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包吃包住,還給銀子。這得解決了多少人吃飯啊?他得讓人帶話回去,讓兒子、媳婦、親戚朋友全都來這裡幹活。
韓蕾又對小字隊的傷兵們說道:“小字隊,你們聽著。這幾天,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跟著王伯學習怎麼待人接物,怎麼監督和安排手下的人幹活,等項目開工後,你們就都是工頭。”
“哇,我們還能當工頭啊!”
“那我回到村裡,豈不是可以和他們吹噓一輩子了?”
“韓姑娘這也太擡舉我們了。”
“你糊塗啊,姑娘這不就是有意在擡舉我們嗎?”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姑娘放心。我們一定跟王伯好好學習,絕不讓姑娘失望。”
傷兵們都激動不已,有人甚至喜極而泣。他們能在韓蕾身邊幹活混口飯吃,他們就很滿足了,沒想到還有晉升的機會。
“你們別高興太早。”韓蕾直接給他們潑下一盆冷水。“清水縣只是我們的第一個試點,能不能成還不知道。若想把清水縣打造成我們的第一個大本營,讓我們能在這裡幸福的生活下去,就要靠你們大家多努力,多費心。你們能不能做到?”
“能!”
小字隊的傷兵們齊聲大喊,儼然像在軍營裡時一樣,士氣高昂。他們這一隊都是殘疾和老弱,他們今天親眼看到,韓蕾花了大價錢爲他們打造這個大本營。這也是他們將來安身立命的地方,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辜負韓蕾的一片苦心。
韓蕾滿意的點頭,又對大字隊的傷兵們說道:“大字隊你們聽著,你們年輕力壯。項目前期,你們就負責養豬場和餐館之間貨物的搬運傳輸,還有安保工作。明天我會給你們大字隊的每個人都配上武器。後期要不了那麼多人了,我會再單獨給你們開一家鏢局,負責在各州之間押送貨物。你們能不能做好?”
“能!”
大字隊的聲音更是震耳欲聾。
暫時安排好了今天的工作,跟王伯打了招呼,韓蕾才帶著傷兵們回了縣令府。
他們打道回縣令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也完美的與趙樽和平川錯過了。
韓蕾和傷兵們剛走到府衙門口,就被守門的侍衛攔住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縣衙,閒雜人等速速退開。”
因爲守門的侍衛是三班倒,剛換了班。所以,不知道他們是昨天傍晚就住進縣令府的。更不知道他們是縣令老爺的客人。
“小哥,我們都是逍遙王的人,就住在縣衙府裡。”韓蕾連忙掏出脖子上的玉環亮給侍衛看。“你看看,這是逍遙王的信物。”
“逍遙王?什麼逍遙王?”侍衛很不耐,一臉懵逼。他從未見過這個信物,更不知道什麼逍遙王。
趙樽是兩個多月前,皇帝爲了換下他手上的兵權才臨時封的異性王爺。在這個時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政令難通。很多高官都不一定這麼快就知道皇帝的政令內容,也難怪這些守門的侍衛,不知道趙樽已經是逍遙王。
不知道逍遙王不要緊,但縣令駱海是趙樽家的世交,趙樽的信物他們總應該認識的吧?
想著,韓蕾又將玉環往侍衛的面前遞了遞。
“小哥,你再仔細看看。這個是北關駐軍元帥趙樽,趙元帥的信物。”
“趙元帥?”這個他認識。侍衛走下階梯,對著韓蕾手上的玉環仔細看了看,然後飛給她一個白眼。
“去去去,你以爲我是傻子呢?軍營裡的信物都是鐵質鑄造,怎麼可能是這樣?快點走開。”侍衛毫不客氣的驅趕,看著這麼大一羣人就像是來縣令府鬧事的,他哪敢輕易的放進去。
“小哥,我說的是真的,要不你進去問一下駱縣令。”韓蕾蹙眉,趙樽的信物不好使,她就只能搬出駱海了。
“快點走啊,要不然我要趕你們了。縣令老爺哪是能隨便見的?”侍衛油鹽不進。
嘿!這還遇到難題了!
韓蕾無語。
“嫂子!哎呀,你們終於回來了。”
韓蕾正鬱悶呢!剛好這時,駱海的女兒駱圓圓從裡面走出來,見到韓蕾在外面,她就熱情招呼。
“圓圓。”
韓蕾面上一喜,趕緊迎了上去。
守門的侍衛見縣令千金親自出來接,他滿臉尷尬。他不敢再說話,低下頭直接放行。
韓蕾也不是小氣的人,自然沒有告他的狀,而是挽起駱圓圓的手臂,帶著傷兵們就進去了。
府裡給他們留了飯菜,傷兵們行過禮後,回自己的院子裡吃飯去了。
聽到韓蕾回來了,駱海夫婦趕緊趕過來,見她沒事兒才徹底放心下來。
這裡畢竟是他們家,韓蕾畢竟是客人。怕跟趙樽不好交代,駱海一家都圍坐在圓桌前陪著韓蕾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在街上尋人無果的趙樽和平川一臉急匆匆的趕回來,問了門口的侍衛才知道韓蕾他們已經回來了。他匆匆的走進來,遠遠的就看到駱海一家陪著韓蕾正在吃飯。
親眼見到韓蕾,趙樽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回到胸口裡。
“你們逛街怎麼逛了這麼久?我還以爲你們走丟了,沒遇到什麼麻煩吧?”趙樽一臉關切的問。
“沒有。”韓蕾嚼著嘴裡的飯菜,囫圇不清的答道。
“你也是!想逛街,怎麼不等我陪你一起去?大半天都不回來,你知道我多擔心嗎?我還以爲你一直在屋裡休息呢!”趙樽忍不住埋怨。剛纔在街上找了一大圈兒都沒找到人,他真的嚇得不輕。
駱夫人趕緊接話,安撫道:“韓姑娘回來了就好。樽兒你別擔心。”
在人前,他們必須遵照禮數叫趙樽爲王爺。人後,他們還是習慣平時的稱呼。
“就是!樽哥哥你看嫂子這不是好好的嗎!”駱圓圓也幫腔。
聽駱圓圓當著趙樽的面張口就是嫂子,面上一紅。
她嚥下嘴裡的飯菜,取下脖子上的玉環哼了一聲就朝趙樽扔了過去。
“哼!你這個什麼破信物呀,一點兒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