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的突然離去讓魯智深,武松以及宋江三人頗爲(wèi)不解,卻爲(wèi)沒有在意,直到第二天,他們才收到了消息,河北被妖魔侵襲,一夜之間死傷無數(shù),後來有神人出手,才驅(qū)趕了妖魔,妖魔散去之後,那神人便也沒了蹤影。
魯智深對武松道:“那位除魔的定然是趕回去的林兄弟了,只是不知柴官人那裡怎麼樣,你我回去看看?”
武松點了點頭,便去辭別宋江,宋江知道此事不好阻攔,便備好了銀兩盤纏,將二人一路送出鄆城,卻說宋江回到了住處後,便沒有再出去,早些日子宋江因與家中有些口角,便以納妾爲(wèi)名搬去城中,實則還是一人,他平日只愛交友,喜歡舞刀弄槍,哪裡招得女人?
卻說那晁蓋等人到了梁山,卻聽聞此時的首領(lǐng)已非那白衣秀士王倫,打聽之後才知曉,現(xiàn)如今的梁山之主竟是與他們有著大仇的楊志,原來楊志生辰綱被晁蓋等人奪了之後,便心生死意,打消之後便欲往梁山泊落草,豈知那王倫先前相會還一心留他,此次卻全無留他之意,楊志一怒之下便殺了那書生,奪了梁山,自己做了這梁山之主。
楊志成爲(wèi)梁山之主,晁蓋一行人的計劃自然便要從新規(guī)劃,吳用嘆道:“那楊志勇猛,梁山又人多勢衆(zhòng),我們貿(mào)然而去定是無法善了,不如另尋去處。”
晁蓋點頭道:“只好如此?!币恍腥死@過樑山再往東去。
武松和魯智深緊趕慢趕,饒是二人身負神力,不知疲倦,也用了大半個月纔到了滄州地界,二人見境內(nèi)平靜,也不再多心,便尋了處茶館打算喝口酒水再走,尋了半天也只有一個茶館,路邊茶館並不大,只在棚子裡擺了四五張桌子,魯智深和武松見裡面已經(jīng)坐滿,便問博士要了兩個凳子,坐在了門口,確定了茶館沒酒之後只好要了兩碗茶水,一飲而盡便準(zhǔn)備離開。
便在這時,一個白淨(jìng)小廝走了出來,一邊喚道:“二位進來一同飲些酒水?”
魯智深回頭看向那少年,油頭粉面,雙目有神,端的是好相貌,開口道:“你要怎地?”
“我家老爺見二位樣貌絕非凡人,似乎在愁無酒,常言道,英雄豈能無酒?便著我請兩位一同喝上幾杯。”少年說道。
武松怒道:“這店家卻是無理,怎地你們有酒我們卻只有茶水?”
小廝笑道:“卻是錯怪他了,這酒是我們自帶的?!?
魯智深道:“既如此,也不客氣了,你家老爺是哪路人?還望引薦!”
那小廝引二人進了棚內(nèi),只見一高大男子站起身來,拱手道:“在下盧俊義,見二位儀表堂堂,威武不凡,斗膽請二位喝上一杯。”
魯智深“咦!”了一聲,頗爲(wèi)訝異,而後面色肅穆,回禮道:“久聞河北玉麒麟大名,不曾想今日在此處相見?!?
盧俊義請二人落座,將酒倒?jié)M後問道:“不知二位姓名?”
“我叫魯達,現(xiàn)如今法號智深,這位是我的兄弟,名叫武松。”魯智深道。
那小廝在一旁道:“聽聞東京大報國寺有一位花和尚魯智深,曾倒拔垂楊柳,難不成就是大師?”
魯智深道:“卻是灑家?!蹦且惨咽钱?dāng)初,以他如今的氣力,休說倒拔垂楊柳,便是開山斷江也不過是信手拈來。
盧俊義道:“原來如此,能與二位相識,不枉必行,先飲一杯。小乙,你也一起?!?
三杯下肚,武松問道:“盧員外怎麼到了此處?”
“前些日子有鬼怪作亂,二位是否知道?”盧俊義問道。
武松點頭道:“當(dāng)時我們在山東,聽聞此事後特地趕來想去柴府看看?!?
“那妖魔厲害,要佔我家,我領(lǐng)著莊客殺出一條血路,舉家北行,今日纔到了這裡?!北R俊義嘆道。
被喚作小乙的小廝笑道:“也虧的我家老爺武藝超羣,那一桿槍端的是神魔不能近,若非如此,全家無活哩?!?
武松提了兩隻大碗,一隻放到魯智深身前,一隻擺在自己面前,倒了兩大碗,魯智深一飲而盡,“哈哈”笑道:“端的好酒,這般喝酒纔有意思,久聞盧員外槍棒無雙,天下無敵,今日既然相遇,不知是否有幸切磋一下?”
武松聞言微微皺眉,若是往日自然無妨,只是現(xiàn)如今魯智深已開氣穴,身負神力,不是凡人,魯智深打架之時又是不計後果,若是失手傷了對方,卻是不好。
魯智深看出武松心思,拍了拍他肩膀,輕笑道:“無妨的。”
盧俊義剛要說話,旁桌一女子走了過來,面帶慍色,說道:“這兩天還沒打夠麼?”
盧俊義尬笑道:“夫人何必攪了興致,這兩位也是好朋友?!?
魯智深和武松起身拜道:“卻是嫂子,竟不曾拜見,草野之人還望見罪,既然嫂子不喜,那切磋之事便罷了吧?!?
盧娘子點了點頭,微微回禮,盧俊義笑道:“無妨,小乙把我長棍拿著,大師你我出去過手?!?
接著二人便一前一後出了茶棚,武松和小乙緊跟其後,只見那花和尚赤手空拳,猛地撲向盧俊義,盧俊義氣定神閒,微微側(cè)身,左手一引一帶,已然是借力打力以逸待勞的上乘功夫,這一手無論是武松還是魯智深都不曾領(lǐng)悟,若是以前,這一招之下便要吃虧。
魯智深大喝一聲,猛地立住,讚道:“好功夫?!?
盧俊義笑道:“大師亦是好手段?!蹦軐⑦@一招止住,顯然適才魯智深也沒用全力,甚至留力更多,是以盧俊義有此一誇。
片刻間二人又過了十餘回合,魯智深越戰(zhàn)越猛,揮手出拳氣勢恢宏,周圍三丈皆是拳風(fēng),而盧俊義竟然如老叟戲孩童一般,左右輕靈飄動,偶爾出手便是直入要害,若非魯智深用力一分,身留九分,可以雖是便招抵擋此時的他那還有進攻之力。
盧俊義突然一改之前以逸待勞之勢,猛地搶攻,速度極快,力道亦是不輕,魯智深暗道“厲害”,手上力道已然用了兩分。
武松一旁看的入神,不由讚道:“好一個玉麒麟,當(dāng)真了得。”
一旁小乙笑道:“這纔是拳哩,我家老爺人稱槍棒雙絕,便是妖魔,也不敵他。”
武松默默點頭,他曾受高人點撥,也學(xué)得一些奇招,卻不曾想在盧俊義用來,竟比他要恰當(dāng)許多。
魯智深跳出圈子,高聲道:“盧員外,灑家與你再試試兵器!”說著便轉(zhuǎn)身拿起禪杖。
盧俊義點了點頭,看向小乙,小乙心領(lǐng)神會,將手中齊眉棍丟出,盧俊義一把接住擺好架勢,道:“還是大師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