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跟著苗海德走進別墅內,儘管已經有了充足的心裡準備,但是當他看到別墅裡的那些人之後還是有一些的吃驚。
“小安……”樂正野看到危安吃驚的神情,還以爲是因爲在這裡看見了他,所以他從顧悠悠的手中接過酒杯,朝危安走去。
“師兄……”保持著表面上的吃驚,危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樂正野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可以在這裡?”樂正野看著危安笑了“不是還是你說的嗎?要把我拉下水額。”
樂正野的話音剛落,別墅內的幾個人紛紛笑了起來。危安看著站在他身邊的苗海德,眼中詢問的意思十分多的明確。
“不要看他了,他也是聽命令行事的。”看出了危安眼中的詢問神色,樂正野把手中的酒杯遞到危安的手中,說道“有什麼疑問,之後我全部給你解答,現在你和他們先認識認識吧。”
接過酒杯,危安順著樂正野的視線,看著他面前站著的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面龐。那些人危安其實都知道,他早就從viper給他那些資料中都瞭解的十分清楚了。
鑫源化工的那幾個人,村子的負責人,院長,還有莊城,苗海德,樂正野這些人都是危安和viper一直以來的目的,他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就是爲了把這些人都聚在一起,親手錄下他們醜惡的嘴臉,但是隻有一個人是危安萬萬沒有想到了,那就是顧悠悠。
危安看著一直在不遠處爲這些人端酒倒酒的顧悠悠,這才發(fā)現此時的顧悠悠已經和上班時候的她明顯的不一樣,脫下了職業(yè)裝,身穿修身的連衣裙把顧悠悠婀娜的身姿襯托的越發(fā)的玲瓏有致,一直扎著的馬尾也被現在散在肩頭的波浪捲髮取代,耳側彆著一直精緻的髮夾漏出了小巧的耳朵和脖頸雪白的肌膚。此時的顧悠悠已經全然不是危安曾經認識的那個顧悠悠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危安的注視,閒下來的顧悠悠端著一杯紅酒遠遠的朝著危安舉留下酒杯,然後把酒杯放到口中,微微的抿了一口紅酒……
“顧悠悠,這個不用我多介紹了吧,想當年你你在東方報道可是沒有少照顧他啊。”發(fā)現危安在看顧悠悠,樂正野打趣的說道“現在她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啊,這個別墅就是她名下的,我們所有的聚會都是以她的名義組織的。”
然後危安在樂正野的帶領下,認識了鑫源化工的那幾個人,村子的負責人,院長,還有他已經熟識的莊城,苗海德等人……
危安看著這裡這些談笑風生的人,他用力的握著紅酒杯,努力的維持著面上的笑容,但是隻有他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想要把這些人虛僞的面具揭下。
這裡的這些人一手策劃了八年前的那個虛假新聞,同樣也是這裡的這些人把他和viper從平靜的生活中拉入了地獄,也是這些人爲了所謂的利益把更多的人拉入深淵……
一會門口的保安進來,手中端著剛剛大家交上去的手機,手錶之類的點東西,危安一眼就看見了最上面的那個胸針……
“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保安俯身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樂正野耳語。
“放一旁吧。”聽完保安的回報,樂正野點頭,然後看著苗海德和莊城幾個人說“你們幾個先出去吧。”
“好的。”聽見樂正野的話,苗海德他們幾個人局放下酒杯隨著保安出去了,然後危安看著大門又一次的被關上,此時整個別墅裡只有他們幾個核心的成員了。
“我們這次的事情已改怎麼做?”看到別墅的大門被關上,其中一個人首先開口了。
“危安你怎麼看?”樂正野沒有回答那個人的問題反而是問危安。
“首先是要確定米念之手中真正掌握的有什麼證據,如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證據,我們兩個人加上東方報道還不能對付嗎?”危安顯得並不是十分的在意。
“你不知道。”一旁鑫源化工的人開口說道“蔣雙雙的媽媽手中有我們致命的證據,當時我們以她的女兒威脅她才讓她最後放棄了,但是那些證據我們卻一直沒有找到。”
“米念之啊……”危安故意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那個女孩脾氣大, 易衝動,我想辦法試探試探她看看她手中究竟掌握的是什麼證據。”
“好。”知道危安和米念子的關係,所以聽見危安這樣說,樂正野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之後,所有的人開始討論著之後的行動以及他們之間的利益往來,危安努力的迎合著,但是他的心思卻一直在放在不遠處的酒吧檯的那個盒子上,只要拿到盒子裡的胸針,他才能把這裡的一切公之於衆(zhòng)的。不然他和viper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
隨時注意著一直在酒吧檯旁忙碌的顧悠悠,突然危安發(fā)現顧悠悠背對著他們在酒櫃尋找著什麼,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危安想到這裡,仰頭把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看了眼四周的人們,發(fā)現沒有人注意他,就拿著空酒杯朝酒吧檯走去。
一步兩步……離吧檯越近,危安心跳動多的越快,他竭力的控制著他緊張的心情,然後終於走到了吧檯旁,短短的幾步距離,危安卻覺得他走了幾百米遠。把酒杯放到吧檯上,危安側身擋住了身後的視線,他剛把手放到盒子中,顧悠悠卻在此刻拿著酒瓶轉過了身。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危安的大腦在飛速的旋轉,他在想如果顧悠悠此時揭發(fā)了他,他要如何做?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顧悠悠卻沒有喊任何人,如同聊天一般,顧悠悠趴在吧檯上,用身子擋住了危安伸向盒子的手,“還要酒嗎?”顧悠悠俯身越過吧檯對危安說,,但是在身子的遮擋下,她的手已經握住了危安的手,想要拿過危安手中握著的那個胸針……
但是顯然危安沒有想要鬆手,既然剛剛顧悠悠沒有選擇直接揭發(fā)他,危安覺得他還是可以賭一把的,賭顧悠悠還是有些良知的。
感受到了危安的掙扎,顧悠悠越過吧檯,一把扯過了危安的脖子,一手撫著危安的脖頸,然後她俯身靠近危安,呼吸的熱氣撫過危安的耳朵,讓危安感到一陣的不自在。
“別動,有監(jiān)控。”危安剛想要掙脫顧悠悠扶著他脖子的手,就聽見顧悠悠嘴脣貼著危安的耳朵輕輕的說,“什麼也不要做,順利的讓今天的這一切結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