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yún)的婚禮辦得非常熱鬧,不但黃巾軍的將領悉數(shù)到場,連漢室官員也來了許多。因爲來不及接趙雲(yún)的親屬來洛陽,所以張淳以趙雲(yún)兄長的身份與蔡邕一起接受了趙雲(yún)和蔡欣的跪拜。
婚宴擺了一百多桌,趙淳因爲高興喝了許多酒,喝到醉醺醺的纔回住處。
倒在牀上睡到半夜,突然聽到有女人哭泣的聲音,大晚上的聽起來有點嚇人,張淳睡不著就起牀來找。
聽到聲音是從旁邊的院子裡傳來的,他披上衣服,就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和張淳的院子一樣的小院,東廂房裡亮著燈,哭聲也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張淳輕輕推了推門,居然沒有栓上。他開門走了進去。
“是誰?”聽到開門的動靜,女人停止了哭泣,有點害怕地喊了一聲。
“姑娘莫怕,我是住在隔壁的,聽到姑娘哭泣,尋聲而來,不知姑娘爲何如此傷心?”張淳站在大廳裡,不好再進房門。
“對不住了,打擾了公子休息。賤妾今日聽說黃巾軍馬上要撤走了,等他們一走,我們這些董卓部下的家屬沒了護衛(wèi),恐怕難逃厄運,我一時悲從中來,控制不住,所以......”房間裡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姑娘,敢問你是哪位將領的家屬呢?”張淳問道。
“我是張濟之妻,我丈夫戰(zhàn)死之後,婆婆傷心過度也隨之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黃巾軍把我們安排到這永安宮,下人陸陸續(xù)續(xù)都逃走了,今天我的丫環(huán)也剛和我告別,說是要嫁給一個黃巾軍的軍官,那人可以把她帶到坤國去......”女人說著,又開始輕輕抽泣。
“不錯,凡是嫁給我們黃巾軍的人及其親屬,我們都會護送回坤國。你們如果擔心會被報復,也可以跟著黃巾軍走。”張淳聽完女人的訴說,決定把永安宮裡的這些人也都帶回坤國去,以免他們被洛陽百姓報復,畢竟作惡的都是那些將領和士兵,並不是這些無辜的女眷。
“你也是坤國人?”女人幽幽地問道。
“是的,我也是坤國人!”張淳答道。
得到答案,女人掀開房間的門簾,走了出來。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容貌身姿不比貂蟬差多少。雖是素顏,不過臉上光潔如玉,白嫩似雪,看起來有一種吹彈可破的錯覺。
雖然女人穿著寬鬆,但是能看出來胸部飽滿,腰肢細柔,是個很好看的美人。
“看公子的衣著,想必也是個軍官吧?”女人打量了一下張淳,然後說道。
“不錯,我是一個軍官!我就住在你隔壁,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張淳看到女人這麼漂亮,心神不禁一動。
“我已孤苦無依,公子若不嫌棄的話,我願跟隨公子,伺候左右。”女人走近張淳,在張淳面前半蹲行了一禮。
張淳急忙伸手扶起女人,一陣香風襲來,他都有點情迷意亂了。
“姑娘快請起,放心,我已決定了,永安宮裡的所有人,只要願意去坤國的,到時候我全都帶走,絕對不會留你們在這裡受苦的!”張淳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多謝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女人說完褪下了自己的睡衣。美好胴體顯露無疑......
張淳本來就還有些醉酒,看到她主動投懷送抱,哪裡還剋制得住,一把抱住女人就進了房間......
正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來一把匕首,二話不說,朝著張淳的胸口就刺。
張淳只見寒光一閃,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匕首的鋒刃。因爲事發(fā)突然,他靈氣沒來得及運出,手掌被匕首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
看到張淳手掌上流出來的血,女人先是驚恐,接著面色慘白,最後暈了過去。
“我靠,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暈血?”看著暈在牀上的女人,又看了看赤條條的自己,還有正在流血的手掌,張淳搖了搖頭,心裡暗道:張淳啊張淳,你特麼的總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手裡!
他現(xiàn)在冷靜了下來,心裡一想,自己也是笨,這女人這麼漂亮,要是有心找黃巾軍的將領做依靠,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嗎?哪裡還會等到現(xiàn)在?
好在自從張角把木靈灌輸給張淳之後,張淳的身體就有了一些自愈的能力,所以他簡單包紮了一下手掌的傷口。然後穿上衣服,又給牀上的女人穿上衣服。
也不知道這暈血要暈多久,他怕女人醒來又發(fā)生什麼意外,於是坐在牀邊守著。因爲醉酒,張淳實在扛不住,不知不覺就靠著牀睡著了。
大概是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牀上的女人悠悠轉醒,她一臉迷茫地看著牀邊睡著的張淳。呆呆地想了一陣,又輕輕抽泣起來。
“這回不殺我了?”張淳其實也醒了,故意沒動,發(fā)現(xiàn)女人半天沒動靜然後又哭了,他才擡起頭來。
女人看到張淳醒了過來,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翻身下牀,跪在地上:“賤妾知道王爺住在隔壁,故意引誘王爺,想爲丈夫報仇。不想王爺如此仁慈,居然沒有殺我。現(xiàn)在我再動手,實在是不知好歹,不自量力了。”
張淳聽了女人這一番話,笑了起來,“哈哈......難得你一個弱女子都如此深明大義,實在比一些男人都強不少。不過話說回來,這戰(zhàn)場廝殺,都是各爲其主,大家生死有命,不能記爲私仇。你丈夫張濟是與我手下將領公正對決而死,也是英勇就義。馬革裹屍本來就是我們軍人的宿命,你也應該釋懷才行。”
“多謝王爺不殺之恩,賤妾已經(jīng)不再爲此事介懷。我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剛纔已經(jīng)是死了一回,現(xiàn)在這條命是王爺給的,如果王爺不嫌棄賤妾,賤妾餘生願跟在王爺身邊爲奴爲婢......”女人說完還在地上磕起頭來。
張淳急忙扶起女人,溫柔地說道:“你這絕美身姿,像天仙下凡一樣,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讓你爲奴爲婢。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下半輩子我會好好疼你的......”
張淳的話沒說完,女人就吻住了他的嘴,瘋狂索吻......
像這種“別說話,吻我!”的霸道女郎,張淳是一點抗拒力都沒有的。手上的傷疤沒有好,但是他已經(jīng)忘了疼了,一把抱住女人的細腰,滾到在牀上,這一次,終於沒有匕首出現(xiàn)了......
風雨過後,張淳輕輕撫著女人的肩膀,低聲問道:“你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人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賤妾姓鄒,單名青字。家父本是安定郡的富商,北宮伯玉與邊章等人作亂涼州的時候,把家財劫掠一空。我們東逃長安的路上又遇到了劫匪,幸虧張濟剛好遇到,救了我們,父親爲報恩就把我許配給了張濟,他也待我很好。只可惜......”鄒青說道這裡,眼淚又下來了。
張淳記得三國遊戲裡有一個鄒夫人,是張繡的嬸嬸,因爲曹操納了這個鄒夫人爲妾,張繡覺得受辱。於是偷襲曹操,讓曹操損失了典韋和曹昂。
這樣一想,張淳又看了看鄒青那精雕細琢的臉,確認就是那個“鄒夫人”。因爲張濟也姓張,應該就是張繡的叔叔。以鄒青的美色,的確能讓一個男人喪失許多思考的能力,張淳是已經(jīng)親身體驗過了的!
第二天,張淳讓張遼通知了永安宮裡的所有人,只要申報各自的資料給黃巾軍,黃巾軍在撤離的時候就會把他們帶走,要走要留,全憑自願,不強求。
因爲老百姓拖家?guī)Э诘模譀]有馬,走得很慢。所以離撤軍還有四天的時候,張淳讓張遼負責護送百姓先走。
一時間,洛陽城裡開始了大規(guī)模的百姓出城活動。黃巾軍的家眷,董卓部下的家眷,一些商人,還有嚮往坤國生活的平民,浩浩蕩蕩地走出城北。
根據(jù)張遼的統(tǒng)計,有大概五十多萬人跟著黃巾軍走,這佔了洛陽總人口的五分之一左右。因爲百姓太多,張淳特意抽調了三萬士兵跟在人羣中,負責維護秩序,保障百姓的安全。
發(fā)現(xiàn)有偷盜搶劫的行爲,立刻按坤國教條進行處罰。有一些士兵隨身帶著《太平經(jīng)義》,還一路向隨行的老百姓傳授道義。
這樣一來行進的途中大家都嚴於律己,互幫互助。一派和諧氣象。
張淳從冀州總共領了十萬人馬來,留了兩萬駐守河內,帶到洛陽的有八萬,他分了三萬跟著老百姓走,除掉趙雲(yún)手裡的兩萬騎兵,還有三萬駐守洛陽。
開始的時候張淳是準備把華雄和郭汜的六萬大軍都帶回去的。後來他賈詡告訴他,這六萬人馬只有兩萬是董卓的西涼軍,剩下四萬都是在洛陽周邊郡縣強徵而來的,虛張聲勢而已,沒有什麼戰(zhàn)鬥力。對付袁紹他們的聯(lián)軍還旗鼓相當,真的和黃巾軍相比,差著一大截,連平縣伏擊的那些士兵都比不上。
於是張淳就讓華雄和郭汜遣散了四萬士兵,把兩萬西涼軍重新整編之後,安排他們先過河去河內休整,等著進駐幷州的指示。
一番繁雜事情安排下來,馬上就到了最後撤軍的日期。
撤軍前夜,何太后在宮裡準備了一場晚宴,爲張淳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