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範婧二人從尷尬的氣氛中瞬間被拉了出來。
“你是在這等我還是和我一起上去?”秦安問道。
範婧呆住了。她一臉難以置信地問到
“什麼?你要上去?”
“其他人應(yīng)該都跑去樓上了吧,我不能丟下她們不管,不然她們會死的”秦安回答道。
“你去能有什麼用,你連發(fā)生了什麼都不清楚,快帶我出去!”範婧此時慌了,她只覺得秦安是個瘋子,明知道多在這個鬼地方呆一分鐘就越危險,反而還要深入冒險。
秦安還沒來得及反駁二樓又有了動靜。
“救命,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二樓的話音一落只聽“噗通”一聲,一個人影從樓上掉在了一樓。
“是朱文煜!他跳樓了!”範婧看出來了。
此時朱文煜在地上扭曲掙扎著,顯得十分痛苦,雖說是從二樓跳下,高度不至於致命,但也會導致傷殘骨折什麼的。
秦安見此,眼神一凝,將範婧抱起讓她坐在了桌子上然後向朱文煜走去。
“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朱文煜躺在地上自言自語道。
“喂,發(fā)生什麼事了,沒傻就回答我。”秦安語氣凝重地說道。
“秦,秦安,你是秦安?太好了,有救了,我跟你說,千萬別靠近桌子,有鬼啊,鬼,鬼,鬼會把你拖進桌子裡。”此時,朱文煜似乎已經(jīng)有點精神恍惚了,說話恍恍惚惚,時而微笑時而驚慌。
“桌子?”秦安聽到這句話臉上一變,猛的想起剛剛自己把範婧抱上了桌子。
他趕忙回頭,卻發(fā)現(xiàn)範婧依舊安然無恙地坐在桌子上四處張望著。
見到秦安用一種緊張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也有點發(fā)慌了。
“怎,怎麼了秦安,看著我?guī)质颤N”
此時的秦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沒有回答,冷著臉走到了範婧面前。
接著便直接坐在了桌子前的板凳上,範婧有些疑惑,再加上有些著急便開口問到。
“秦安,你怎麼了,你累了?先別休息了,把我?guī)С鋈ピ傩菹 !?
話剛一說完,臉色驟然一變,因爲她感覺自己坐著的這個桌子下面有了動靜。
此刻,坐在桌子前的秦安眸子陡然一縮,因爲他看見,一隻慘白毫無血色的手正緩緩地從抽屜裡伸了出來。
抽屜裡漆黑一片,宛如一個無底的深淵,這雙手則是從地獄伸來的索命手。
“奶奶的,我是腦子抽了嗎,分析出來了她們是怎麼被鬼殺死的,居然還照著做了。”
此時秦安心中是懊悔不已。
範婧見到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抽屜居然伸出了一雙手,尖叫一聲從桌子上跳了下去,摔了一個踉蹌,她不敢猶豫,狼狽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跑去。
秦安此時也想跑,可是那雙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腰。
他奮力掙脫,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開,這雙手的力氣出奇的大,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腰部,感覺皮肉都已經(jīng)被撕扯開了,一種鑽心的疼從腰間散發(fā)出來。
接著那雙手開始帶著秦安往回收,秦安見這陣勢心中一震。
“這是要把我拖進抽屜裡啊,不行,這樣下去一定會死的。”心裡暗想。
接著,秦安眼神一凜,周圍頓時白光乍現(xiàn),黑暗的教室頓時猶如刷上了一層白漆,一種一塵不染的白。
教室裡的桌子也隨之消失,唯獨留下了眼前這隻伸出鬼手的桌子。
白光依舊沒有照進抽屜,抽屜裡的黑暗與白光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彷彿存在兩個空間甚至世界一般。
雖然桌子沒有受影響,但此時死死抓住秦安的鬼手彷彿受到什麼壓制,鬆開了手,緩緩地收回了抽屜。
隨著鬼手的徹底收回,抽屜裡的黑暗也逐漸消散,最後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課桌。
教室外的朱文煜,還有沒有跑遠的範婧見到從教室裡傳出一陣白光後,秦安安然無恙地從教室裡走了出來。
兩人頓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安。
“暫時沒事了,我們快走,出去報警。”秦安摸著腰間被抓爛的衣服,微微喘著粗氣說道。
範婧,朱文煜二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向秦安發(fā)出了哀嚎。
“對對對,秦安,快帶我走,我徹底走不了路了,範婧自己還能瘸著跑一跑,先救我!”朱文煜哭爹喊孃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範婧一陣惱怒,“這貨平時像狗一樣討好自己,現(xiàn)在生死關(guān)頭居然直接賣我,再說自己如果不是被他推倒扭傷了腳,也不至於狼狽成這樣。”
於是指著朱文煜大罵到。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你是不是男人。”
兩人開始互噴了起來。
秦安沒有理會他們撕架,獨自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頓時眸子一縮。
不知什麼時候,教室裡的桌子出現(xiàn)在了教室外面,已經(jīng)把他們圍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這些桌子板凳會把這裡圍的水泄不通,讓人寸步難行,一不小心就會坐在凳子上,然後被鬼襲擊。”秦安沒有慌亂,依舊在冷靜分析。
“可是有什麼辦法能避開這些桌子凳子呢,我又不能飛,靠,難道要在他們面前使用鬼域嗎,這樣不就違背了爺爺對我的囑咐嗎。”秦安正思索著對策,
“鐺,鐺鐺鐺”
身後竟傳出了敲門聲。
秦安立馬回頭查看。
“班長?”秦安發(fā)出了疑惑的驚歎。
此時,班長羅文鬆正揹著昏迷不醒的馮焜站在教室門前敲擊著教室門。敲擊聲一緩三急,在寂靜的教學樓內(nèi)徘徊傳蕩,顯得格外詭異。
秦安等人聽著這詭異的敲門聲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朱文煜率先開口詢問到。
“班長,你怎麼在這,你也來探險了嗎?”
羅文鬆沒有回答他,依舊在麻木的敲著門。
只見羅文鬆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可以用慘白來形容,這分明就不是人吶!
朱文煜見狀指著羅文鬆驚呼到。
“他,他,他也是鬼,我們快跑!”說完,便手忙腳亂的往校門外爬,只想離羅文鬆越遠越好。
“哎喲我擦”隨著一陣慘叫,逃命的朱文煜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已經(jīng)圍滿桌子,剛剛自己撞到的就是其中一個。
聯(lián)想到鄧清月的經(jīng)歷,他驚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秦安死死地盯著羅文鬆,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他此時也分不清眼前這個敲門的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你們快走,我壓制不了這東西太長時間。”羅文鬆行動麻木地敲著門說道。
聽到這句話,秦安才反應(yīng)過來向周圍看去,桌子的數(shù)量似乎減少了許多。
“現(xiàn)在注意一點,應(yīng)該能繞開板凳桌子逃出去。”秦安心想。
接著便背起範婧,拖著朱文煜向校門口跑去,中途回頭看了一眼羅文鬆。
此時羅文鬆也目送著他們跑去的方向,臉色慘白,眉頭緊皺,面露痛苦之色。
“這個羅文鬆不知是人是鬼,自己能跑,絕對不拖泥帶水,不然全部人都得栽這裡,那傢伙的死活先不管了,既然他叫我們先跑,那麼他一定有辦法應(yīng)付那鬼桌子。”秦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