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七緩緩的站了起來,英語書也沒看一眼,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回答著柳呈文問的問題。
“這段的大概意思是地球的進化,大氣層的形成,水的出現(xiàn)。”(當(dāng)然這是用英語說的!)
柳呈文笑著說“嗯,不錯,這位同學(xué)回答的非常好!就是這個意思。”
“是我平時不怎麼提問你們那邊的同學(xué)嗎?這位同學(xué)看著怎麼有點眼生啊!”
段慕七沒說話原本來低垂的眼睫聽到柳呈文這麼說,微擡了下頭看向她。
柳呈文猝不及防的和段慕七那雙琉璃般眸子對上,微徵了一下,嘴角的笑顯得有點僵硬了。
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柳呈文心想,但也沒太在意。
然後就聽班裡的男生大聲說道“老師,她是新來的!”
“就是就是,老師你平時最喜歡提問那邊的人了,我們都嫉妒呢!”
“對呀!老師你要公平對待!”
“老師,你都沒怎麼提問過我哪!你是不是也看著我眼生啊!柳老師我好心疼!”
柳呈文見課堂活躍的有點過分了就豎起食指放到了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聲說“同學(xué)們,小聲點,別把教導(dǎo)主任引來了!”
同學(xué)們一聽這就連忙把聲音收了好幾個度,只剩下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話的聲音。
柳呈文示意同學(xué)們安靜,然後說“我聽著你剛剛回答問題,覺得你英語應(yīng)該不錯!”
“那麼這位新同學(xué),你介不介意用英語來個自我介紹呢!”
段慕七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她再沒看柳呈文一眼然後開口用英語緩緩的說“我叫段慕七,17歲,來自煌北市。”
段慕七眼角餘光瞥見柳呈文聽到煌北市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她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柳呈文見她就說了三句就不說了用英文問到“段同學(xué),沒有別的了嗎?”
段慕七搖頭柳呈文又用英語問“你可以說一說你之前的高中。”
段慕七沉默一下用英語答到“我之前,沒上過高中。”
她這話一出,班裡的同學(xué)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
“哇塞,這新同學(xué)以前居然沒上過高中,真是不可思議誒!”
“這是轉(zhuǎn)來了個啥呀!咱們班本來平均成績就比四班低,全靠寒哥提著,偶爾月考還能超四班點。現(xiàn)在估計要讓人四班徹底騎在咱們?nèi)囝^上了!”
“唉~誰說不是呢!老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讓這個土妞到咱們班來了!”
“昨天是教導(dǎo)主任來通知老程的,我看是這女的走了後門纔來咱們班的!”
“就是,咱們班怎麼說也是個實驗班,老程再沒眼光也不可能收這麼一個拖油瓶千斤墜。”
“這教導(dǎo)主任和咱們班有仇嗎?給咱們班塞個土妞。”
“你這麼說讓我想起來,前幾天來放書的不是個挺高挺帥的男的嗎?”
“我當(dāng)時還覺得新同學(xué)是那個男生呢!我以爲(wèi)班裡要來個帥哥誰知道來了個女的。”
“唉~誰說不是,要是那男的說他沒上過高中,我也能接受,畢竟人家可以靠臉吃飯,當(dāng)個花瓶放在咱們班那也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啊!”
“哦,我一見鍾情的男神,你說那會不會是她哥哥!”
“有可能誒!”
雖然討論的聲音不大但是段慕七還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她只是抿了抿脣,低著頭沒吱聲。
柳呈文就是想問一下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也挺驚訝的。教導(dǎo)主任怎麼會讓一個沒有上過高中的女生來實驗班,不怕別的家長知道了反對嗎?
柳呈文面色有些尷尬的說“沒事,現(xiàn)在上了高二學(xué)習(xí)也不是那麼太緊張,還能補回來的,段同學(xué)快坐下吧!”
後來在柳呈文的引領(lǐng)下,這節(jié)英語課順利的完成了課堂任務(wù),結(jié)束了。
柳呈文剛走,季漠北就單肩揹著書包大剌剌的從後門走了進來。
陳木本來打算趴在桌子上補個覺,看見季漠北精神頭一下就上來了,覺也不睡了。
陳木樂呵的說“呦,這不是我們北哥嗎?這是逃課回來了?去哪裡浪了啊!”
本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同學(xué)們一聽陳木的話都擡起來了看著後門大喇喇的季漠北。
季漠北本想著用最拽的姿勢,吸引最少的人進教室。
結(jié)果陳木這一聲把班裡同學(xué)的目光都引過來了,季漠北想一腳把陳木踹牆上,扣都扣不出來!
季漠北咬牙切齒的衝陳木說“陳木你個王八蛋,要不是你我用得著這樣嗎?”
陳木嘿嘿一笑“哎呦,北哥我可要給你說個事,關(guān)乎你的生死存亡哦!”
季漠北呸了他一口“你妹的,可別告訴我老程他還惦記著我呢!”
陳木同桌凌徹宵笑著打了個響指說“Bingo,回答正確!”
“北啊!老程可是說了,你不去找他回頭就讓你到教導(dǎo)主任辦公室報道!”陳木笑的快出豬叫了。
凌徹宵和周圍的同學(xué)都被陳木感染了似的都笑了起來。
季漠北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老程要是逮著自己不得把自己嘚嘚死啊!蒼天啊,快把陳木這個孽障收走吧,禍害人啊!
季漠北要回自己座位,發(fā)現(xiàn)坐自己旁邊的居然是個女的!
季漠北把書包放在了段慕七放在桌角的書上,然後說“同學(xué),麻煩讓一下,我進去。”
段慕七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讓他進去。
剛一坐到座位上,季漠北就全身的不舒服,憋屈死了!他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以前怎麼沒這麼覺得這地這地這麼小啊!
他敲了敲後桌男生的桌子說“你往後面點,老子腿都抻不開!”
後面的男生聽話的往後挪了挪,季漠北把書包往桌洞裡一放就靠牆開啓了葛優(yōu)躺模式。
段慕七就坐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語文課本,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說“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季漠北“……”還挺好學(xué)的一姑娘。就是這頭髮看著有點土……
季漠北一邊看著自己的土妞同桌,一邊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去找老程,去找老程吧,指不定要給他叨叨成啥樣呢!老程那嘴皮子叨叨起人來和那講經(jīng)的和尚也是的嘴皮子溜得很,他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不對,教導(dǎo)主任比老程還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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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老程可以講半本大悲咒,那老劉頭就能給你講一本大悲咒甚至還給你說說金剛經(jīng)!
季漠北想著就腦瓜子嗡嗡的,這時右邊開著的的窗戶處傳來一個壓低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