子用。
姜軟軟皺緊了眉心。
她也想過這種可能，可能做到這樣程度的對手，她自認爲，以她的境界，還不至於讓對方出手。
顧嶼琛抿了抿脣，不緊不慢道：“只要做了，就會留下證據。”
他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田嘉譽。
田嘉譽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呵呵”傻樂：“我覺得也是，軟軟姐，你就別擔心這些了，琛哥會幫你處理好的。”
姜軟軟揉了揉眉心：“算了，別糾結了。”
兇手已經抓到，他幕後是誰揪出來也無法拿出證據制裁。
她在明面，對方達不到目的不會善罷甘休，等對方再次出手，就一定能抓到他。
田嘉譽不同意：“還是儘早抓出來好，你說是吧，琛哥。”
顧嶼琛皺緊眉頭，幽深的冷眸中泛著凜厲地寒光。
能完成這個計劃，並且不漏馬腳的人，他一直懷疑是田嘉譽。
但田嘉譽的表現，完全不像是知情的樣子。
田嘉譽還鼓動道：“咱們都多查查，發動一下身邊的人脈，我覺得也不一定是軟軟姐的競爭對手，有些人，軟軟姐可能無意間得罪了。”
他側頭，看向姜軟軟，眸中有一閃而過的心疼。
“琛哥不查，我也要查。”
顧嶼琛斂眸，眸內掠過幽深之色。
田嘉譽，會害軟軟嗎？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