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著浴巾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昨晚忙了一夜的論文,忙完已經是早上九點多,渾身又酸又累。煲了個魚湯去洗了個熱水澡,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舒適極了。
正準備換衣服進餐的時候,忽然發現房間裡有點兒怪怪的,好像多了點兒什麼……
定睛一看,臥槽,歪在餐桌上那貨是誰啊?奶奶的,是個男的,還是個外國人……
我當時腳下一滑,撿肥皂的心情都有了,趕緊溜進自己房間換了件衣服,纔敢出來。
回到餐桌邊,那個洋人崽子還躺著,似乎沒有醒來。看了看他腳底下的那瓶空了的二鍋頭瓶子,還有我空了的湯鍋和一桌的魚刺骨頭什麼的,我就明白髮生了什麼,瞬間十萬只草泥馬在心頭呼嘯而過!
我氣得滅口的心情都有了,老孃昨晚通宵今天準備犒勞自己,煲了那麼久的魚湯,就特喵的被這洋鬼子給吃了!最無語的是,臨時找來用來去魚腥的二鍋頭,被這貨給喝了,尼瑪哪兒來的奇葩啊……
我打量著偷吃我午飯的洋鬼子,只見這貨短短的金髮微卷,雙眼輕闔,能看見明顯的秀氣的雙眼皮線,微微顫動的睫毛,鼻子高而挺拔,脣紅齒白,偶爾還砸砸嘴。看這樣子,頗有幾分貴妃醉酒的姿態……嘖嘖,是個美男子!
哎喲我去,我是怎麼了?不就是個偷吃的老外嗎?哼,竟然敢偷吃我的午餐,看老孃不好好兒收拾你……
我擼了擼袖子,然後輕輕搖了搖這貨的肩膀,“hey,guys,areyouokay?”
混蛋啊混蛋,果然這個看臉的世界,沒得救了。
好吧,搖一搖……扭一扭……
這貨貌似睡得更香了,尼瑪呀!
得,魚湯沒了,我還是打電話叫外賣吧……撥著電話的功夫,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貨怎麼進來的?
我急匆匆的跑到門口瞄了一眼,才發現門鎖是縮進去的。十有*是我室友覃曼那個坑爹的豬隊友,早上上課忘記放鎖關門了。擦,小婊砸,你今天不要讓我看見你回來,看見你我就分分鐘打死你!
送外賣的小哥兒速度還是很快的,十來分鐘就送過來了,匆匆忙忙吃了飯,我才帶著昨天通宵趕出來的論文,往我導師的辦公室去了。
我叫陳歌,女,今年20歲,生活在一個盛產超女和臭豆腐的城市,大三單身狗一隻。高三畢業的時候曾經談過一次短暫的戀愛,大學一直光棍,宅腐屬性註定了我與男人無緣。
因爲昨晚通宵,以至於我今天一直渾渾噩噩的,王西瓜跟我講了什麼,我都嗯嗯啊啊的答應著。
哦,王西瓜就是我的導師,因爲中年禿頂留了個地中海下來,光溜溜的腦袋,被我們取了個外號,王西瓜。
完事兒,基本算是問題不大的,不過還要接著完善。
從導師辦公室出來,默默的跑去圖書館查了一下午的資料,直到晚上七點才慢悠悠的回了租房。
打開門,房間已經沒人了,我鬆了一口氣,悠悠的跑去喝水。
只聽見吱呀一聲,我的臥室門打開,金髮帥哥一臉醉眼朦朧的樣子站在門口。
我虎軀一震,“臥槽,你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