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家有暴女王妃
一張開眼,他就面對了人生哲學三大問: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哪裡。
這眼前赤健有力的雙手是自己的嗎,爲什麼它是自己在控制。
我怎麼覺得自己高,嘻嘻,你看,旁邊這個哥們整整矮我一個頭呢。可是,這哥們穿的衣服是不是古了點,我爺爺當年都穿得比這好吧。
還有,這空氣,呼呼---呼呼---我要多吸幾口,必須多吸幾口,太他-媽媽-的舒坦了。你們快讓開啊,圍著我幹嘛,別擋我吸氧。
咦,你們幹嘛都看著我。
“陳王,你嚇唬小的啦,你都站了一個時辰了,下去吧,小的給你跪下了。”
“是啊,陳王,下來吧。”又是幾聲一起。
陳王?什麼陳王?啊---劉寵大吃一驚,急忙後退兩步:“尼瑪,這麼高?”原來劉寵不知道的是此時他正站在高高的城邊,放眼而去,是一條延長彎曲的大道,直通遠方。大道兩旁此時還有人影在忙碌著什麼,但是卻能看出來,下面應該是田地。
劉寵嚇了一跳,旁邊的人卻更加失色,啊的一羣大叫,個個衝上來:“陳王陳王”叫個不停。
這個時候,下首傳來一個溫厚的笑聲:“呵呵,身段猛勇身手了得的陳王豈會害怕區區小城城樓,那洛陽皇宮的城樓纔是高呢。”
劉寵一聽,狗屁皇宮,你電視看多了----尼瑪,還別說,還真像啊。劉寵轉身一看,見來人面目慈祥,一看就知道是個慈善平易的人。這個人走上來,路過的好像僕人一樣的人個個都對著此人低頭,滿臉的尊敬模樣。
劉寵徹底糊塗了,我怎麼在這裡,我應該在醫院啊?
我死了?投胎?
沒聽說過投胎出來就是這三五大粗的啊。
劉寵傻眼了,轉頭又看一下週圍。
我站在一面城牆上,遠處是小山,道路,農田,農民。
這周圍,看你這服飾,下人吧?電視裡都這樣打扮的。你,你是?拿個長矛的挺著胸膛的,你是兵?兄弟,你鎧甲呢,就這衣服,跟我---不對,我身上這衣服華麗得多啊。那就跟下人們一樣吧,哎呀,你看看,你看看,還兵呢,最多胸前有幾片什麼玩意兒啊,竹片吧。
劉寵咕嚕的咽口水一個,尼瑪,我穿越了?
陳王?洛陽?
劉寵一把抓住慈祥叔叔的手:“把今天的報紙給我看一看,今天幾號?”
沒想到那人驚慌往後退了兩步,拱手一諾:“陳王,陳王待某如手足,但是禮不可廢,洛俊不敢受此大禮。還有,陳王,什麼是報紙啊?今天幾號又是什麼意思,陳王是不是要問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乃是三月初八,沒有什麼特殊的啊?”
劉寵更失魂落魄了,尼瑪,穿越到古代了吧,我這命啊,不過,陳王?我不會是一國之主吧,不應該是叫陛下嗎?洛俊?---洛俊---陳王---尼瑪—三國吧非資深潛水吧友的劉寵驚出了一身冷汗。
千不該萬不該,剛好被他看過一個叫東漢劉氏諸侯的帖子,千不該萬不該,自己居然貪錢去了一個小醫院做割包皮手術。
“陳王,陳王,你怎麼拉?”看著劉寵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樣子,嘴中膩膩努努的自言自語,十分可怕,洛俊不由大驚叫到。
劉寵一愣,手一按自己腦袋,搖搖晃晃的就做要倒地的姿勢:“哎呀,哎呀,我的頭啊,好暈啊。”
劉寵都不由自傲自己的反應,“初來咋到”什麼都不知道,最好就是裝傻,裝傻的最好辦法莫過於裝病。
洛俊大驚,幾個王府下人也是臉色都變,七手八腳的抱著扶著劉寵。
洛俊頓時一改慈祥,威嚴的怒視著下人:“怎麼回事,陳王怎麼這樣?”
帶著哭腔的下人:“國相,我們也不知道啊,一個時辰前陳王突然說頭有點疼,要在這裡吹吹風,中途一句話不說的。剛纔說話了,中氣也足,以爲沒事了,沒想到,嗚嗚嗚,陳王饒命啊,國相饒命啊。”
“饒命什麼?快點啊,將陳王送王府,請醫工。”
劉寵終於知道什麼叫階級待遇了,我的嗎啊,這古代條件雖然差了點,可是你看看,你看看,個個都圍著自己,又是按摩又是---喂,哭鼻子的,你按摩還是揩油啊,你吃我豆腐啊?還來,還來,哎呀。
我忍,我忍,你別撓我,我笑出聲來就穿幫了。
劉寵看過紅樓夢,此時第一眼就被驚慌撲過來的華貴女人嚇了一跳,這不是王熙鳳嗎,人還沒看見就聽到一聲著急得大叫:“陳王在哪,在哪,你們一個個蠢材,陳王要是有個萬一,你們都得陪葬。”
劉寵呸的忍不住就想罵,你才萬一呢,還陪葬,恨我不死啊,這誰啊。
卻聽到周圍啪啪的下跪:“王妃饒命啊。”
王妃?我是王爺吧,那不就是我老婆。嗓門還這麼大,我的嗎啊,劉寵此時頓時腦海中出現一個肥胖的身影。
不料,一陣迷香般撲鼻而來,然後就是一個瓜子臉低下頭來。
美女,這,這真的跟紅樓夢裡面的王熙鳳一樣啊,好美啊。
“陳王,你沒事吧。”
劉寵幾乎一個豬哥的模樣,就差沒流口水,機械的搖頭。
頓時有一陣巨響,王妃一看劉寵這模樣,回頭就吼:“醫工,醫工呢?”
一個白鬚老頭跌跌碰碰的跑過來,後面跟著一個白淨的少年:“來了來了。”
一個冰冷的手就搭上劉寵的脈搏,劉寵一驚。尼瑪的,不能讓他看啊,這年代的醫生可是牛逼的啊,搭個脈就能知道你有病沒病了,不像後世那種醫生,全他媽就是爲了坑你做各種檢查而已。要是自己被查出沒病,怎麼辦啊。
劉寵想到這裡,急忙一陣亂動,嘴裡叫著:“哎呀,哎呀,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
“陳王,到王府了,你停一下,別亂動啊,讓醫工看一下。”那個哭鼻子僕從就叫起來。
劉寵哪裡肯停下來,這時候,只見一個嚴厲的聲音喝起來:“陳王得了失心瘋了,冷著幹嘛,你們幾個,給我壓著陳王手腳,讓醫工好好看一看。動來動去的,怎麼看啊,再不行給我用繩子綁了。”
劉寵就感到手臂一緊,王妃的臉又過來:“陳王,對不起了。”啪的一下,王妃親自動手,捲起衣袖將劉寵按在地上。
劉寵目瞪口呆,這女人,彪悍啊,跟他的臉蛋太不成比例啊。
奇怪的是,王府的下人居然沒有一個出聲,好歹自己也是個王爺啊,或許,他們習慣了。
想到這裡,劉寵頓時感到不好,這是有家暴行爲的家庭啊。
不行,不能讓一個女人踩著,我大英雄的尊嚴放在哪裡啊。
劉寵就要反抗,這時候,白鬚醫工已經得手,說道:“稟王妃,放手吧,老夫看好了,陳王並無大礙,只是有點風寒。”
那個哭鼻子小僕也跟著叫起來:“對,對,陳王還說有點頭痛。”
王妃一巴掌就甩過去:“那你還讓他去城牆吹風?”啪的一聲脆響。
“還不擡回去房間,關好門窗,叫廚房燉雞湯過來,沒事誰也不許開門,要是讓陳王吹了風,打斷狗腿。”
於是,一羣人又就擡著劉寵進屋。全程容不得劉寵半點發表意見的機會,就像一個任人宰割的弱勢羣體。
完了,完了,我是國王啊,一國之王啊,就算東漢末年國王沒有什麼權力,也不至於這樣吧。
完了,完了,家有暴女王妃,我這陳王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