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救援來遲,請王上恕罪!”
“無妨,快快請起!”秦天擺了擺手,走上前將李靖扶起,言道:“你能夠及時趕到,孤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呢。”
“謝王上寬恕!”李靖抱拳道謝一聲。
“王上,這幾人如何處理?”高思繼指著跪在地上的兩名黑衣人問道。
秦天冷冷地斜視了二人一眼,冷聲道:“先暫且關押,待孤從青州返回之後再做計較!”
“諾。”
“嘶~”
待處理完二人,左肩胛上的疼痛感傳來,秦天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疼的齜牙咧嘴。
“王上,您沒事吧?”李靖連忙上前攙扶住秦天,口中慰問道。
“沒事。”秦天搖了搖頭,而後從郭嘉手裡拿過黑衣人用過的弓弩,自信觀察了片刻,言道。
“孤到是小瞧了這弩箭的威力,沒想到這許家竟然能搞到此物,看來這許家的能耐倒是不小啊。”
“那王上是想......?”郭嘉輕捋著鬍鬚,走上前來。
秦王沉思片刻,言道:“待孤從青州返回之後再做決斷,這之前,藥師你就先將整個許家封鎖,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一人都不得外出。”
“只許進,不許出。”
“無論男女老幼,凡是膽敢離開許家一步者——殺!”
“諾!”李靖躬身應諾一聲,而後言道:“王上,您不如在魏郡休養幾日,待傷勢痊癒後,再前往青州也不遲。”
秦天點了點頭,言道:“目前來說,也只好如此。”
......
“許悸,你個混賬東西,給老子跪下!”
許府,此時許昕一臉暴怒地看著跪在堂下的許悸,其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許悸生吞活剝。
“截殺秦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如此大的事情,爲何不跟我彙報。平常你在鄉里橫行霸道、欺壓賤民也就算了,這些我統統不管。
“但是......”
“截殺秦王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何不跟我彙報?”
“你小子活膩歪了想找死,但是別拉上我們,老子還沒活夠呢。你特麼的......真不知道許攸那個王八蛋是怎麼教導你這個混蛋的。”
“嘛的,如此要命的事情都敢做,還有什麼是你許悸不敢的,啊?”
“你個混蛋玩意兒,老子真特麼想一刀劈了你。”
看著眼前這個混蛋,許昕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從桌上拿起茶杯狂飲了一口茶水,再次將目光看向許悸。
“事已至此,老子說再多也沒有。”
“說吧,此事該如何辦?以秦王的性格,定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你是讓我把你交出去,還是你自己跑到秦王面前認罪受縛。”
聽到此話,許悸頓時有些不服氣,言道:“伯父,您不能這麼說啊,之前侄兒也不知道他就是秦王,他若不是特意改了名字,侄兒又怎會去派人截殺他。”
“而且,誰知道堂堂的秦王竟然會裝成什麼世家子弟,若知道是他,別說派人截殺他,侄兒甚至是有多遠跑多遠。”
“所以,這一切也不能全怪侄兒。”
說到最後,許悸的聲音逐漸變得越來越低,以至於到最後若不是許昕聽力好,還真有可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不怪你?那能怪誰?”
許昕氣呼呼的喊道:“若不是你見色起意,去當街強搶什麼王氏的女兒,又怎會發生此事。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是無用,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渡過此次難關。”
“若不然...我們許家就等著在這世上除名吧。”
面對許昕的責罵,許悸一直低著頭不敢吭聲,直到許昕話音落下,方纔舒了口氣。
而後許悸言道:“伯父,莫如我們前往魏國吧。如今我父親在魏侯帳下從事,只要到了魏國,到時不僅不用擔心秦王的報復,甚至以我父親和魏侯的關係,我們許家的實力,或許還能再翻上一倍。”
“屆時,再利用魏侯的勢力,我們許家甚至還能報今日之恥。”
聽完許悸之言,許昕眉頭緊鎖,手捋鬍鬚,對於許悸所說,他也不是沒想過,只是現在的天下局勢,是以秦國爲最。
如今秦國這頭猛虎雖然受傷,但是猛虎始終是猛虎,不是綿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無法預料它存留著幾分實力。
魏國雖然強,但自己並不怎麼看好。只是如今這個狀態,自己就算不想前往魏國,那也由不得自己。
不走,那就得死。謀害一國之君主,就算十顆腦袋都不夠砍得!
“唉...”許昕嘆息一聲,言道:“事到如今,也只要如此。”
“只希望我們現在行動還能來得及!”
“咣噹!”
然而,許昕話音剛剛落下,隨著‘咣噹’一聲,一隊身穿黑色甲冑衛兵走了進來。聽見外面的動靜,許昕面色大變,轉頭看向許悸急聲道。
“許悸,你立即從後門離開,前往許都尋你父親。”
“可是...伯父您呢?您怎麼辦?”許悸眼中帶著慌張之色,看向許昕。
許昕急聲道:“你別管我,趁現在還有時間,你趕快從後門離開,再晚就來不及了。”
“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許家必須要有人留下。否則,到時誰都活不了!”
“可是,伯父.....”
“可是什麼,還不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許昕一臉焦急地督促著許悸。
許悸點了點頭,道:“好,伯父您多保重。侄兒走了!”
“走?”
“誰都別想走,無本將將令,膽敢離開許家一步者——殺無赦!”
隨著話音落下,周圍頓時涌上數名甲兵,將許悸、許昕二人團團圍住。見此狀況,許昕二人面色大變,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完、完了,真下想走也走不了!”
許昕一臉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本來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敢截殺秦王,你們許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來人,將許悸、許昕擒下,若有阻攔,直接打殘!”
爲首的銀甲將領一聲令下,頓時走出數位黑甲衛兵,一左一右的將許昕二人架起。
“許昕啊許昕,真沒想到你們許家的膽子如此大,連秦王都敢截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許昕冷眼看了眼銀甲將領,道:“賈君文,你有何可神氣的,你也不過是秦王手下的一條狗而已,若他哪一天不高興了,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呵呵,這就不牢許家主掛心了,本將這一切皆是王上所給予。若無王上,本將還不知在何處落草!”
“如果王上真心想要本將的性命,我自當砍斷頭顱,以報王上知遇之恩!”
“但是.....”
轉頭看向許昕,雙目如刀,冷聲言道:“誰若想謀殺王上,需問過我手中之戟。若不然,本將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
聽完賈復的話,許昕仰頭大笑一聲,譏諷道:“不愧是膠東侯之後,賈將軍果然忠義。只事就不知道將軍的下場是否和東侯一樣,若不然...真讓人惋惜。”
賈復冷聲說道:“本將的下場如何,用不到你許家主操心。有這點心思,還是關心關心你許家的下場吧。”
“事到如今,許家的下場如何,老夫早已心中有數,早在我侄截殺秦王的那一刻,老夫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日的下場。”
“只是,讓老夫最爲惋惜的是,那一支弩箭竟然沒能要了秦天小兒的命。若不然,老夫就算死,也值了!”
“哈哈哈哈.......”
“哼!”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