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想聽哪一段,只不過是想打發一下時間而已。
“你隨便唸吧,念你最喜歡的。”
陳明明興致勃勃的翻開書。
“那我給你念我們家女祖宗打仗的時候英勇事蹟吧。”
這不就是自己嗎?靈卉點點頭,陳明明不愧是個導演,最懂的身臨其境,他聲音壓低,像講故事一樣把當年靈卉在戰場上的姿態念出來。
靈卉聽得津津有味,突然出聲道
“這裡錯了,她當時拿的是紅纓槍,不是劍。”
這種小細節她都知道,陳明明有些好奇的擡頭問道。
“你對歷史也有研究?”
靈卉含糊道。
“一點點吧,因爲喜歡。”
聽到這話的陳明明頓時兩眼放光,他身邊別說女人了,男人都很少有喜歡研究歷史的,只有那些考古學家,他平常連個可以分享的人都沒有。
這下可讓他逮到了。
“那你覺得這個女將軍怎麼樣?”
還問起他祖宗來了,靈卉很顯然不能這麼給他說,反問道。
“你覺得呢?”
陳明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此刻他哪裡還有在片場的架子,分析著自己心裡面的感受。
“這女將軍可是我祖宗,我們家的人都崇拜她,我肯定也不例外。”
靈卉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是個孝順的。
“她當年上陣打仗的時候放在我這個年紀還在玩泥巴呢,我們家特別注重這方面的教育,所以儘管我們其他兄弟姐妹不喜歡歷史的,也知道有這麼一位大名鼎鼎的祖宗。”
當然了,因爲這是從唐代起就抓起的家風教育,要永遠記住先祖們的犧牲,這纔是一個家族長久不衰的秘訣。
雖然是旁支,但看來陳家把這個道理領悟的很透徹啊,隨後陳明明又惋惜的說。
“只不過她死的太冤了,這本史書是我們自己家傳下來的,和網上那些記載的不一樣。”
靈卉來了興趣,她上次查的時候自己是個叛國賊倒有些好奇這本書裡面是怎麼寫的。
“這本書裡面她是不是被自己的下屬背叛然後中了敵人的埋伏死的。”
陳明明一臉驚奇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很少有人看過我們家的這本。”
她就是當事人,能不知道嗎?靈卉不得不再次感嘆御史大夫的坑人性。
“我都說了我研究過的。”
這下子陳明明沒有說的了,他是真的有點佩服靈卉,記得剛見面的時候是她爬上崔韞止的車,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氣了他好久。
可是選秀的時候就給他眼前一亮,隨著時間的流逝,靈卉終於徹底逆轉了自己在陳明明心中的形象。
“那你們家這本史書和別人不一樣,裡面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陳明明一拍靈卉吃飯的案板,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家祖宗。
“當然是真的了,外面的版本是亂寫的,我家祖宗光明磊落!”
“那你知不知道外面是誰傳出來的你家祖宗是個叛國賊。”
說到這裡,陳明明露出了爲難的表情,他要是知道早就翻案了,只爲證自家祖宗一個清白。
“應該就是當朝的御史大夫吧,這個我也不清楚,而且這已經是古代的事情了,難不成我現在去自殺穿到古代去看一眼。”
陳明明本來只是開玩笑的,可看著靈卉的眼神好像真的有這個可能性,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女人腦子裡面都在想些什麼。
兩人在病房裡面相談甚歡,靈卉沒想到是李欣瑤還沒走。
陳思雅手裡面抱了一捧鮮花,還買了很多好吃的甜點打算來看靈卉,可誰知道剛走到樓梯間就聽到一陣抽泣聲傳來。
看到黑漆漆的樓梯間,大白天的陳思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聽說醫院裡面邪門得很,現在聽到哭聲她一時間有些害怕。
她本來打算直接坐電梯走,可是那抽泣聲實在太悽慘,終究戰勝不過好奇心,陳思雅走了進去,只看到一個端著長裙的小姐姐正抱著手坐在臺階上,看到她來之後連忙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陳思雅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姐,你是遭遇了什麼困難嗎?”
從小媽媽就教導她要樂於助人,更何況是漂亮的小姐姐,李欣瑤可憐兮兮的看著陳思雅。
“你能把我扶到輪椅上嗎?我今天活動的太久了,現在腿快要沒有知覺了。”
陳思雅一聽立馬心疼的將人給扶起來,這小姐姐還輕,像一張紙一樣沒有任何重量,她心裡面頓時更加同情了,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
等到李欣瑤坐在輪椅上了,她才傷心的哭訴道。
“我本來是來探望我妹妹的,也是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可她不待見我,她從小就不喜歡我,無論我怎麼討好都沒用。”
有這麼一個姐姐誰心裡面還不開心啊,她從小一直跟在身邊還來不及。
“你的妹妹是誰啊?你本來身體就不好,怎麼還捨得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吹冷風,走,我帶你找她理論去!”
陳思雅滿身正義之氣,李欣瑤眼裡面閃過一絲得逞,這正是她要的效果,她剛剛可是看到了陳思雅的工作牌,不然也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在這了。
李欣瑤連忙搖搖頭。
“還是不要去了,我妹妹是明星,這樣對她影響不好。”
明星?陳思雅仔細看了一眼李欣瑤,才發現她和靈卉眉眼間有些相似,只不過她長的不如靈卉那麼有辨識度。
“你的妹妹……不會是靈卉吧?”
只見李欣瑤眼裡面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你認識我妹妹?我就知道她很厲害!”
想到剛纔李欣瑤說的話,陳思雅眼裡面帶著懷疑。
“如果你是靈卉的姐姐,她不會這麼對你吧?她人很好的。”
李欣瑤臉上都是委屈,一言不發的劃著自己的輪椅走,可手機卻突然從包裡掉出來,靈卉的聲音響起。
“你以後少招惹我,否則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
陳思雅愣了一下,隨後撿起視頻看了起來,她憤憤不平。
“她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