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已經到了穿棉衣的時候了,早上越發的不想起來,我跟楊琴已經你來我往了十幾個回合了,依舊沒有要起來的跡象。直到同宿舍的陳晨說:“你倆再不起來該被袁老師點名了。”說完抱著書就跑開了。我兩一聽到袁老師三個字刷的一下就起來了,一邊以極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一邊哀嘆,“袁老師,太可怕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了。”
教室裡老師重新安排了座位,這是袁老師的特色,她喜歡把同學們顛過來倒過去的換,說是爲了讓大家彼此熟悉,互相監督。所以這次楊琴跟我隔了十萬八千里了,她表示非常不捨,我也十分哀怨的看著她,彷彿在說:“天意如此,咱就任命吧。”
巧合的是,這次彭煜跟我同桌了,我從原來的第一排退到了第三排,他從原來的最後一排升到了第三排。我故作輕鬆的跟他打了個招呼“Hi”,他看著我居然笑了,鬼死神差的,我居然莫名的覺得好看,我這是出幻覺了嗎?距離上次校門的近距離接觸已經隔了兩週了吧。
印象中他好像不喜歡跟班上的人打交道,每次上完課我轉頭看後面時都是徒留一張空桌子。“錢歲穗,我記得你。”他說完便不再看向我,我便也自覺的回過頭去。數學老師在臺上講著複雜的幾何題型,我在臺下認真的聽著,我怕錯過了某一個關鍵點,然後困死在這到道題裡。升上高中以來,我發現數理化都比初中那會難的多了多了。如果我不認真聽,課後根本就是一副小白狀態。
老師在臺上口吐飛沫,我在臺下連連點頭,大意就是老師講的對,我聽懂了。隨著下課鈴聲的想起,伴隨著老師清脆的“下課”聲,我揉了揉稍顯疲憊的眼睛,準備放鬆下自己,轉頭的瞬間發現彭煜一直在睡覺,直到外面有人喊他,他才慢條斯理的起來,拉開椅子出去了。
“上午那節幾何課老師講了什麼,你跟我說說吧,不然我肯定是交不了作業的。”他攤了攤手,一副我一定會教他的表情。如他所願,我教了他,爲了表示感謝他說晚自習下課後請我吃宵夜。
“叮鈴鈴”“叮鈴鈴…”鈴聲剛響,大家就齊刷刷的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我也不例外,正準備邁開腳步,他拉住了我,“你忘了嗎,我說要請你吃宵夜的。”我只能被動的被他拉著走,就連楊琴喊我都沒有聽到。
他一路拉著我出了校門,我極不情願的開口道:“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學校過了10點就進不來了麼?”他看我停了下來,便鬆了手,眼神堅定的看著我說:“你不相信我嗎?”很快我便在他的眼神“威脅”下敗下陣來,跟著他出了校門。他把我帶到學校側門一間很小館子裡,裡面陳設雖不多,但看著卻是十分的乾淨整潔。“這裡的混沌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如果不是你幫了我我是不會告訴你這個好地方的。”我擠出一絲乾笑,“幫?幫他進來,還是複習,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彭煜,這裡!”我看見前面有幾個人在喊他,朝他揮手,於是他帶著我朝他們走過去。“你跟陳茜茜真的分手了?前兩天她跑到我們班上大鬧了一場。”只聽其中一個說道。彭煜不以爲然:“不分手難道要共享齊人之福?劈腿都劈到老子頭上了。”“只是因爲這個,還是因爲這個新妹子?”另一個說道,並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我忙低下頭來,裝作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你們能不能不瞎猜,吃完趕緊回了吧。”彭煜一臉不耐的說。大家看他都不怎麼高興了,便趕緊著喝完最後一口湯,朝我揮揮手:“學妹慢慢吃哈,先走一步了,告辭!”
走回去的時候我實在沒忍住就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爲什麼上洪老師的課從來不聽?你爲什麼又會跟高年級的玩在一起?你爲什麼身上有那麼多不解之謎?”當我把這十萬個爲什麼倒豆子似的拋出來後,他卻沒有看我。“到了,這是學校最矮的牆門,我們可以從這翻進去。”話音剛落,他便做出了半蹲狀,“快點,順著我爬上去就好了。”我只好按他說的操作,爬上他肩頭,然後從矮牆跳了下去,後面他也進來了,正要跟我說bye bye,“你想知道的話,以後我慢慢告訴你。”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倖幸的回到寢室,腦海裡全是問號:“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好想把他拿去解剖,這樣才大快人心了。”正想著,楊琴的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回來了,算了,明天再拷問你,你先洗洗睡吧,熱水我幫你都打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