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年間,江湖上興起一個叫做鬼煞宮的邪教,宮中幾乎都是江湖上曾經罪大惡極的惡人,也不知是誰把這些惡人聚集起來,建立了這麼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宮殿,只是相傳鬼煞宮宮主殺人如麻,少數見過的人哪怕時隔幾年再次提起這人也仍是兩股戰戰,抖著脣顫抖的說出一句惡鬼。
“惡鬼”的名聲以此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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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尋鎮上番尋樓,番尋樓上食盡有。
來到番尋鎮上的遊人俠客總要到番尋樓上坐一坐,點上一桌小菜,斟上一杯美酒,看著樓下說書的老頭捋著花白的鬍鬚賣著關子的講那江湖中的風花雪月。客人們聽得入迷,自然就會坐的久些,坐的久了,桌上的小菜也就不斷的換著。
美酒配佳餚,總是不能少。
不同往日般,今日來的客人比較少,樓上有位氣勢很足的老爺,小二樓上樓下的來回跑著,掌櫃的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此時天色已晚,天上披著一片橘紅色,番尋樓的掌櫃隔著老遠就看見那位披著晚霞的少年往這走來。
待人走的近些,掌櫃才急的叫喚起來,“哎呦!你走的快些,客人等著呢。”
那少年看著就是弱不禁風的,手裡還拎著像是很重的食材,聽到催促的話語,少年沒說話,只是抿嘴笑著,腳下速度加快,剛走到門口,手上的東西就被搶了去。
“你先在這樓下等著,我把東西送到後面。”
“好。”聲音輕脆,介於男女之間。
等到掌櫃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少年才擡頭打量著這個客棧。
這間客棧,少年是來過很多次的,家中的一半積蓄都是靠運食材到這裡得來的,平時的時候,他都是蹲坐在門口,聽著說書人講著江湖事蹟,等著掌櫃的錢,只是今日,少年沒有看見平日裡說書的老爺爺,就連客人都沒有幾個。
驚覺有些奇怪,卻仍只是乖乖的站在那兒好奇的左右張望。
少年不知道,他這副懵懵懂懂打量客棧的模樣,讓樓上的人眼中平添一抹驚豔。
少年不僅長得男生女相,就連名字都帶著女氣......
等了許久,少年也不見掌櫃出來,平日裡差不多這個時候掌櫃的早就出來了,看著天色,少年有些急了,扯著身上的粗布衫,爹孃還等著自己回去吃飯呢。
少年擡腳想去後方看看,但是想起掌櫃的囑咐,擡起的腳又收了回來。只能看著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晃著手,來回的踱著步子,在已經沒有人的樓下急的團團轉。
無奈之下,少年只好扯著嗓子喊了幾聲,想著掌櫃總該能聽見的吧,但是誰知沒有把掌櫃的喚來,倒是驚動了樓上的客人。
被訓斥的時候,少年還有點懵,半天才對著那人說出一句“對不住”,卻連眼睛都不敢擡一下。
彎著腰久未動彈,側耳聽著樓上沒了聲音,少年小心的擡眼去看,見沒有人,便鬆了一口氣,拍拍胸脯準備還是去後面直接找人的好。
只是少年剛一轉身就被人從身後提溜著衣領提了起來,少年蹬了蹬懸空的腿,滿臉的驚慌,“誰?誰?!”
“我家老爺要見你。”那人開了口,是剛纔在樓上訓斥的人,聲音很是洪亮的嚇得少年一哆嗦。
少年小心的嚥著唾液,“我......我不認識你家老爺。”
身後的人沒再回話,只是拎著少年就往樓上走,少年想掙扎,卻很快就被人點了穴道,動也不能動彈。
瞪大眼,無助的被人帶帶到樓上的房間。
房間很大,想也不用想,一定是番尋樓的上等房,屋內端坐著一人,手裡賞玩著酒杯,眼神卻肆意打量著少年全身,直看的少年覺得身上刺癢,才微微對著還拎著少年的手下仰了一下頭,示意把人放下。
手下順從的鬆了手,仍由少年跌坐在地上,好在地上有著厚厚的地衣,倒不至於摔得過重。
只是少年的穴道還沒解開,姿勢有些彆扭,視線也只能盯著屋裡唯一的人瞧。
那人相貌俊美無儔,只是氣勢太過凌人,少年內心恐懼,卻無法轉移視線。
然後聽到那人放下手中酒杯的聲音,後又用腳輕佻的擡起少年的下巴,對著那張驚豔到自己的臉蛋細細打量,鼻子秀氣挺直,眼睛黑白分明似有淚水閃過,眼角微微上挑,帶著懵懂的誘惑,睫毛纖長,乍一看楚楚動人,看得久了,倒是想讓人放在身-下細細欺負一番。
少年心有不安,淚水從眼角滑落,一時梨花帶雨,可憐可愛,只是那人的視線卻順著那滴眼淚停留在微張的脣瓣上。
紅脣上薄下豐,含在嘴裡一定很有滋味。
皺眉想著,那人收了腳,鞋面上有著一塊小小的水漬,那是少年流的淚。
一聲兩人無話,酒從壺中流瀉出來傾倒在杯子裡聲音響起,顯得房間裡安靜的令人心慌。少年的淚還是不停的流著,此時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少年害怕眼前的人,也擔心著家裡的爹孃。
酒杯一次次的盛滿喝盡,直至酒壺傾盡。
少年的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但是仍保持的原先的動作不敢動彈。
“能動了?”那人飲下杯中最後的酒,聲音低沉,不見醉意。
“......”少年僵直著身子,不敢說話,只是流著淚帶著輕輕的哽咽聲。
突然,彎曲在地早就麻木的雙腿被一隻腳踩住,那隻腳微微使力,瞬間,痠麻的感覺讓少年輕呼出聲,小聲的求饒著,“麻、腿麻了。”
那人挑著眉,收了力,但是腳卻沒有收回,戲謔的問道:“原來你能說話?以爲你突然啞巴了呢。”
少年腿麻木又被壓制的不敢動彈,頭不由自主的低垂下來,露出細瘦白皙的脖頸,骨頭突出,令人憐愛,那人喉結滾動,像是嚥下什麼。
少年毫無所查,只是細細的哽咽著,眼淚一滴滴的滑落,語不成調的求饒著,“求......求你,嗚......”
“求我什麼?”
“求......求你、放過我......”
“哭哭啼啼的,那不成是個姑娘?”微微擡腳收回,那人語氣含著惡意。
“不、不是!我......不是、姑娘。”
“是嗎?看著明明就是個女娃娃的樣。”
“不......不是。”少年沒法解釋,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否認著。
那人摸著下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說你不是姑娘,那你證明給我看。”
“怎......怎麼、證明?”少年擡頭,眼眶兜著眼淚,目光疑惑。
那人見人上了勾,又見天色不晚了,便不想在耗下去,語氣帶著命令,“把衣服脫掉!我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又或者是個兩者都不是的怪物。”
“不......”少年驚詫的張嘴,下意識的拒絕。
“那你就別出這間房了。”
說著,那人甩袖從位子上起來了,少年仰頭,只覺得這人簡直就是一座山,身高近九尺,不怒自威,少年只一眼就被壓迫的匍匐在地。
見人真的不再理會自己,少年心情急切,知道家中父母恐怕早就著急的正四處找尋自己,只求掌櫃可以發現自己。
少年不斷的用著這個理由來使自己的心安穩下來,只是樓下遲遲沒有動靜,一切安靜的讓人心慌。
這時,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一把把少年心中唯一的安慰打散。
“這裡的掌櫃是我的人。”只一句,少年就明白這一切是早有預謀的。
“你......”少年是生氣的,但是更多的是面對未知的害怕,他抖著身子,伏在地上,仰頭去看在內室的人,“我......我脫......脫衣、服,你可以放過我嗎?”
“你在跟我談條件?”
“我......”
“脫不脫隨你。”
聽到那人這麼說,少年慌了神,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拖著麻木的徹底沒有知覺的雙腿爬到內室,看著斜躺在牀上的人,淚水在臉上衝刷著,哀求著,“我......我脫。”
那人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少年。
看著少年顫抖著手解著帶子,看著少年緩慢又屈辱的脫下外衣,看著少年用著猶豫又懇求的眼神看著自己,試圖逃避褪下最後一件蔽體的衣服。
“繼續。”
剛一說完果然就看見少年紅著眼眶慢吞吞的把自己脫光。
室內燭光搖晃,打在少年青澀的身體上,晦暗誘惑。
那人啞著嗓子說:“手不要擋著,擋著我怎麼知道你是男是女。”視線卻從少年平坦的胸前一路往下的看著。
少年的手鬆開一瞬又迅速覆上。
那人不滿的嘖了一聲,雙腿卻悄悄的移動了位置,“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宋、宋寶貝。”
那人並不在意少年有著一個什麼樣的名字,此時他只想好好品嚐一下少年的滋味,“嗯,來,上牀上來。”
宋寶貝不解,他以爲只要脫了衣服就可以回去了,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那人下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不是想回去嗎?那就聽話。”
宋寶貝站在原地遲遲不動,最終抵不過心思單純,咬牙緩步上前,只是剛到牀邊就被人一把攬到懷裡。
那人急不可耐的把人壓在身下,之前裝的一切在美色面前瞬間崩塌,猴急的樣子把身-下的人嚇得渾身僵硬。
直到帶著繭的大手滑落到某處,宋寶貝才驚覺的奮力反抗起來。
那人一時不查被人咬了一口,鬆了手下的力度,身-下人迅速逃離。
只是赤-裸著的身體又能逃到哪兒去,宋寶貝被逼到角落,看著朝自己壓迫過來的人,眼神竟然帶著恨意。
那人大概覺得沒意思,把宋寶貝的衣服撿起,甩到少年身上,罵了一句,“滾!”
宋寶貝還無法從極端的情緒中走出來,抖著手把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後打開房門落荒而逃。
那人之前的手下看著少年的背影消失,然後轉身進入房間。
“宮主,需要手下在把他抓回來嗎?”
摸了摸被咬的手腕,那人搖頭,“不用,我會讓他自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