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著一件長長的白袍,很好地將自己曼妙的身形隱藏了起來,而白袍的背後,寫著一個大大的“賭”字。
“是李兄你之前感興趣的女子啊。”葉鼎之望著女子對著李玄卿逾越道。
李玄卿頂了頂葉鼎之:“去去去,別亂說。”
“是嗎,讓我看看。”
百里東君已經(jīng)把釀酒的工作準備好了,只需要等個八九個小時就可以,本來想好要休息一下,一聽葉鼎之的話來了興趣,連忙過來。
“這女子,挺美的啊,就是眼神兇了點。”百里東君摸著下巴道。
確實,從她剛一進門的時候,就有無數(shù)的目光投向了她,但這個女子都一一回敬了過去,她的眼神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霸氣,讓那些偷瞄她的男子都頗有些自慚形穢。
“你叫什麼名字。”靈素問道。
“我叫尹落霞。”女子說道
葉鼎之點了點頭,“是個好名字。”
李玄卿看著她心想道:“果然是尹落霞嗎。”
“考什麼?”靈素問道。
尹落霞看向柳月公子道:“我想和柳月公子比美,可以嗎?”
“比…美?”靈素看著臺上的柳月公子驚愕道。
“不可以。”柳月公子答得乾脆。
尹落霞笑了笑:“爲何?”
“你來此一趟不容易,我不想你就這麼輸了。”柳月公子平靜地說道。
“有自信。”尹落霞將白袍一甩,白袍之下是一襲緊身的紫袍,勾勒出她曼妙絕倫的身姿,她將手中的骰盒往桌上一甩。
“那就來賭吧,既然來了千金臺,當然要賭。”
“我勒個操!這身材。”
看著這美女的身材,周圍的人都不爭氣的得嚥了咽口水。
“這小娘子身材真帶勁……
“是啊,年紀挺小的,但這胸前的罪惡一點都不小……”
“這地好白…這美好腿…我能玩十年……”
聽著周圍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再看看他們那一臉的癡漢樣,李玄卿搖了搖頭。
“賭?有意思。”柳月公子笑道,看向屠大爺:“屠大爺有人選嗎?”
“我千金臺豈會沒有會賭之人?來人,把屠二給我找回來。”屠大爺高聲道。
“這下有的看了。”葉鼎之笑道,隨後看了看百里東君釀酒的工具:“你這需要挺長時間的吧。”
百里東君看了看那炷香,微微皺眉:“差不多等他燒完的時候吧。”
葉鼎之點了點頭:“那看來,我們倆能趕個末尾。”
“能進就行,第一第二不指望了。”百里東君說道。
李玄卿這是突然道:“不對吧,百里兄,你當初不是大放厥詞的說,我百里東君要麼不做,要麼就是第一。”
百里東君尷尬的摸了摸頭:“時事不對嘛,而且只是初試,沒什麼意義,下次再爭第一。”
“誰說沒有意義,第一就是第一!”一個聲音傳來,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那燕飛飛和三秦擦身而過,手輕輕一揮,一柄長劍回身,架在了三秦的脖子上。
三秦右手急忙摸向自己的腰間,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燕飛飛收了劍,轉(zhuǎn)身對著高臺之上的柳月公子挑了挑眉:“如何?”
柳月公子點點頭。
旁邊靈素朗聲道:“燕飛飛,過。”
燕飛飛拱了拱手,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燕飛飛走後,尹落霞的對手屠二爺也到了,與屠大爺滿身肥肉不同,
屠二爺?shù)故怯行┕拥哪印?
“這屠大爺和屠二爺是兄弟?”葉鼎之疑惑道。
李玄卿點點頭:“這怕是抱錯崽了吧。”
場上,屠二爺問道:“姑娘,請問要賭什麼?”
“升官圖,葉子戲,馬吊,天九,旋螺城,還是比大小,隨便你選。”尹落霞說道。
“姑娘會的可真多,那我們就來比天九。”屠二爺笑道。
“大天九還是小天九?”尹落霞問道。
“此乃天啓城千金臺,天下第一城,天下第一賭坊,自然只有大。”屠二爺拍了拍手,“大天九。”
葉鼎之問道:“李兄,這些你懂嗎?”
“聽都沒聽過。”李玄卿搖頭道。
百里東君解釋道:“這些都是賭場的一些賭法,天九就是用牌三十二張,二人至數(shù)人入局,牌分文武,文牌以天牌爲尊﹐武牌以九點爲尊,所以叫天九。”
“大天九一人四張牌,分兩組,全勝全敗爲勝負,小天九一人兩張牌,勝負立判。”
……
過去了一會兒,百里東君聽空氣安靜,有些疑惑:“你們怎麼不說話?”
“啊…你說什麼?”聽著百里東君滔滔不絕的說著賭法規(guī)則,李玄卿與葉鼎之緩了一會兒,還是不懂。
百里東君無奈扶額:“算了,對牛彈琴。”
“我坐莊,那邊的幾個小子,過來兩個一起玩。”屠二爺說道。
葉鼎之指了指李玄卿與百里東君:“我們?”
屠二爺點了點頭。
葉鼎之趕忙推了下李玄卿:“李兄,快上。”
“我又不會。”李玄卿打掉了他的手。
葉鼎之繼續(xù)拉著李玄卿:“沒事沒事,我跟你一起,我也不會,可以讓百里兄教我們,對吧。”說完,給百里東君使了個眼色。
“啊,對對對,李兄你上,我來教你。”百里東君立馬說道。
李玄卿沒有立馬答應,看向屠二爺問道:“如果我們贏了怎麼辦?”
“那就讓你們過,輸了的話,等會你朋友的美酒,和牛肉我要來點,怎麼樣?”屠二爺自信的說道。
李玄卿笑著走上去:“不錯的買賣,那就來吧。”
尹落霞卻是愣了一下,然後柳眉瞪了李玄卿他們一眼:“我的賭局,有你們什麼事?”
“姑娘莫怪,等會美酒和肉也給你點。”葉鼎之笑嘻嘻的道。
尹落霞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誰稀罕。”這般說著,卻是沒有在說什麼。
屠二爺吸了口煙,然後手一揮,一份黑色的牌已經(jīng)落在了桌上。
李玄卿這邊,因爲只有百里東君懂,所以就讓李玄卿與葉鼎之上,百里東君幫忙說一下規(guī)則。
“出門,天門,末門。三位怎麼挑?”屠二爺問道。
“什麼意思?”李玄卿看向百里東君道。
那邊的尹落霞沒有猶豫:“末門。”
百里東君沒解釋,立馬說道:“快選天門!”
葉鼎之也是口速快,選了天門。
李玄卿則指了指自己:“那我出門?”
屠二爺笑了笑,快速的洗了牌,分出了幾摞,每摞不知道多少張牌,各拿了一摞推到幾人面前。
“好了,看牌吧。”
李玄卿拿了牌,左看看,右看看,葉鼎之也是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硬是都沒看出什麼東西。
“有口訣,天地人和,梅板三,斧十貓高,下四爛。”百里東君看著李玄卿與葉鼎之這樣,忍不住說道。
李玄卿又低頭看了眼牌,無奈道:“百里兄,你說規(guī)則沒用啊,我們不會看牌。”
尹落霞手裡快速地配著牌,頭都不擡:“牌都不會看,不知道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姑娘你這話就太難聽了,一起玩玩怎麼了。”屠二爺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牌,“各位準備好了?”
“來吧。”李玄卿看了看手中隨意配的牌。
尹落霞也點了點頭,將牌推到了前面:“來。”
“好,這樣的話,那就先看看我的牌如何?”葉鼎之手在桌子上一排,四塊牌立刻翻了身,展示在了衆(zhòng)人面前。
百里東君走到葉鼎之面前看了看,愣了一下。
“怎麼樣?”葉鼎之問道。
百里東君搖了搖頭:“你這配的牌,也太撈了吧,這是最小的牌了,我隔壁家的奶奶配的都比你好。”
“啊,不會吧,那李兄你的牌呢?”葉鼎之說著就要去翻李玄卿的牌。
李玄卿擋住了葉鼎之的手,自己翻了過來,看著百里東君問道:“我這牌如何?”
百里東君走過來打量了一下李玄卿的牌,雙手抱胸說道:“李兄, 你這牌…就比葉兄的好一點點,比我隔壁家的奶奶強點。”
尹落霞聽到百里東君的話也是捂嘴笑了一下。
李玄卿也不在意,拉著葉鼎之站了起來:“好了,我們倆已經(jīng)沒懸念呢。”
等他們起來後,屠二爺也是揮了揮手,四張牌翻了過來,是兩對一樣的牌。
“這算好牌嗎?”李玄卿問百里東君道。
“算。”
屠二爺幽幽地道:“但還不算最好的牌,姑娘,你的呢?”
尹落霞臉色平靜,看不出神色,她平靜地長袖一揮,露出了其中的兩張牌,是四張點數(shù)一樣的牌。
“好牌!”這次百里東君肯定的說道。
屠二爺臉色變了變:“姑娘好手段,敢問姑娘大名?”
“剛不是說過了嗎?尹落霞!”尹落霞不耐煩地回道。
屠二爺一愣:“你是昔日賭王之女?”
尹落霞沒有回答,只是望著臺上的柳月公子:“我過了嗎?”
“過。”柳月公子點頭。
靈素上前一步:“考生尹落霞,過初試。”
“百里兄,這是怎麼回事?”李玄卿看了好一會兒,硬是沒看懂。
葉鼎之附和道:“對啊,對啊。”
百里東君解釋道:“這姑娘的牌是賭桌最好的牌了,叫做至尊寶,但是屠二爺出千了,他做的牌面,不可能有人能摸到至尊寶,但是那姑娘也出千了,不緊弄出至尊寶的牌面,還沒被發(fā)現(xiàn)。”
“這樣啊,難怪都是一副吃驚的模樣。”葉鼎之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