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太太的懷孕,讓我們這個親友團又增添了一份活力,一個新生命的孕育過程到即將出生時刻的來臨,都讓我們感到新奇和嚮往。我原有的生活中,又增添了同鮑太太的陪聊內容,這件事情無形之中給了我些許的壓力。想想盧博這個老大的現狀,雖然在我面前一直說著幸福和開心的話語。但是我相信這件事不可能讓他在內心沒有絲毫的想法,想到這些我的壓力就好大。
晚上,剛好趕上盧博營房部有聚餐,我吃過飯後,就撥通了彤彤的電話。在電話裡,我先問候了彤彤的新婚小日子過得還好吧?和婆婆的關係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彤彤結婚後,一直住在婆婆家裡。雖然離團裡很遠.但是彤彤從結婚後,就和我一樣,除了八一全軍調演參加之外,其它的時間基本也就是在團裡做一些事務性的工作,時間上很寬鬆。沒想到的是,當我說出鮑太太已經懷孕的消息後,彤彤告訴我:“姍姍,你聽好了,我也懷孕了。”
彤彤和我幾乎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她很清楚此時的我給她打電話的心情,更知道我要說些什麼?彤彤問我:“姍姍,是不是心裡又有壓力了?我說是的,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我現在心裡很矛盾也很無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做?盧博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是對我疼愛有加,盧博的體貼讓我感到很內疚!彤彤問我:姍姍,如果現在你已經畢業了,你會和盧博結婚嗎?我說不知道。彤彤說:姍姍,對於盧博這樣的人,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盧博和你這麼長時間了,彼此都很瞭解對方,又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管今後你們在不在一起,我想盧博都不會怪罪你的,放心吧!你現在就是把學習和必要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想多了也沒用,這可能就是你們的宿命吧?你替他著想,說明你牽掛他、體諒他。盧博年齡是不小了,又不是在你這年紀大,在他自己那裡就年紀小呀?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吧?盧博自己也說過,很感謝你從來都沒有讓他有錯覺,一直是本色對他。今後你還是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我對彤彤說:你懷孕了,要多注意身體呀?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彤彤細聲細語地說:姍姍,我也需要你賠聊,我也要生個像你一樣【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乖寶寶,我說:去死吧你!多注意身體,春節回去看你。彤彤說:想著給我帶提子呀?不然休想見到我哦!我再次說了句:去死吧你!”
放下電話後,我就面對著窗戶一直這樣靜靜地坐著,望著滿天的繁星,我起身走到了窗前,開始了我的靜默時段。我想著彤彤的話,雖然一切都是盧博心甘情願的,可是我姍姍真的是何德何能?可以讓盧博這樣爲我付出?就算是我嫁給了盧博,難道只要嫁給盧博,這一切就可以抵消嗎?難道我只有嫁給盧博纔算是回報嗎?難道盧博真的和我在一起生活就會開心嗎?難道我真的會是盧博一生的最愛嗎?真的就只有這一條路嘛?一想到這些我心裡就不舒服,總感覺這樣的組合,充滿著責任和世俗言論的意味。難道盧博真的就是爲了擁有我而付出的嗎?如果這樣的付出,就是建立在特定的思想基礎之上,一旦擁有後,又會是什麼樣?當然,我是相信盧博的爲人,主觀上我對盧博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客觀上我對盧博的愛也從未質疑過。我就是在內心深處一直有個顧慮和擔憂,擔心我和盧博之間彼此的愛太過於責任感,一直因這份責任而彼此都進入了愛的誤區,因這份責任而彼此牽掛與體諒,會讓人感到幸福與欣慰、若因這份責任而彼此顧忌對方的感受、爲這份責任而守候與堅持、因這份責任而從一而終、無怨無悔!爲這份責任而責任、因爲這份責任而替代了愛?那麼我相信這樣的結合一定會讓,今後的生活伴隨著些許的無奈。
不知是我口有點渴、還是有什麼聲音驚擾了我,當我轉過身的瞬間,只見盧博站在門口,用憐愛的眼神在望著我,看到我紅紅的眼睛浸滿了淚水,盧博衝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說:“姍姍,哭吧!哭出來就會好些的。我沒有說任何話,盧博問我:姍姍,我是不是讓你爲難了?我搖搖頭問盧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呀?盧博告訴我說:我回來時,阿姨告訴我你在講電話,我衝完涼後,見你還在和彤彤聽電話。我就在廳裡看了一會電視,聽見沒聲音了,我以爲講完了,想叫你過來喝茶時,就見你已經站在窗前了。我聽到了你和彤彤的對話,也知道你在窗前在想什麼?姍姍,你不要替我著想,我不需要、你知道嗎?我不需要、你明不明白?我不需要你負責、我不需要你爲此付出任何代價!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這麼長時間了,你難道還在懷疑我對你有什麼要求嗎?五年前,從聽說你要被軍區保送上大學那一刻起,我就有了想來南海照顧你的念頭,姍姍你給我聽好了?我是想來照顧你,是我自己單一的想法,我不需要你爲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任何代價!這純粹是我的個人行爲,不需要你因我的想法和行爲而爲此付出相應的改變,你要繼續按著你原有的時間表生活。如果因我的出現不會讓你感到快樂和幸福,至少也不要有任何壓力和無奈,你只要在你原有的生活狀態裡,感到多了一份幸福和陪伴就好。姍姍你知道嗎?剛剛在窗前看到你的背影、看到你雙臂抱起的那一刻,突然讓我感到你好無助,那一刻我好自責、內疚的心都要碎了,那種樣子是我最怕、也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我只希望因我的出現,你會感到幸福,就像池塘裡的魚兒一樣,什麼都不用去想,只管做好你自己想做和該完成的學業,沒事的時候開開跑車,去校藝術團排練和到文工團裡練功、演出。你現在的狀態不是我要的,你這樣子讓我心裡很痛、很酸楚。”
聽到這裡,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我哭著對盧博說:“盧博,我心裡好難受、好痛!我真的好無助,我不知道該怎樣對你說?不知道要怎樣做?我知道你的心,我知道的啦!盧博緊緊地抱著我說:姍姍不哭、不哭好嗎?只要你快樂,你怎樣做都沒關係的,盧博爲我搽拭著眼淚說:只要你不哭,怎樣都行好嗎?不然一會頭又會痛了?我點點頭說了聲:盧博,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爲我所做的一切!盧博說:姍姍,我有句話一直想對你說,就是怕你誤解我的意思?我看看盧博,示意他講出來。盧博這時很認真地對我說:姍姍,在我說之前,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答應我不許胡思亂想、相信我說的話是真心替你著想,如果你答應,我就告訴你,我點點頭。盧博看著我說:姍姍,其實很早以前,準確說:是在你讀大三的時候,我已經就有這樣的想法了,但是我當時不確定你是否聽到後,真的會理解我的真實意思。但是今天見到你這樣的狀態,我想我要是真心替你著想的話,就應該告訴你,我對你的體諒!
從現在起,你就把我真的看成是你的哥哥、親哥哥,你去交男朋友、去談戀愛好嗎?我木訥地望著盧博,盧博繼續說: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有任何壓力,我想通過此事向你證明,我盧博是真心爲你付出、心甘情願的奉獻。你去談戀愛吧,去尋找屬於你的情感地帶,不用顧及我的感受,你交往過了,你纔會知道你真正的情感需求,如果真的有讓你交往、甚至有讓你結婚的想法,你就去過你的生活,這是我出於對你的體諒,也是我希望,你能因我的出現而開開心心的生活的真實意願!不管多長時間、不管你是怎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並衷心祝福你!總之,我就是不想讓你不開心,就是希望你能找到讓你開心的人呀?你放心,姍姍:只要是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決不會怪罪你,就算你今後嫁人了,想再回到我盧博這裡來,不管什麼時候、多長時間都沒關係,我都會等你、照顧你。能這樣在你的身邊守候你,我真的別無所求。如果將來你結婚了、如果我守候你一輩子不娶,我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真要是那樣的話,那真的就是我的命,命中註定、命該如此。”
我望著盧博說:“你爲什麼會這樣對我?你爲什麼要這樣爲我付出?你這樣爲我付出值得嗎?盧博說:姍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們都不是小孩子,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要什麼?在一起的瞬間就應該想到會發生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思想意願中,沒有人強迫你的,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我來南海前在自己的房間裡,就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整整想了一週,然後和爸爸媽媽很認真、很理性地詳談了此事。爸爸一再問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告訴爸爸說:我只想在姍姍身邊陪伴她,因爲我清楚她現在需要有人照顧和陪伴,最主要的是現在她身邊一定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且我已經做了和姍姍沒有任何結果的心理準備,如果沒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如果我對自己的定力沒有信心、如果我做不到的話,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爸爸媽媽問我:現在只是想象,如果一旦真的出現了那樣的狀況,你還會這樣冷靜嗎?你還會這樣坦然面對嗎?我問爸爸:爸爸你相信我嗎?你相信你的兒子嗎?爸爸很確定地點點頭。媽媽問了我一句:博兒,這樣做你不覺得苦嗎?一定要這樣嗎?我說:要。爸爸和我聊完後問我:說吧,要爸爸做什麼?我告訴爸爸給阿姨打電話,把我的想法和意願,真實地告訴阿姨,並取得阿姨的同意。 爸爸在打電話之前問我:你確定姍姍需要你的照顧、會因你的陪伴感到快樂嗎?我說:至少目前爲止,我確定也能夠做到爲姍姍帶來幸福和歡樂!最後爸爸一再告誡我,不管怎樣,都不可以讓珊珊感到有一點點的爲難,姍姍畢竟是受過戰爭經歷、受過傷害的女孩,否則立即打道回府、別無選擇!這樣的談話、這樣的內容、這樣的決定、這樣的堅持,就這樣纔會讓爸爸給阿姨打的電話。
這時盧博告訴我,姍姍我是真的是太喜歡你了,我不敢說我的情感永遠會這樣炙熱!但是我敢保證:不管你和我在一起多長時間,我都不會爲難你。不是我有多高尚,但是至少我會做到爲你付出一切。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姍姍:都是我不好!沒能在第一時間、體會到你的煩惱、沒能在第一時間、爲你送去我的溫存、沒能在第一時間、讓你煩躁的心情得以安慰、獲得寧靜!我沒有能力在第一時間、給予你幫助、更沒做到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送去男人給予的安慰!看來你今天的心情真是壞到了極點!不然你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我確實有被你嚇到!記得我對你說過:媽媽也同樣是無法承受、她的兒子在他人眼裡不優秀!我也是活在尊嚴裡的人,雖然也有著不錯的成長經歷和後天的知識結構。但是在你的眼裡卻是如此的沒用,出現如此的狀況,我很難受!難忍受的是自責!自責自己沒有使你愉悅!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既沒有做到給予、更沒有做到配合?我心裡好亂也很空?你一向是處事心思縝密之人,從不亂說一句話,不知道現在的我在你的心目中、是否還有存在價值?擁有你姍姍的瞬間、是我盧博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失去你姍姍的時候、將成爲我一生中的敗筆!
姍姍:原諒我!原諒我只知道在一起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沒能在分開的時段裡清楚你要什麼,當我每次同你講這類話的時候,沒有懷疑你對我的真情實意有任何變化,就是想清楚你此時此刻的真實想法。希望能在第一時間送去男人的溫存!如果你不需要,至少在瞭解你真實意願的狀況下,不要煩擾你就好!對此我真誠地說聲:【對不起也很抱歉!】我將會用後半生的真心付出來補償!你的正直仁慈、你的優秀,讓你在擁有許多工作的同時,不可避免地會伴隨著些許的無奈和感傷!再加之你將這份友情、融入到你的生活和學習與工作之中,就更加劇了你因友情而帶給你事業上的用情程度。這也正是我在真正感受到你的真情仁慈後,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我很清楚:你爲人處事的責任心和執著度。
因此,做爲戰友我拜託你、做爲親人我懇請你、做爲男人我命令你:姍姍,因你的情感所帶給你的無奈與傷痛、患得患失之間,你一定要平衡和拿捏好!千萬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你曉得的:姍姍你雖然在舞臺工作多年,但是嚴格的家教加之後天的知識結構及制式化的成長環境,都讓你我同時擁有著極具理性的性格,我現在只能是送上幾句忠言逆耳的話語略表慰藉之情!此時此刻、每當你心情很差很亂的時候,真的希望你能像現在這樣,躺在我的懷抱裡,溫存地親吻你的臉頰、輕輕梳理你的頭髮、柔柔地安撫你那顆躁動的心、我知道你的壓力,更清楚你的不易。所以我好想分擔你的痛!直到你的心情一絲絲地好轉起來。姍姍:相信我、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一片真情!還記得你我去湛江的路上,在車上我倆說過的話嗎?加之我對你的真情寵愛!你的踏實、仁慈的品格纔會讓我義無反顧、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從一而終地跟隨著你的腳步、相依相伴、直到永遠......
我從未懷疑過你對我的真情、且深信不疑!我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姍姍你會很清楚我對你的情感有多執著且投入之深!我不想給你一點點壓力,你希望我在你身邊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就會隨時按你的需求來調整我自己的角色,你只要告訴我你的真實意願就好。這麼長時間了,爲了不給你一點點的壓力、爲了向你和身邊的人們證明,我盧博對你鄒珊珊情感的真誠與體諒!爲了使你能真正感受到和我盧博在一起的輕鬆愉快!我從來也沒有提到過【愛】這個字。你說過的,這個字太重了!我盧博將再一次向你表白我對你的真誠:只要姍姍你開心快樂!坦率地說:姍姍,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離開你,但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想法,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如果你有合適的人選,借用你的一句話:能給予就給予、不能給予就配合、配合不了了,我盧博就會安靜無痕地離開。不管你現在對我是怎樣的想法、怎樣的相處方式?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意願嗎?不論你是怎樣的決定,我都會祝福你!盧博用手指勾著我的鼻尖說:姍姍,你是我的小喵咪:我好想分擔你這個小懶貓的愛與哀愁、情與憂傷!這就是我的一種愛的方式。尤其是我的親人!我更要倍加珍惜!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有一點點的後悔!你要明白:主觀上我不希望是這樣,我希望能夠擁有你,但我絕不會佔有你。
你應該清楚我和你在一起、只求一份真情、求你開心快樂!盧博扶著我的肩膀說:姍姍知道你對我意味著什麼嗎?我的全部、我的命!我再也承受不起親人帶給我的一點點傷痛,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得再有任何的閃失,我擔不起了、也很怕!希望你平衡後不會後悔、心甘情願地和我在一起。所以你只要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去見任何人,去做任何事就好。退一萬步說:姍姍,如果你願意,我會守候你一輩子!所以你答應我:今後不管有任何事,不管與我有沒有關係,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絕不可以再像今天這樣,獨自一人承受好嗎?再一次祝願我的姍姍在今後的日子裡,能夠擁有一個好心情!在學習、工作、事業方面樣樣都順利!我盧博也會永遠爲你姍姍大小姐、小懶貓祈福的哦!”
最後,我只想對你說一句:“姍姍你一定要健康長壽!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享有生命中的快樂時光!你一定要擁有人世間的最愛!祝你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