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叫張昱銘,我是你們的新教官,同時也是臨牀醫學一班的學生,我受到王隊的委託來帶你們的軍訓,希望以後的十幾天我們可以好好相處,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幫助你們,大家就把我當作普通同學就行了”張昱銘磁性的嗓音圍繞著衆人。
“是我們同學?怎麼可以來帶軍訓啊”?
“也才十七八歲吧,就當教官了?行不行啊”?
“爲啥他不用軍訓啊”。
類似於這種質疑聲也有,都是男生說的,大部分的女生都很開心,張昱銘身上的氣質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王教官聽見了同學們的質疑解釋道:“張昱銘同志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少將了,所以軍訓是免訓的,而且他是張響將軍的孫子,從小就在部隊里長大,帶你們的軍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你們可以放心”。
王教官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雷,很多人不認識張昱銘,哪怕他是少將,但沒有人不認識張響將軍,要知道將軍可是他們國家最高軍銜,擁有這種軍銜的人,他們從小隻能在電視上見到,沒想到張昱銘居然是他的孫子,瞬間所有人看向張昱銘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這可是京城的“太子爺”啊,竟然跑來A市讀書,還帶他們軍訓,比天上掉餡餅概率都小的事被他們碰見了,真是榮幸至極。
張昱銘看著衆人的目光,眼中帶著輕微的蔑視,不過被很好的隱藏了。
看來A市的這些人也是厭煩的很,他看向吳夏的方向,吳夏的臉上還是淡淡的表情,並沒有因爲他的身份而變得崇拜或者嫉妒,張昱銘不禁有絲絲讚歎,不過還好,至少這天上有地下無的人物兒沒有讓他失望,他也不想擁有這樣絕美容貌的人也是這種膚淺的,空有其表的,光有一副誘人的軀體,靈魂腐朽,也正因爲如此,他的心情也沒有那麼差了,接下來的訓練,張昱銘也更上心了一點。
張昱銘給他們做示範動作,形體乾淨利落,又引得女生們的竊竊私語,不過他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們,一直在偷偷的關注著吳夏的動作。離得近了,他彷彿都可以聞到吳夏身上淡淡的藥草味。
不過賀北非常不爽,對吳夏說:“夏夏,你說這小子還和我們一個班的,以後我不得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吳夏帶著笑看向賀北揶揄問:“你不是說你纔是一班第一帥嗎?怎麼這會不自信了”?
賀北急忙否認道:“我可沒有不自信,我只是覺得他故意顯擺自己”。
吳夏嘴角微微上揚沒說話,他感覺這個新教官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不過他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張昱銘在部隊裡待了這麼多年,雖然他們都是同齡人,但他對爲人處世之道掌握的相當嫺熟,對付這羣沒出社會的小孩還是綽綽有餘的,訓練了他們小半天就提前解散了,讓他們去吃飯,下午再接著訓練,這個舉動無疑使他在同學們心中光環又上升了一層,連賀北都沒有再吐槽他了。
吃過飯後,賀北他們在午睡,吳夏就跑到陽臺上給村長打電話,麻煩他把電話給奶奶,他和奶奶聊了一會,讓她不要擔心,他在這邊很好,讓她要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奶奶都笑著答應了。
吳夏看著時間還早,把宿舍的衛生打掃乾淨後,也躺在牀上睡了半個小時,時間差不多才把他們喊起來去操場集合。
操場上的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了,每次他們開始訓練前,教官都會讓各班同學集體圍著操場跑兩圈熱身,每到這時,就是賀北餘生他們最頭疼的時候。
因爲一開始跑步,就有許多人故意跑在吳夏身邊,男男女女都有,讓吳夏很困擾,賀北他們爲了保護吳夏就把吳夏圍在中間,但是實在被那羣人擠的煩了,打又打不走,罵又罵不走,教官說了很多次不要聚在一塊,但是他們就是不聽,最後教官也不管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賀北他們只能跑慢點,防止意外發生。
但有些時候你越不想什麼事發生它偏偏就會發生,吳夏他們正跑著,就聽見後面一陣驚呼,他們一回頭,就看見一堆人倒在地上,張昱銘也注意到這邊立馬跑過來疏散人羣,王碩力氣最大,第一個跑過去幫忙。
吳夏也想過去幫忙,卻被賀北攔了下來,賀北朝著吳夏搖搖頭,吳夏明白了他的意思,都是因爲他纔會出這個意外的,所以他就聽賀北的話乖乖站在旁邊,不過他的心裡很愧疚,連向來表情淡淡的臉,此時也變得難過起來。
不過所幸沒有人受重傷,只是輕微的擦傷。
“怎麼回事?”張昱銘拉起了最底下的女生,就是因爲她最先摔倒絆倒了其他人。
張昱銘此時臉色很冷,那個女生看著張昱銘的表情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說:“我,我,都是因爲他,他太好看了,我光顧著看他,一時沒注意腳下”那個女生的手指著吳夏。
吳夏本來就心懷愧疚,聽到她說的話,低下了頭,眉頭輕輕皺起,女生說完後看見吳夏的表情也心疼不已,後悔說出口的話。
“你說什麼呢?你自己長眼不看路,還怪別人?要不要臉啊”顧曉雅看見吳夏沉默的身影,心疼的不行,立馬站出來維護吳夏。
“就是,自己眼瞎怪誰?”賀北也很不爽,一邊懟著女生,一邊用手安慰的摟著吳夏的肩膀,餘生王碩也站在吳夏身邊。
摔倒的女生看到吳夏衆人的姿態,不知如何解釋,她怕吳夏討厭她,她剛纔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說這樣的話,她剛想上前去找吳夏道歉,就被張昱銘攔了下來。
“你們幾個,把她送去醫務室,其他人繼續訓練”聽見教官這麼說,來了幾個男生把女生揹走了,人羣也匆匆忙忙的散去。
不過張昱銘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生瞇了瞇眼。
他認識她,顧一凡的妹妹,他和顧一凡小時候在帝都是一個學校的,不過顧一凡比他大幾個年級,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顧一凡回了A市,他們也就每年春節可以見一面,他沒有親眼見過他的妹妹,只見過照片。
但是他們之間有婚約,這件事他也是今年聽他爺爺講的,如果不是顧曉雅站出來幫吳夏說話,他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從小生活在帝都的權力中心,各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他非常厭惡被掌控的感覺,就連自己的婚事都要被安排,特別是她幫吳夏說話後,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很酸澀,所以對顧曉雅更討厭了起來,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顧家的勢力讓他忌憚。
事情解決了,他想上前安慰安慰那個好看又顯的柔弱的人兒,卻發現他的眼睛看著某個人,張昱銘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看著顧曉雅,發現她也在看著吳夏,眼中充滿柔情還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害羞,張昱銘心中瞬間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轉身走到吳夏面前擋住他們倆對望的視線,低下頭對著吳夏說:“吳夏同學,你和我過去單獨訓練”張昱銘比吳夏高很多,站在吳夏面前,他的影子完全覆蓋住了吳夏的影子。
顧曉雅聽見瞬間急了,一是怕吳夏被爲難,二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和吳夏有了接觸,這就被叫走了,吳夏身邊那麼多人,下次說話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急忙衝上前說道:“教官,這不怪吳夏,是那個女的自己的問題”。
賀北王碩他們也點頭贊同,不過張昱銘沒理他們,交代好讓隔壁班的教官帶一下他們班訓練就朝著室內體育館走去。
“哎,我說兄弟,雖然你是教官,但是也不能這樣啊,都是同學,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哎,哎你別走啊”賀北在後面喊著張昱銘。
吳夏拍了拍賀北的手,然後跟著張昱銘走了過去。
顧曉雅看著吳夏的背影,眼中充滿不捨,賀北正著急的撓著後腦勺,一轉頭看到顧曉雅的眼神,放下手嗤笑一聲。
“又是一個花癡,無語死了”。
“關你什麼事?總比你白癡好吧?”顧曉雅原本就因爲賀北天天粘著吳夏不爽,還敢說她花癡。
賀北一隻手拉住她的胳膊,一隻手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白癡?你什麼意思啊?小爺我長得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你竟然說我白癡”?
“呸”顧曉雅猝了一口,甩開拉著她胳膊的手轉身走了,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靠,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下次千萬別讓我見著你,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其實賀北和顧曉雅從小就認識,不過他們一直不對盤,見到面就吵架,吵了十幾年了,每次都是以賀北失敗告終,而且每次吵完架賀北都說下次見到顧曉雅要打她。
賀北又像以前一樣放完狠話,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