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大概是昨晚上掃樓體力消耗太大，一覺醒來竟然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從自己原來住過的木屋出來，外面天上一片陰沉，看來不是一個好天氣。滕均伸懶腰，隔壁秋水房間的門也打開了 ，她走出門來，今天起色不錯，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到門外散步。
“現(xiàn)在去哪，該去和大長老他們打招呼了吧，不然他們那邊不安分。” 秋水說道。
“不用，昨天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繼續(xù)四處閒庭信步，兩人不知不覺到了小時候烤魚的那片草地，故地重遊，那個小小的火堆還是那麼顯眼。
滕均看著不遠(yuǎn)處那幾座小石橋，突發(fā)奇想地想要釣魚。跟秋水知會一聲，快步走回房間，自己牀底下摸出小時候用細(xì)竹子做成的釣竿，上面魚鉤已經(jīng)鏽跡斑斑。
“我重新作一下魚鉤，今天午餐吃烤魚。” 滕均呵呵一笑，回到房子裡找鐵絲，完事後又到屋後草地翻蚯蚓。
找蚯蚓是個技術(shù)活，背陰溼潤地方蚯蚓多一些。用鋤頭挖蚯蚓還擔(dān)心蚯蚓會斷掉，乾脆跪在地上慢慢翻找，用手掌刨土。
秋水在一旁坐著，手裡拿著一個塑料瓶子，裡面已經(jīng)裝了好幾條蚯蚓，大概中指長度，在瓶子裡扭來扭去。
“哎，有了有了，過來！”
滕均喜出望外，大叫兩聲，一把揪住蚯蚓尾巴，那隻蚯蚓使勁望土裡鑽。這時候不能太用力，不然蚯蚓就斷成兩截，卻不能太放鬆，不然它就跑了。
秋水喜上眉梢，捧著塑料瓶跑過去，眼睛盯著滕均手裡的蚯蚓。滕均手裡慢慢用勁，蚯蚓被一步步從土裡面拔出來。
“嘿嘿，好大一條，收了！”
起身拍拍手裡灰土，魚竿也準(zhǔn)備好了，兩人一起往小橋走。塑料瓶裡七八條蚯蚓，夠用大半天了。
秋水把瓶子抱在懷裡，不緊不慢跟在後面，活脫脫像個小跟班，俏臉上笑得跟花一樣。
找位置，撒米，拋勾，靜靜等待……
……
今天運氣不錯，才一個小時就上來了三條大魚，每一條都差不多有小臂長，是黑色的草魚，做成燒烤味道不錯。
這邊還在放長線，秋水小妮子已經(jīng)跑來跑去到四周找乾柴，枯樹枝，小跑回去找打火機。不僅僅這樣，還專門找來了幾塊石頭圍成一圈 ，小火塘做的有模有樣。
“好啦，差不多就烤魚！”衝著秋水揮揮手，她那邊做了一個OK收拾，開始把樹枝放在小火塘上開始點火。
“舒服啊，悠閒啊！” 滕均呵呵一笑，抖了抖釣竿，似乎又有大魚上鉤了。
“不知道是哪家小娘子，來我五臟廟裡互訴衷腸啊！”
……
“瞧瞧，又上來了兩條小的。”
滕均手裡提著三條用絲線穿過魚鰓的魚，這是剛纔釣起來的，還在撲騰。
“過來坐，馬上可以吃啦！” 秋水招手，柔聲道。
走到火塘邊草地上在坐下，把三條巴掌大小的魚甩在一旁，架子上有兩個黑漆漆的物體。
“這烤的什麼東西，是不是搞錯了。” 滕均仔細(xì)觀察，這東西大致輪廓是條魚。
“不是，你把魚烤成這樣了?” 滕均愕然。
“能吃……不就行了。” 秋水小臉一紅，有些窘迫，把烤魚拿下來遞過來。
“可這……也不能吃啊！” 滕均皺眉，接過烤魚仔細(xì)看了一眼。沒錯，這真的是烤魚。這魚也憋屈，受了這麼多的罪。都死透了，還被烤成碳。
“咔嚓咔嚓！”
咀嚼了兩口感覺像是在吃木炭，嘴裡還帶著苦味。這東西不好吃就算了，還一直掉渣。
不對啊，還有一股子腥味和臭味，這……怎麼像是在吃沒洗過的襪子。
“傻丫頭，你是不是烤魚時候沒去內(nèi)臟。”
一口勉勉強強嚥下去，感覺眼淚水在打轉(zhuǎn)，乾巴巴的太難受了。這魚皮味道也不對啊，是不是沒刮魚鱗。
秋水低頭，一雙素手合在一起，弱弱地問到：“烤魚要去內(nèi)臟嗎？”
滕均：“……”
……
“哼哼，看看哥的手藝，快熟了。”
三條焦黃的烤魚在架子上放著，已經(jīng)在熟稔的操作下外酥裡嫩，香味散發(fā)出來，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口水直流。
“饞不饞?”
滕均挑眉一笑，又往魚身上塗了一層麻辣味的調(diào)料，往魚肚子裡放了花椒和其他香料。
“嗯嗯~~~” 秋水一臉驚奇的看著，雙手託著下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馬上好啦，香噴噴的烤魚，嚯嚯嚯！”
酒香不怕巷子深，有人已經(jīng)被勾引過來了。秋水偏頭，看見石橋上走過來兩個魁梧的中年人，正是守門人兄弟，洪辰，洪柱。
“好香啊，能不能給咱們哥倆嚐嚐。” 洪柱走在前面先開口，他早上沒吃飯，現(xiàn)在饞的不行。
大哥洪辰白了他一眼，朝著兩人抱拳。這邊笑著點頭示意，招呼兩兄弟過來坐下，就著烤火取暖。大冬天了，天氣冷的不行。
“想吃?”滕均笑著問道。
“哈哈，饞的不行啊，口水要留下來了。” 洪柱呵呵一笑，拍拍肚子。
“那不能白吃啊！” 滕均瞇眼一笑，取下一條烤魚輕輕一嗅，嗯！美滋滋。
“當(dāng)然，我去拿高粱酒，喝著舒服。” 洪柱起身，小跑著離開，臨走時候還多看了那三條魚兩眼。
“哎，多大人了，出息！” 大哥洪辰苦笑，轉(zhuǎn)而開始寒暄起來。他們兩兄弟和滕均不過兩面之緣，卻是打心底佩服，一起聊起來也就沒有了顧及，像是多年見的兄弟。
“大長老那邊爲(wèi)難你吧。” 洪辰隨口提到，後來覺得不妥，連忙扯了一個別的話題。
“爲(wèi)難倒是不至於，反而我讓他爲(wèi)難了……”
洪辰看著滕均說話時候臉上沒有擔(dān)憂，知道問題不大，也就沒有繼續(xù)詢問。畢竟很多事情不是他應(yīng)該知道的，人要懂得分寸。
……
不消五分鐘，洪柱抱著三瓶子酒回來了，是一瓶一斤的瓷瓶，他臉上已經(jīng)有細(xì)汗 ，速度也很塊 ，不消片刻就到了跟前。
“哎呀呀，來了，前天專門到外面買回來的，特別香醇，嘿嘿！”
洪柱挨著大哥洪辰坐下，把三瓶酒放在前面，看著烤魚砸吧嘴。
洪辰皺眉怒斥道：“你懂不懂規(guī)矩，我們守門時候是不讓喝酒的！”
洪柱聽到後先是一愣，接著低頭不說話，洪辰瞅了他一眼，偏頭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咳咳，少喝一點沒關(guān)係，這天也挺冷的。” 見沒人說話，滕均先調(diào)開話題。
“那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洪辰搖頭，一臉堅決，起身要離開。
洪柱在跟著站起來，一臉爲(wèi)難地看著滕均兩人，同時眼睛裡帶著求助的意味。
“辰哥，這不算壞規(guī)矩，坐下來吧！” 滕均衝著兩人說道，朝著洪柱擠眼睛。
“是啊大哥，反正不喝多少，咱們淺嘗輒止，行吧？” 洪柱助攻說道。
“這……不好吧。” 洪辰坐下來，瞅了一眼那三瓶白酒，指著烤魚說道：“只吃魚，不喝酒。”
“對對對，堅決不喝酒……” 三人紛紛點頭同意。
四人分三條小魚，秋水一條，滕均半條，兩兄弟一條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