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法!”一道聲音響起。
“砰”的一聲,一酒壺從朝天砸下,炸裂出一朵酒花。
只見來人手指一挽,炸開的酒水化作了一條水龍朝三人而去,三人分散而開,來人手指一揮,水龍也是一分爲三。
黑袍長老猛喝一聲,雙袖一攬,將三股水流攬於一手,猛地向地上一砸,隨後拉著其他二人猛退十餘步才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裡。他的雙袖已經(jīng)被卷得粉碎,頗有些狼狽。
“溫家,溫壺酒!”黑袍長老低聲道。
溫壺酒一擊之下逼退他們之後,就立刻轉過了身,露出了背上的三個字—毒死你。
然後說道:“正是。”
溫家溫壺酒,冠絕榜上第四甲的高手,溫家的繼承人。
“江湖風波定,金榜論武名。”百曉堂評定天下強者,共有三份榜單,分別爲百兵榜、良玉榜、以及冠絕榜。
冠絕榜,顧名思義,冠絕天下,上榜者都是天下無雙之人。
溫壺酒酒走到李玄卿前誇讚道:“剛纔那劍,有劍仙之姿。”
見識到溫壺酒的實力後,李玄卿也是拱手道:“前輩過獎。”
溫壺酒又是看著百里東君道:“小百里,可傷著了?”
百里東君搖了搖頭:“舅舅,我沒事。”
“那就好”溫壺酒望向黑袍長老,“我也算遊遍江湖了,但還真猜不出你們的身份,你們是從域外來的?”
黑袍長老皺眉道:“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冠絕榜上的高手,看來今日要無功而返了。”
“哦~你想走?但是你已經(jīng)走不了了。”溫壺酒笑道。
黑袍長老猛地低頭,才發(fā)現(xiàn)兩隻手已經(jīng)變得烏黑,他雙目圓瞪:“中毒了。”
“太小看我的血細游龍了。”溫壺酒手一揮,一條小蟲從黑袍長老頭上鑽出,轉頭看著白髮仙他們:“現(xiàn)在到你們了。”
白髮仙他們看著冠絕榜上的高手,也是不經(jīng)後退了幾步。
“算了,你們走吧,殺你們這些年輕人實在是太掉價了。”溫壺酒揮了揮手道。
“退!”聽他一說,白髮仙與紫衣侯帶著剩下的人頭也不回頭地離去了。
溫壺酒轉過身,對著顧劍門等人說道:“天啓一別,各位公子別來無恙啊。”
“前輩。”顧劍門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其他幾位公子也都急忙行禮。
雷夢殺剛想說什麼,就被溫壺酒打斷道:“灼墨公子,我有點趕時間,你要不先別說話?”
雷夢殺也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溫壺酒看著顧劍門道:“不知道顧公子要這麼處理這裡的事情?”
顧劍門嘆道:“晏別天已經(jīng)死了,顧府的仇也算報了,晏家剩下的人自行離去吧。”
“走可以,但婚禮,還是需要辦的。”晏琉璃說道。
顧劍門疑惑道:“和誰的婚禮?”
“他。”晏琉璃指著顧洛離道。
溫壺酒朗聲長笑:“有意思,有意思。但接下來的事,就已經(jīng)與我們無關了,容我們先行一步。”
溫壺酒帶著百里東君跳到屋檐上的時候,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李玄卿和司空長風道:“兩位小友,不一起走嗎?”
李玄卿跟雷夢殺他們打了個招呼,拿起木劍跟了上去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空長風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一起走。”
跟著溫壺酒來到一處街頭時,
東倒西歪個十幾具屍體,那些前幾日還與他一戰(zhàn)的江湖高手們,全都橫屍街頭。
看著拿著油紙傘的蘇幕雨與一行暗河之人,李玄卿怒道:“這便是暗河的手段嗎。”
“暗河這一代,也是人才輩出啊。”溫壺酒說道。
溫壺酒帶著李玄卿、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來到了城南的一座客棧中,溫壺酒似乎只是想暫時離開顧府,並不是想離開柴桑城。
李玄卿卻是有點頭暈似的搖了搖身子,與白髮仙大戰(zhàn)一場,又強行使出青蓮劍歌,現(xiàn)在還站著已是不易。
那邊司空長風更慘,他本就是重傷之軀,又在顧府大戰(zhàn)一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剛到客棧,便是暈倒在地。
百里東君趕忙說道:“舅舅,快救他們!”
“彆著急。”
溫壺酒先是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給李玄卿說道:“服下此物,先去房間調息一下。”又是給司空長風看起來。
李玄卿看著從天下聞名的毒師手裡拿出的丹藥眉毛也是挑了挑:“好的。”跟百里東君點了點頭,走出來房間。
回到房間,李玄卿調息了起來。
回想這幾日發(fā)生的事,遇暗河,戰(zhàn)屠夫,解顧府之危。這一樁樁事下來,心裡也是有些疲憊。
只不過這次居然陰差陽錯的使出了青蓮劍歌,以前在蓮花塢練劍時,卻是怎麼也使不出,也算是收穫了。
只不過回想著打出來的傷害,一言難盡,也是時候要去給自己尋把好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