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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偷心掠愛 遭遇妖孽總裁

前言

年少的時候,總以爲付出便會有回報,於是等待,追逐他的背影。及至年長,才明白,感情不是施與受,付出與回報永遠都不能等價而易。

愛而不得——

放棄,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然而,當曾經(jīng)的執(zhí)著成爲習(xí)慣,放棄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常常,眼波一個流轉(zhuǎn)間,便會想起眷戀的他。

思念他,牽掛著他,記憶中所有的顏色都蛻變爲冷淡的他,如同生了根的蒼天大樹,連根拔除,多麼困難。

一年又一年的沉澱,努力經(jīng)營,滿心以爲他再也不能夠左右自己的心緒,見到他的時候才知道,他輕輕一個微笑,便足以讓那座刻意建造的心牆轟然倒塌。

痛恨,這樣不幹不脆的自己;痛恨,一句朋友便彌足深陷的自己;痛恨,那個在等待中絕望卻不肯死心的自己。

無計可施。

愛呵……

要多麼幸運,才能遇上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人。

楔子

暖黃的燈光下,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跪坐在牀上,筆尖在素白的紙張上寫著什麼。半晌,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收了筆,仰面躺下。

手機叮的一聲,一條新消息的提示蹦了出來,她笑意盈盈的點開。

早點休息吧。

五個字,一如以往的簡短,她略略失望的耷下眼簾,熄了燈。

一室空蕩蕩的黑暗。

她忽然覺得有點寂寞,通訊錄上上下下的翻滾,卻是——一個能聊天的對象都沒有。關(guān)係親密的,都有了另一半,此刻定是你儂我儂,羨煞旁人;關(guān)係不遠不近的,安撫不了她躁動的心。

指尖爲難的尋找,她鬼使神差的發(fā)出了一句多愁善感的話,收信人是個許久不曾聯(lián)繫的哥們。

對方撥過一通電話,她很快忘記剛剛的煩惱,聊得眉飛色舞,甚至忘記了時間。醒覺已是凌晨,道了句晚安,她盯著手機良久,脣角間勾起奸詐的笑弧,編輯短信,按下了發(fā)送鍵。

對方很快回來一通信息。

你還沒睡?我也沒睡。

她在心底笑開了懷,卻故作驚詫道,我發(fā)錯了。

屏幕熒光閃爍,他道,不早了,早點睡。

她故作委屈,提醒他,是否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宛如規(guī)勸著頑劣而不肯安歇的女兒:早睡早起,方可精神百倍。

想象著他無奈的模樣,她壞笑著咧開脣,果然,他很快妥協(xié),卻在末尾處註明,他明天上午沒有課,而她卻要上班。

她捂著脣,吱吱吱的笑了起來,古怪的笑聲從指縫漏出,像是滿屋的小老鼠在狂歡。靜謐的空間裡,怪異的笑聲不停的迴盪,在靜寂的夜裡透出幾分詭異,她聽著了,笑得越發(fā)的歡暢,裹著被子在牀上翻滾。

房間外,端著水杯的男子聽到屋內(nèi)的響聲,隔著門板輕輕的搖搖頭,臉上掛著寵溺的笑意,好半晌,才拖著緩慢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她頂著大大的熊貓眼坐在餐桌上,就著牛奶打哈欠。

“你又作怪了?”對面的女孩一臉瞭然的笑意。

“哪有,人家很淑女的說。”她歪著頭抗議,低頭瞄著身上剪裁得體的職業(yè)套裝,“少在你表哥面前敗壞我的形象。”

坐在她左手邊的男子,微笑,不發(fā)一言,目光流連在她紫色的平光眼鏡上。薄薄的鏡片遮蓋了她眼底的黠光,如果不是與她們同居了三個月,他會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一個知性感性的職場女子。

想起昨晚她那歡快的笑聲,他脣邊的笑意更深,不戳穿她沾沾自喜的僞裝,只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收了報紙,準備上班。

“林西,要一起嗎?”他在玄關(guān)處一頓,等她換好鞋。

“哦,好。”她拎了包包跟了上來。

因是順路,他會帶她到公司樓下,然後,纔回自己的公司。推開門,明媚的陽光灑滿大地,他回頭看一眼匆匆跟上來的林西,璀璨的陽光下,他的眸幽深不見底,似藏著無數(shù)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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