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再也沒來過劇組探視,這讓導演和劇組的人都大鬆了口氣。
但謝邵奇卻覺得十分納悶,前段時間他是眼看著兩個女人的關係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這怎麼說冷淡就冷淡了,實在是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他也不看好兩人走的太近,這樣倒是也算合他心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劇組的拍攝已經進行了一大半,馬上就能進入尾聲,祁溪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一方面她希望拍攝儘早結束,但是一方面她卻又覺得這種逃避的心理要不得,不如凡事都說開了好,但是李曼音不開這個口,她自然也無從開口。
於是時間就這樣流逝,很快就到了五月份,炎熱的夏天就要來了。
夜晚,A市一處老街的街角里,一扇鐵門半開著,裡面聯通著一處地下賭*。
身穿花襯衫的謝建東鼻樑上帶著一副墨鏡,然而墨鏡後頭的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篩盅,額角慢慢滲出豆大的汗來。
這個地下賭*的規矩十分霸道,這是他來這裡的第三天,前兩天他在這裡投了兩百萬,幾乎把把都贏,但是今天的後半場卻輸的徹底,尤其是,他輸的是他所有的本錢。
賭博就是這樣,贏了還想贏,輸了就更想翻盤,接連無數次下來他的本錢已經耗盡,現在押的是他的身家性命。
這是最後一把,他如果再輸的話,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三天內,如果他湊不齊錢來贖身,那麼他就會失去一條腿或者一條胳膊。
對面的東家長著一張看起來十分和氣的圓臉,此時正笑瞇瞇的看著他,然而他卻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輸了,對方就算笑著也會毫不客氣的收下他的腿。
隨著篩盅搖晃的聲音,東家“啪”的一聲將篩盅扣到了桌子上,一圈人湊頭看著他慢慢打開蓋子。
謝建東看清了那裡面的點數登時雙目失光,跌坐到了凳子上。
“怎麼會是大,怎麼可能會是大?完了,全完了。”
對面東家依舊笑瞇瞇道:“謝先生,剛纔的協議你可是親自按了手印的,記住這三天內湊齊欠的五百萬,你的胳膊和腿就都還是你的,如果湊不齊……這個結果你應該清楚。”
謝建東聞言卻雙目一厲,起身就要去奪那個篩盅,“我不信,怎麼可能把把輸,一定是你們防老千,我要看這個篩子!”
“把他給架住!”東家的嘴臉轟然一變,滿臉的笑意登時變成了冷笑。
周圍的人聞風而動,直接出來幾個人將謝建東按在了凳子上。
“這篩子大家都是看著的,我們如果出老千的話這賭*也早就垮了,謝建東,有本事來玩沒骨氣認輸這道理可不是這麼講的,我也不會跟你說那些有的沒的,三天之內湊不來錢,那就等著當殘廢吧啊,給我架出去!”
說著那幾個人便將謝建東擡了出門,直接丟在了漆黑的大街上。
隨著“嘭”的一聲,大鐵門被關上。
謝建東看著鐵門眼中露出一抹憤恨和恐懼,他相信這些人能幹得出來。
這幾天他將李曼音給自己的那一千萬輸的乾乾淨淨,身上除了這身衣服和墨鏡什麼都不剩了,他該怎麼辦?
謝建東第一個就想到了李曼音。
對,她不是有錢麼,既然能給他一千萬那就還能再給一千萬不是嗎?
他這麼一想登時臉上的恐懼之色也消失的一乾二淨,直接起身拍了拍屁股,便繼續得意洋洋的離開了這裡。
酒店大廳內,李曼音剛接完公司的電話從大門進來,眼前便衝過來個人。
“曼音!”
李曼音一看見謝建東的臉便知道他來找自己肯定沒什麼好事兒,便冷著臉道:“你又來幹什麼?不是該給的都給過了?”
謝建東絲毫不覺得來跟她要錢是什麼恥辱的事情,直接對她道:“你上次給我的那筆錢我輸光了,現在正缺錢,你……”
話還沒說完便聽見李曼音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把我當取款機了?謝建東,你輸光了是你的事情,這種事情來找我沒用,自己有本事自己解決去!”
她這段時間正煩心,再看到謝建東的這幅嘴臉更是糟心。
謝建東聽見她完全沒有打算幫自己的意思,臉色立即便黑了下來,也不管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大廳,便嚷嚷道:“好啊,看來你是能耐了,就不怕我把你的那點事告訴大衆?”
說著他走近一步陰笑道:“聽說你最近有可能晉級金鷹女神,如果這樁新聞被放出去,怕是你以後的明星路都不會好走了吧?”
“你!”李曼音恨恨的瞪著謝建東,最終她看了看周圍,發現前臺和路過幾個客人的目光都往她這裡偷瞄。
無法,她只能對謝建東妥協道:“先上去再說。”
謝建東點了點頭,喜滋滋的跟著她上去。
到了李曼音的豪華包間裡,謝建東看著房間內的佈置,嘴裡嘖嘖稱奇道:“果然是混得好了,這樣的房間我一輩子都沒住過一次,就算是有一千萬也住不了幾回的吧。”
“廢話少說,那些錢你到底幹什麼了?”李曼音不耐煩的看著他。
謝建東卻絲毫不著急,只是衝著廚房努了努嘴道:“連口水都不給喝?”
李曼音睨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廚房的冰箱裡直接拿了一瓶罐裝咖啡丟給他。
謝建東打開易拉罐,這纔對她吊兒郎當道:“不過就是輸了而已,現在還欠了五百萬,你給我打個支票,我自己去取也行,就不勞煩你了。”
聽著謝建東這幅好像理所當然的樣子,李曼音忍不住冷笑,“你憑什麼以爲我會給你五百萬?”
他還以爲自己會無限給他供應金錢。
雖然李曼音早就知道這個人劣根不改,但是聞言還是忍不住憤怒。
謝建東撇了撇嘴,“你不給也可以,我不過是斷條腿而已,不過以後你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混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他斷定李曼音不會拒絕他,因爲她需要自己守口如瓶,也正是因爲這點她纔對自己的有求必應。
但是他這回卻是料錯了,李曼音只冷冷看著他,聽他說完這些之後,眼底毫無波動,甚至還閃過了一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