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像鷹嘴!”王宇看著東面不太遠的那座名叫鷹嘴山的最高處,咕噥了一句話。然後聳了聳肩,感覺舒服了點,背上的揹包有點重,從下了嵐山市到鷹嘴鎮的的汽車,才走了不到一里地,王宇已經感覺有點受不了。
“缺少鍛鍊啊!當年我可沒這麼嬌氣過。”看著前面的人流,王宇又咕噥了一句。
他說的當年是他的高中時代,那時他還沒上大學,在老家的一個山溝裡,從小在山溝裡的摸爬滾打練就了王宇強壯的體魄。上大學來到嵐山市後,學到了知識開闊了眼界,身體卻覺得沒有以前好了。
其實,王宇今年纔不過22歲,處於大學快要畢業時的實習期,正愁畢業以後的工作時,被一個去學校招工的美少婦公務員忽悠,接了一個非常簡單卻薪水不菲的工作,這纔來到了這個名叫鷹嘴鎮的小鎮。
不過,在王宇看到了那個像是鷹嘴的鷹嘴山時,心裡莫名的跳了一下。
“什麼兆頭?”王宇又看了眼鷹嘴山,突然地心悸讓他覺得這次的簡單工作可能沒有那個少婦說的那麼簡單。
“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車到山前必有路。”王宇笑了笑向前走去。本就很英俊的王宇,笑著的時候顯得更有魅力。
學習過馬列的王宇是個無神論者,但心跳那一下是一種直覺,可他既然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是福是禍,也就不再考慮。大事不糊塗,小事不計較。隨遇而安的性格造就了他的心性豁達。
“嘿,美女啊!”眼看就到了飯時,王宇打算先去鎮上填飽肚子,下午再進山。可是,他竟然在這個巴掌大的小鎮上看到了美女,還不是一個,是三個,儘管他只看到了其中一個的側臉,另外兩個只看到後背,王宇仍然堅信另兩個也是美女,難得一見的天然美女。
雖然還沒女朋友,可他看多了嵐山大學的鶯鶯燕燕,真假美女還是能看出來的。
現在的王宇已經進了小鎮,道路兩邊的店鋪都不大,還有些亂,林林總總賣什麼的都有。跟著美女身後不遠往前走,如果能看著美女吃著飯,填飽肚子的同時還養了眼,剛纔的心悸就更不會放在心上。
小鎮不是他的目的地,他的目的地是山裡,他簽了合同的的工作是嵐山市林業巡視員,主要的巡視工作是鷹嘴山裡的樹木品種、生長情況、以及大概數量。據說,自從建國以來,嵐山市林業部門還沒有任何鷹嘴山裡的林業資料。進山,拍照,儘可能詳細地記錄下山裡的林業情況,這就是王宇的簡單工作。
正往前走,突然就看到穿著奇裝異服的一羣人,長長的頭髮挽在頭頂、寬大的劣質衣服、赤腳穿著的草鞋,大部分男人挑著擔子或者揹著揹簍,很扎眼,起碼王宇覺得扎眼,可他看了看周圍,附近小鎮上的其他人、包括臨近店鋪的老闆們,好像並沒有覺得奇怪,最多就是看幾眼人羣裡的三個漂亮女孩兒,然後就大聲吆喝自己店裡的貨物,明顯有招徠這羣人來自己店鋪購物的意思。
三個女孩兒在這羣人的正中間,身後緊跟著四個壯漢,和所有男人不同的是,女孩兒穿的衣服雖然也是寬袍大袖,布料的質量卻明顯更好一些,顏色更鮮豔一些,還都穿著手工製作的鞋子。由於跟在這羣人的身後向前走,中間還有十多人遮擋了視線,王宇從人羣縫隙中能看到的不多。
特別是三個女孩兒裡中間的那個,明顯是這羣人的核心。前面有挑擔子的背揹簍的十多個漢子開道,身邊左右兩個女孩兒警惕地看著四周,好像是怕街上的人撞到中心的女孩兒,而身後的四個漢子更是警覺,左手空著,右手都放在懷裡,鷹一般的雙眼觀察著前後左右的所有陌生人。
“穿的像是少數名族似的,看來這些都是山裡人!今天是這個小鎮的集市,這些人是用山貨交換生活必需品的。”王宇很篤定地下了結論。
來時的小巴車上他已經向同行的旅客問了下山裡的情況,讓他奇怪的是,當那個去縣城進貨的小老闆聽懂王宇說要進山後,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奇怪表情,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話,可是,很遺憾,絕大部分王宇都沒聽懂。鷹嘴鎮雖然距離縣城只有四十公里,距離嵐山市也不過一百多公里,但因爲這個小鎮地處山區,人口又少,半徑四十公里只有去縣城一條路,路不好,和外界的溝通就少,所以,幾百年來小鎮就有了自己獨有的語言,還都不會說普通話,王宇聽不懂小鎮老闆的方言也就不奇怪了。
“奇怪的人必有奇怪的習慣和性格,難道進山會有危險?”看到這羣人後王宇對自己那一下的突然心悸有了想法,“進山會有危險,不進山不符合我的性格,答應了哪位美女副局長,簽了合同,接下了這份工作,只是感覺到了山裡人的怪異,甚至還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難道就這樣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又想到車上哪位小老闆的表情和因爲緊張急促說話的樣子,王宇猶豫了,那位小老闆好像是在告訴他進山的危險,眼前看到的說明山裡人的不好相處,女孩兒身後四個山裡漢子伸進懷裡的右手,是不是預防不測藏在懷裡的刀子?
“嗨,大哥你好,你是山裡人嗎?”猶豫之後王宇覺得不能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嵐山市向那位美女副局長交差,那樣不是他的性格。於是就緊走了兩步趕上了自己身前的一個山裡漢子,腆著笑臉問道。
迎接王宇的是一雙鷹一般的雙眼和好像被野獸撓過的極爲醜陋的臉,就那麼冷冷地看著王宇不說話,同時右手已經伸進了懷裡。
“哦,算了,算我沒問。”一直跟在這個山裡漢子的身後,王宇的目光又一直注意著前面的三個女孩兒,根本沒想到前面的這位仁兄竟然這麼醜,半邊臉都沒了,露著後槽牙,一隻眼睛的眼珠幾乎就是吊在眼眶外,血紅血紅的很是嚇人,鼻子也只有半個,另半邊臉倒是正常,可這位大哥太也不修邊幅,亂蓬蓬的半邊大鬍子幾乎遮蓋住了整張嘴。
這位山裡大哥把王宇嚇了一跳,連忙走了幾步拐進了一個小飯館,在門口占了個位置,也不顧破桌子破凳子上的油膩了,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
可是,就在王宇點了面等著的時候,本來在他前面的三個女孩兒又轉了回來。可能是從山裡步行走到了小鎮,累了,就在小飯館和隔壁店鋪夾牆處的路邊坐了下來。王宇又感覺到了中間那個美少女的尊貴,她剛站下,身後就有個山裡漢子從揹簍裡拿出來一個竹編的高腳凳子,遞給了另一位看來年齡最小,大概只有十三四歲的女孩兒,那女孩兒用衣袖擦了擦凳子放在了中間美少女的身後,女孩兒坐下都沒有說聲謝謝。
現在的王宇離三個女孩兒很近,大概只有兩三米,這纔算是看清楚了三個女孩兒的面貌。
傾國傾城般的驚豔,沉魚落雁似的閉月羞花,王宇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三位女孩兒的美貌,特別是坐在凳子上高貴如女王般的美少女,那女孩兒大概只有十五六歲,但她好像與生俱來般的高貴讓人感覺不敢直視。
附近的不少路人都是隻敢看一眼,然後就會轉過頭,偷偷地看坐著女孩兒身後的兩個類似丫鬟身份的女孩兒,然後在女孩兒身後四個大漢陰冷至極的目光中十分不捨地走開。那兩個女孩也很漂亮,都是極爲少見的絕世姿色,特別是那個看來年齡最小的,不過十三四歲的年齡竟然有著哺乳期少婦纔會有的大胸。
“大兇之兆啊”坐在小飯館的王宇在偷偷打量三位女孩兒的時候,又一次的感覺到了一次心悸,讓他感覺到了不安,他覺得自己的兩次不正常的心跳都和這三個少女有關。
但當他又一次看坐著的少女時,那女孩兒也許是感覺到了王宇的窺視,轉過了臉,兩人眼睛對上的同時,王宇第三次心跳。這次的心跳不再是不安的心悸,而是終於見到了夢裡女孩兒的心動。
少女看了王宇一眼就馬上轉過了頭看向別處,都沒給王宇一個微笑的機會。
“這麼小就這麼的美,長大了還得了?”王宇心動了一下,便馬上放平了心態,女孩兒太小,還是山裡人,估計還是山裡身份最尊貴的人,王宇不認爲和她會有什麼交集,當然,更不會有什麼緣分。
小飯館門前附近,是小鎮最繁華店鋪最多的地方,這時候三個少女身邊的山裡人已經不多,大概都去了附近的店鋪交換生活必需品了。年齡稍大的可能是丫鬟的女孩兒和大胸小丫鬟交代了一句什麼,經坐著的女孩兒點頭同意後也進了她們身後的店鋪,王宇記得那是個賣衣服布料的。
吃過飯,算了賬,王宇抹抹嘴巴喝了口水,背上揹包。他打算和那女孩兒套套近乎。他不死心,還想進山,可看現在的情況,山裡人的警惕性這麼高,他進山估計要徵得山裡人的同意,再說,這座山雖然不太高,但蛇蟲野獸什麼的估計還是會有的,他還需要山裡人的保護,和這個女孩兒搞好了關係,讓她派幾個保鏢,會更安全。
“你好,能認識一下嗎?”走到門口,王宇對著已經警惕地看到了他的大胸小丫鬟呲著牙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惡意,好打消小丫鬟的警惕心,不先擺平小丫鬟,估計那位坐著的高傲女王不會和他說一句話。
可是,還沒等小丫鬟說話,就聽到小街對面的店鋪裡突然人聲鼎沸,然後就是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緊跟著一個少婦衝了出來,把兩隻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對著小街東面就是一陣大喊,喊得什麼王宇沒聽懂,反正感覺挺著急的。沒辦法,山裡人和山外小鎮上的人說話差不多,都是嘰裡呱啦的方言,王宇很頭疼即使進了山也沒法和山裡人溝通,幸虧小丫鬟還沒和他說話,就算說了王宇估計也不會明白她說的什麼。
還沒等王宇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從對面的店鋪裡又衝出來一羣人,前面的是手拿扁擔的幾個山裡人,身後追出來十多個手裡拿著鋤頭菜刀搟麪杖的男女。幾乎每個人都在大呼小叫,好像誰得嗓門大誰就有理似的。
小鎮上的店鋪幾乎都是前面臨街的做生意,後面還有小院和臥房廚房,做生意和居住兼顧。有男有女拿著菜刀鋤頭,出來那麼多人也就不稀奇了。
本來坐著的哪位身份高貴的少女已經站了起來,臉色卻沒什麼變化,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
幾乎就在同時,小街東面二十多米遠,就是哪位少婦呼喊的方向,幾十個手裡都拿著各種殺豬刀的男女也都向這邊跑來,嘴裡同樣是王宇一句也同不懂的大呼小叫。看樣子那羣人都是小鎮上的屠夫,估計和這家有親戚,聽到少婦的喊叫心急火燎的就趕來助陣。
此時,少女身邊的山裡人都已經全神戒備,因爲剛發生情況,其它的山裡人還沒來得急趕到少女身邊。四個好像是尊貴少女保鏢的山裡壯漢想要上前,被少女喝止了,只有大胸小丫鬟不顧少女的反對站在她身前,只是,大胸小丫鬟長得很卡哇伊,並且胸大個子低,實在沒什麼威勢。
“?····”這時,從對面店鋪衝出來的幾個山裡人已經來到幾人面前,王宇和尊貴女孩只有兩步的距離,很清楚地聽到了他們向尊貴少女彙報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都是鳥語,王宇像是聽天書一樣看著他們交談,一句都聽不懂,只能從表情上判斷髮生了什麼事情。
感覺是眼前的這個彙報情況的山裡人在對面店鋪交換貨物,扁擔頭卻不小心碰到了那個喊叫的少婦,然後少婦就不依不饒,想要山裡人用所有的山貨補償,山裡人不同意,這纔在對面就已經打了起來。
還沒等彙報完,也就是說尊貴少女還沒做出什麼指示,突然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凌空飛了過來,目標儼然就是哪位彙報情況的山裡人的腦袋,可這時哪位山裡人正好雙手抱拳低頭請罪,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眼看就會越過山裡漢子的腦袋砸在尊貴少女的臉上,此時的所有山裡人幾乎都看著低頭的山裡漢子,警覺到那團東西的很少,即使看到的也不在少女身前,無法阻擋。
王宇出手了,這麼漂亮的禍國殃民的臉蛋要是被破了相,也太殘酷了,當時王宇沒有多想,也沒時間多想,他就是不忍心看著少女破相。
左腿蹬,右腿衝,雙手上舉,目標是接住那個空中飛來的足球般大的黑乎乎的東西。當時王宇和少女很近,山裡漢子彙報情況時小丫鬟也已經站在了少女的旁邊,兩個少女之間還有大概一個人的空隙,王宇從空隙裡衝出去接住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沒一點問題的。
如果王宇順利地接住了那團東西也就沒太多的事了。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王宇剛有所動作,他身邊正趕來的另一個山裡漢子,就是那個半拉臉,他估計是認爲王宇是要對尊貴少女不軌,或者是認爲王宇是個刺客,就在他左腿蹬的幾乎同時,那漢子手不夠長,已經來不及抓住他的身體,只好一腳踢在了王宇的右腿上,他打算把王宇踢倒在地,然後馬上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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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腳卻使王宇已經衝出去的身體變了向,本來是從兩個少女之間衝出去的身體直接朝著尊貴少女撲去,因爲身體失去平衡,王宇擔心自己倒下的時候臉先著地,他不希望美少女破相,當然更不想自己破相,可衝出時雙臂合攏,是想抓住那團砸向少女的東西,現在變向已經來不及,只得閉著眼撲了下去。
在王宇剛動身少女也已經發覺,這是正好轉過身,變了方向撲來的王宇正好把少女抱了個滿懷,嘴對著嘴,由於力道太大,可能兩人的牙齒把嘴脣磕破了,嘴裡有鹹鹹的味道,即便是這種情況下,王宇也不想破相,不知道是誰的血流進了嘴裡,於是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好像自己皮糙肉厚,沒破皮,那應該是這個少女的,又舔了舔,果然是,少女因爲驚呼張開的小嘴裡有鹹鹹的味道,好像在王宇的舌頭進去時,那少女的小舌尖躲閃了下。
手上抓的什麼,軟軟的,還很有彈性,又抓了抓,“哇,大兇之兆,不是,是大胸沒罩。”這丫頭沒戴胸罩,由於少女衣服寬大,現在又是初秋,衣服單薄,最主要是因爲山裡人可能沒有戴罩的習慣,都是一個肚兜,王宇這貨在身體失去平衡,想雙手先著地保護他那張英俊的臉,在撲倒少女的同時竟把雙手伸進了人家衣內,並且剛巧把少女最羞人的兩團抓了個正著。
這時王宇清醒了,也明白了自己看到少女時幾次心悸是因爲什麼,本是好心救人,沒想到辦了壞事,現在自己把人家山裡最尊貴的女王這樣了,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什麼東西?這麼硌得慌?然後王宇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褲兜裡的手機,有一個角正戳在美少女的襠部,就是那個最神秘最寶貴的三角區域。唉!死了死了!
可是王宇不明白的是,自己趴在少女身上迷糊,忘了爬起來,怎麼就沒人把自己拉起來呢?那些山裡人都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