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
或許是吧?記得在臨死之前,最後的畫面是定格在聯盟國發布全球覆蓋式核打擊的消息上。或許大家會覺得這很搞笑吧,但是如果這是通過全球新聞直播的呢、看著電視上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唯一的感覺只有恐懼,那可是人類最強武器核武。只要一個下來,方圓幾裡內根本就不可能有生命存在。
哪怕大地已經裂開,海水漫過腰間,我也不曾絕望過,至少那還有生存的希望。但是看著那一個個領導的嘴臉,讓人感覺就是喝多了,腦子抽風了。真的很可笑,自己沒死在自然災害上,反而可能死在幾個小時甚至是幾分鐘後的核轟炸下。
到底我是死在覈彈轟炸下,還是在自然災害下,這個忘記了,反正都一樣,死得不能再死了。人類創造了核武,卻也死在覈武之下,如果可以我寧願它永遠是件收藏品。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沒有光,沒有水,甚至沒有感覺。忘了徘徊了多久,感覺不到飢餓,疼痛。唯一存在的只有思維,以及它所衍生的孤獨。這就是死亡吧,像孤寂一樣的黑,一切都是不存在的,真的很難受,很想找個人說句話,哪怕他是敵人。
直到那個聲音的出現,或許是因爲安靜太久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所說的那句話,我到醒來一直都記得,甚至可以一字不漏地說出來,“人類,我是蓋亞,你們贏了,但是別開心得那麼早,因爲你們的過激行爲讓我感到了失望,同時我也無力再對這個世界進行干預,那麼努力吧,讓它們看看你們身爲人類的尊嚴吧!”
然後我就醒了,真的很神奇,前一秒還是死亡狀態的我,這一刻卻活了過來,作爲人類該有的都有了,只是似乎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東西,這種東西讓我感到煩躁,以及親切。
我所在的地方似乎是某個學校的宿舍,躺在四張牀的其中一張上,其他三張牀上各自擺著槍和彈藥,食物和水,以及一套黑色看似是特種部隊使用的作戰服。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怪異,特別是我還活著。
付雷,這是他的名字。在災難降臨之前,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領,幸運的是他所在的城市屬於內陸地區,海嘯所蔓延的速度足夠他逃離到安全的地帶等待海嘯退去,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地震,他用最安全的方式~步行一直活到最後。坐飛機的人因爲氣流影響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火車直接就一頭栽進了大地的裂縫中,以及人爲的意外,哪怕是遠離沿海地區,真正能逃出來的人十不存一。
或許末世只是一場夢,哪怕他再真實。不過,這宿舍的血腥喂太重了,還有在四周飄蕩的屍臭,付雷很肯定這附近肯定有死屍。如果是之前看到這樣的場景或許他會嘔吐,會害怕,但是現在不會,至少經過那件事之後就已經無法讓他感到恐懼了。
感覺到肚子有點餓,可能很久沒吃過飽飯的關係,付雷第一步就是先把牀上的食物吃光,只留下3包壓縮餅乾,這個方便攜帶的食物應急。之後才認真地拿起那套作戰服,細心地檢查著。太像了,整套作戰服看起來就像《殺戮都市》裡那羣跟外星人打架的傻X穿的戰鬥服,完全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功能是不是一樣,不過防禦能力至少是有了,而另一張牀上有一把手槍,一把小太刀,以及1盒多子彈,共計50顆。
摸著手中的槍,付雷有種哭的感覺,****,男人的最愛,男人的夢想,世界知名度最高的手槍,不過付雷哭不是因爲感動。而是因爲鬱悶,第一次用****,以付雷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姿勢,直接就把手掌給震個脫節。幸虧當時逃難的隊伍裡有名中醫,要不然哪怕再小一點的傷勢也根本堅持不到最後。
就算以付雷之後鍛鍊過的身體,最多也只能堅持開上10搶,可那已經是超負荷狀態了,畢竟他沒經過任何軍事訓練,也沒人教他,正確的姿勢根本就不會,只能依靠蠻力用傷害最少的姿勢來射擊,如果可以他寧願那是把54式。
那把小太刀看起來反而順眼了很多,以付雷用刀的經驗,這把刀至少在坎死10個人之前不會捲刃。
將一切穿戴完畢。付雷轉身看了眼門口那張牀,剛剛付雷所躺的位置。一行血紅的漢字慢慢浮現“去尋找屬於你的力量吧,尋找屬於自己的蓋亞,開啓潛藏在血液內的波動,祝你幸運,活著,活出尊嚴,最後一次警告,小心屍體。”
打開宿舍的房門,付雷看了一下方向大概是三樓,一樓下有個方形的大草地,下面縱橫交錯得躺著幾十具屍體,看著屍體上缺胳膊少腿的,這裡少塊肉,那裡少個眼球的,感覺就像是被野獸直接用利爪或者是牙齒直接撕咬下來的。
至少現在是安全的,如果是野獸的話,有足夠的食物根本就不會襲擊人類,畢竟野獸對於可以威脅到他們的東西感應都是很強烈的。
“那麼現在至少要從這裡出去,最好是有一份地圖,至少弄清楚這是哪裡,從網上泄露出來的資料說了在天海市上空有一個秘密建造的避難所,利用了還是在實驗階段的反重力系統,直接將避難所建在空中,任何天災都無法影響到那裡,哪怕資料顯示反重力系統還不是很穩定,至少從現階段來說那裡很安全。“
“噠噠噠噠……”從南方傳來一陣密集的槍響。
付雷將小太刀緊緊握在手中,從戰鬥服的槍套上把****握在另一隻手上。有時候槍可以起到威懾作用,特別是對於人類來說,末世裡面人類往往比天災更危險,因爲食物或者是美色吧,人類總會在絕望前來那麼一次最後的瘋狂。
“蹦”門被撞開了,從裡面衝一個“人”,或許它不應該稱爲人,嘴角塞著一堆碎肉,眼珠吊在臉上,左邊臉一個被牙齒咬出的缺口,缺了半個手臂的胳膊,還有全身的臭味,滿身凝固的血液,或許我們該稱呼他們做“喪屍”
出面前那句話付雷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小心屍體”。
活著的屍體,或者是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