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納岐裝成一副只要還有一個永恆水晶,他便依舊不朽的模樣,但也無法掩蓋兩個永恆水晶破碎對他造成的影響。
三個永恆水晶可以讓伊邪納岐擁有全方位的無敵防禦,但是失去了兩個永恆水晶之後,這防禦卻產生了極大的漏洞,每一次都需要伊邪納岐主動控制防禦的方位才行。
在李雲帆動用了全方位的攻擊之後,這個缺點便徹底暴露出來了。
找到了伊邪納岐的弱點之後,李雲帆立刻改變了對策,萬仙劍的化身施展而出,萬千化身同時施展萬劍齊發,那無數的仙劍遍佈了伊邪納岐的周圍,密密麻麻的劍刃就像是一圈圍牆。
隨著李雲帆手中的劍一揮,那真叫一個萬劍齊發。
面對這無數仙劍同時飛來,伊邪納岐再也裝不下去了,急忙衝著身邊的綠袍女人大道:“還不幫忙!”
剛喊完,伊邪納岐才發現,身邊還哪有別人?
那綠袍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啊就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一件綠色的長袍還在自己的身邊。
看到只剩下一條長袍在身邊,伊邪納岐的臉色變得萬分難看,但卻已經迴天乏力了。
那僅剩下的永恆水晶只能防禦住身上的要害,但是四肢卻都被那些鋒利的仙劍貫穿,身下的玉座也被粉碎,整個人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結束了。”李雲帆看著伊邪納岐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都要跟我去一趟黃泉了。”
李雲帆的話音剛落,突然嗅到空氣之中傳來了一股血腥味,一陣腥風吹來,卻見一個巨大的蛇頭不知道從哪伸了出來,一口將被制服的伊邪納岐吞了下去。
李雲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大蛇,卻見那蛇有八個腦袋,巨大的身軀如同是小山一般,直接將這神宮給撐碎了。
“八岐大蛇?”須佐之男看著這頭大蛇驚訝的叫道,“怎麼活著?!他是從哪鑽出來的?!”
“那個女人!”天照說道,“父神伊邪納岐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它!”
這時候,天照與須佐之男才明白爲什麼覺得那個綠袍女人有些眼熟了,那正是詛咒天照的八岐大蛇,也是曾經被須佐之男斬殺過的孽畜!
須佐之男看著八岐大蛇說道:“不過,這八岐大蛇難道不應該是公的嗎?”
“老夫當然是公的!”八岐大蛇說道,“只不過是爲了讓伊邪納岐放棄警惕,我才變成了女人,不過也不枉費我這無數載的屈辱,如今伊邪納岐已經被我吞噬,他所擁有的神權也已經被我所繼承!”
聽到八岐大蛇的話,李雲帆轉頭看了天照他們一眼:“我說,你們爸爸倒真是重口味啊。啪蛇也就算了,還是個公的,了不起了不起。”
被李雲帆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尷尬了。
尤其是八岐大蛇,那蛇臉都僵住了:“我跟伊邪納岐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個女人。”
李雲帆朝著八岐大蛇伸出拇指:“厲害!真的厲害。”
雖然李雲帆用一副讚許的口氣,但是八岐大蛇怎麼看李雲帆怎麼覺得這傢伙是在嘲笑自己。
李雲帆看著八岐大蛇說道:“雖然我很佩服你爲了目的不惜被啪的獻身精神,不過那伊邪納岐可是我打敗的,你要吃他我不管。但現在,我卻需要他跟我一起去黃泉見他的老婆,將他先吐出來吧。”
“開什麼玩笑!”八岐大蛇冷哼一聲,“我憑本事吃的人,憑什麼吐出來?”
“我不喜歡動強。”李雲帆一臉無奈的說,“但是你們爲什麼總逼著我動強呢?”
話音剛落,無數的仙劍便出現在八岐大蛇的周圍。
八岐大蛇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仙劍,冷笑一聲:“你莫不是以爲我比那已經被掏空了身體的伊邪納岐要弱?當初那須佐之男也不過是用酒灌醉了我,才殺死了我一次,正面戰鬥,你們毫無忌諱!”
說完,八岐大蛇的八隻巨口張開,大片的毒霧從它的口中噴出。
那毒霧所過之處,就算是巖石也化作了粉末毒砂,反而隨著那毒霧一同向著李雲帆他們席捲過來。
李雲帆將手一揮,一張龍虎山符咒便飛到了半空之中,所散發出的柔和光芒之下,那些毒霧毒砂無法靠近分毫。
這時候,卻聽耳邊風聲響起,卻見那八岐大蛇的尾巴掄了過來。
李雲帆揮劍在身邊,那蛇尾撞到劍上竟然迸出了火星,李雲帆身體不由的一顫。
這蛇尾的威力大的驚人,簡直就像是一座山崩塌到李雲帆的身上一樣,不等李雲帆站穩,一個蛇頭張開嘴,便向著李雲帆咬了過來,想要將李雲帆也給生吞下去。
但這時候,一道人影閃了過來,卻是須佐之男趕來,一腳踩在那蛇頭之上,手中的硬劍揮動砍向那大蛇的脖子。
當!
就像是用鐵棍劈在了鋼塊上一般,這須佐之男的全力一擊,竟然沒能在那大蛇的脖子上留下絲毫的印記。
大蛇冷笑著一甩頭,將須佐之男從自己的脖子上甩了下去:“沒用的,我已經獲得了父神神權,你們的攻擊對我毫無效果!”
說完,那大蛇的一個頭張開嘴,噴出幾道電芒,直接將須佐之男的身體貫穿了。
月讀急忙張開自己的黑暗界,但是那擴散的黑煙沒一會兒便都被八岐大蛇給吸進了嘴裡。
就連天照發出的光矛擊中了八岐大蛇的眼睛,都無法將八岐大蛇的防禦破開。
“哼哼哼,什麼高天原三大神?不過如此!”八岐大蛇得意的張開了嘴,一口一個向著李雲帆他們幾個咬了下去。
而這時候,那八岐大蛇突然感到頭頂上一暗,彷彿天空瞬間變黑了一樣。
不等剩下的四個蛇頭擡起,卻見到頭頂上好似有一座大山落了下來,確實李雲帆喚出了崆峒印!
即便是島國三神器的八咫鏡也是被崆峒印一下拍翻,這八岐大蛇更是不在話下,直接被鎮壓到了下面。
但當李雲帆在再看過去的時候,卻見那崆峒印下竟然只有一層褪下的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