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玄卿遇見那少女之後,這幾日便在那小溪林教她練劍。
李玄卿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也沒問,想著這次學堂大考完之後便要離去了,以後先走江湖,遇不遇的到都不一定。
而少女也沒問李玄卿的名字,只是每日午時過來練劍,一練就是一下午。
天色漸晚,夕陽餘暉灑落在少女的髮絲上、肩上,看著少女那劍法也是有模有樣了。
李玄卿便開口道:“別練了,先過來。”
少女聞言放下木劍走上前來。
李玄卿看著少女香汗淋漓模樣,笑了笑:“好了,今日是最後一天了,這劍法看你已掌握其意,明日我便不來了。”
少女聞言,只是咬了咬嘴脣,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李玄卿也不在意,看著她那惹人令愛的模樣,強忍著想要去摸她頭的意願。
“好了,我走了。”李玄卿打了個招呼之後,轉身就要離去。
少女連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玄卿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腳步輕踏,身影不一會就消失在空中。
就在少女以爲李玄卿不想讓她知道名字,心情忍不住要要低落之時,一陣爽朗的聲音隨著空氣飄入了少女耳中。
“我叫李玄卿。”
“李玄卿。”少女口中喃喃道。
學堂考試前一日。
李玄卿站在客棧前的窗口看著街上的行人,回想著這幾日與那少女一起練劍的日子,有些出神。
“李兄,學堂的初試考題出來了。”
一道清澈的聲音把李玄卿從神遊中喚醒。
尋聲而去,一席白衣的葉鼎之正高興的從門前進來。
“哦,是什麼?”李玄卿整理了一下衣衫,倒是有些從容不迫。
葉鼎之瞧李玄卿這樣,也是忍不住問道:“你這怎麼看著一點都不著急啊?”
“還好,畢竟是初試,初試畢竟決定不了最終的結果,進了初試,還有複試,複試可是幾十年不變的一個打一個。”
“而且我只是來見一下天下豪傑的,又不是真的要去當那李先生的徒弟。”李玄卿淡淡說道。
葉鼎之有些苦笑不得:“李兄,你這話要是被天啓學堂裡的那些學徒聽見,怕是要遭羣毆了。”
“好了,看你這幾天一直打聽這題目的事,說說看,是什麼?”李玄卿笑著道。
也不怪葉鼎之要去打聽,天啓學堂每年初試的題目,往往七日之前就會散佈出去,可這一年,連個影都沒有。
葉鼎之拿出從外帶來的信紙遞給了李玄卿,李玄卿打開一看,四個字錚錚映在上面。
文武之外。
“文武之外?有意思。”李玄卿把信紙放桌上笑道。
葉鼎之疑惑道:“文武之外,怎麼就有意思?”
“世間大考,無不以文武分類,可文武之外,世間新奇有趣的事物明明那麼多,這次不考文,也不考武,文武之外,你說有不有意思啊?”李玄卿解釋道。
葉鼎之恍然:“那照李兄這麼說,我在上面煮煮菜也是行的。”
“理論上是行的。”李玄卿說道。
葉鼎之追問:“那實際呢?”
“實際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考官。”李玄卿無奈一笑。
然後頓了頓又道:“但要是真的是我所想的這樣,那葉兄你確實是沒問題的,畢竟你的廚藝確實了得。”
葉鼎之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對了,那李兄你準備什麼考題?”
“我?還沒想好,這文武之外,雖然有意思,但也絕大多數的限制了一批人。”李玄卿說道。
“不過我倒是有位朋友,他應該是要釀酒,倒是跟你很配。”
葉鼎之來了興致:“哦,女性朋友?”
“當然是男性,你在想什麼呢?”李玄卿翻了個白眼道。
葉鼎之甩了甩手:“沒啥,沒啥,不過李兄,你喜歡怎樣的女子,不要告訴我你真喜歡寧姨那種?”
李玄卿滿臉黑線,“你放心,反正我以後不會孤獨終老。”
天啓城裡。
關於學堂大考初試的消息很快地傳了開來。
城內衆說紛紜。
“文武之外?不考文,也不考武,那算什麼考試?”
“文武之外,莫不是選美吧,誰長得美誰進複試?”
“文武之外考什麼,考下棋?考彈琴?還是考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