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個咖啡廳裡,幾個年輕人的臉上呈現出尷尬的模樣。
“幹嘛這麼陰沉呀,吃點東西呀,我買單。”顧雅開心的說著。
“顧雅,你········”喬依說。
“真是對不起,以前的我那麼粗魯,我之後拿著賺到的錢去了巴黎,然後認識了我現在的男朋友,他是中國人,在法國留學。”顧雅說著,叫了一份牛排,“你們要吃什麼,儘管點,我買單。”
“顧雅,你別這樣。”喬依說。
“怎麼啦,我怎麼樣啦,沒事,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
“顧雅,對不起。”許久沒開口說話的丁雪若說。
“沒關係,不要提這件往事了,我們現在不好嗎?”顧雅說著,“哦,雪若,我給你點了一份牛排,比較適合孕婦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就朝大門走了過去。
幾個人沉悶悶的坐在那裡。“吃吧!”勞倫說。大家動起筷子和刀叉,吃了起來。
夜晚,顧雅誰在了以前的牀上,正看著電視,只看見斯蒂文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牀邊,“你在幹什麼,這裡不是你的房間,我也不是丁雪若,請你走。”顧雅說。
“顧雅,對不起,那一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愛你的。”斯蒂文說。“現在說可沒有用了,麻煩你走吧。”顧雅說著,推了斯蒂文一把,可這一把,倒把斯蒂文逼急了,“顧雅,我還愛你!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可以跟她離婚。”斯蒂文說。“不必,我現在過得很好,而你也將有孩子了,何樂而不爲呢?”說著,站了起來,將斯蒂文推出門,把門反鎖。斯蒂文在外面大喊大叫,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隔壁房間的丁雪若把這一切都聽到耳朵裡,她苦笑著,之後只聽見斯蒂文慢慢的下樓,然後出去了。她看著肚子裡的寶寶,說:“對不起,寶寶,是因爲爸爸不喜歡你,還有,媽媽要一個嶄新的人生,你只是一個累贅。再見了,應該是,再也不見,她拿出剛剛買的墮胎藥,吃了下去。她要一個新的人生,一個沒有苦惱,自由自在的人生,她要抹掉所有在這裡的記憶,她沒有結過婚,沒有丈夫,沒有 孩子,什麼都沒有,只不過是一場夢。她帶著斯蒂文在這裡所有的錢,整理了行李,墮胎藥在她體內慢慢消化,她擡著沉重的行李,以及錢,緩緩的走向醫院。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第二天,喬依趕到酒吧,看見了已經死亡的斯蒂文,他就在這裡,用刀片劃過自己的手臂,然後慢慢的閉上眼,一直到沒有了呼吸,是自殺,康奈·瓊斯幾乎崩潰了,而她想找丁雪若,可人卻以不知去向,電話也是空號,顧雅也在昨天接到男友電話後,走了。現在只剩她一個人了,這個時代在快速前進,記憶在人面前是模糊的,那些事好像纔剛剛發生在昨天,她依舊是沒有哭泣,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裡,抱著腦袋,她感覺頭好暈,呼吸好急促,突然,感覺胃好痛,痛的不能再痛,她難受的閉上了眼睛,然後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只看見白色的天花板,聽見耳邊傳來了一些談話聲。
“喬依她得了什麼病?”
“是胃癌。”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此時,丁雪若在接受手術,等這手術一過,她就可以重新開始人生了,嶄新的人生,無憂無慮的人生,她微笑著,閉上眼睛。
同時的紐約,顧雅和男友正開著跑車,只聽見一聲響,如翻天到底一番,頭上溼漉漉的,然後一種紅色液體流了下來,等醒來時,依然也在醫院中,看著旁邊的那個人,是男友,醫生將白布蓋在他的臉上,她崩潰了,徹底的崩潰了。
三個在醫院的人,一個開心,一個無奈,一個傷心,未來將會怎麼樣?
她們各自冷笑著,笑這世間的意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