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父母的嘮叨,出發點都是爲了孩子。珍惜父母的愛,就是握住了眼前的幸福……家,是你心靈永遠的避風港……
“晚丫頭!起牀啦!”“晚丫頭!上班晚啦!”“懶丫頭啊!晚歌!”
爸爸二十年如一日的叫聲在我耳畔響起,這不,我趕緊夾著尾巴在老爸的指令中完成早晨的必須工作。除了兩歲前我真沒探究清楚老爸是不是也這麼叫我起牀的,可這後來的二十年反正老媽和我是在爸爸的嘮叨中幸福度過的。
哦,對了,我叫穆晚歌,是一家外企公司的行政部文員,今年22歲。和同齡人相比,我是幸運的,從幼兒園到大學讀書從畢業到找工作,我都算得上順利,唯一不順利的就是我的方向感,用長年找不著北形容我,很恰當。用爸爸的說法呢,肯定是因爲老天賦予我的方向感不好,找不到出口,所以在媽媽肚子裡多呆了一個半月才降生,要不人家就叫,“穆歌”名字裡也不會帶個,“晚”字。
爸爸媽媽都是大學教授,很信奉勤勤懇懇做事,踏踏實實做人的原則,因此對我的教育很是嚴格。所以在衆多的90後孩子中,認真踏實成了我的幸運座標,讓我在工作崗位和朋友中都獲益良多。
我性格活潑,有點點自來熟,唯一顯得拘謹的,就是和異姓相處。老爸老媽的嚴格,讓我養成了對男生保持距離的習慣,這也使我成爲同學朋友同事眼中的珍稀保護動物,因爲爸爸是男生口中出了名的,“查家宅”。顧名思義就是逮著找我的男生,老爸都會刨根問底地查出身,查年齡,查職業……只要你想得到的,老爸必查無疑。查完了,還到我耳邊嘮叨,這個人如何,女兒該怎麼分析,什麼浮誇的不行,不踏實的不行,責任感欠缺的不行,靠家勢的不行,甚至長相不佳的不行……我除了哀呼連連,完全沒反抗的能力,因爲老爸這狀態從我還是小屁孩兒時就開始了。如果我善意地提醒老爸,對方只是普通朋友,不需要管那麼多,老爸就會不厭其煩地告誡我,交友識人物以類聚的重要性和當下社會的複雜性……知道的說他謹慎,不知道的總認爲老爸在給女兒儲備女婿人選呢……
託德國老闆的福,我八點半前要回到公司,早晨七點三十分後的廣州,車水馬龍已經初具規模了,上班的人流絡繹不絕,而我就是當中的一份子。在擁擠的公交巴士上聽著手機裡的音樂,心情輕鬆而飛揚。
公司在天河北路市長大廈三十二樓,這棟金色的大廈,是很多白領所向往的工作場所,也讓我對自己的辦公環境沒什麼可挑剔,我很喜歡在閒暇駐足,觀賞窗外繁忙的景色,車流人流中有著人們的夢想和落寞,愛恨纏綿在平淡的生活中每天演繹,這給了我傷春悲秋的無數遐想,也爲我的生活平添了不少意趣。
說到工作,我很慶幸在外資公司工作,這裡有完善的體系和輕鬆的人文環境,公司人不算多,六十四位同事都相對友好,老闆是位工作時不茍言笑,但私底下注重培養人才愛惜員工的人,只要踏踏實實做事,就沒有被炒的憂慮。
在公司和我相處最好的,當屬行政部的兩位帥哥,五位美女,當然啦,在廣州人口中除了靚女就是靚仔了,我這位土生土長的廣州妹,當然不免俗。話說靚仔是行政部總監和行政部司機,哎哎哎,別想歪了,總監是個大好人,整體規劃能力和省錢的能力都是一級棒,還是個很有口碑的好好老公,受到一衆同事的肯定。至於一位前臺,一位主管,和三位各司其職的行政部美女們,都是各具特色,相當給力。
在六點鐘的下班提示樂中,老闆笑著走出辦公室,感謝所有人一天的努力工作,並提醒大家走人,我們也紛紛迴應感謝,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前臺美女跑來拉住我,“嘿,去相親吧?”
“不要!我又不是剩女!”我一邊迴應一邊收拾東西。
“找個帥哥喝茶嘛”。
“不要!小心帥哥都花心!”我笑說,並收起桌上手機。
“你悶不悶啊,這麼大年紀了,男友都沒有?”
“不悶,你說逛街我就去,相親免談!再說我約了同學,信息都發給我老爸了!今天真不陪你啦!”
“切,沒癮!等我釣到金龜你別後悔!”
我被她不屈不撓的磨蹭勁打敗,笑著錘她,“快去吧!金龜都這麼傻,等著我釣?我怕金龜沒碰上,遇到土鱉哦!”
“穆穆怎麼這麼沒自信?你條件很好啊!”旁邊的同事笑著插話。
“這個不是條件的問題,是運氣的問題啦!”我笑著回嘴,“阿MING自己去啦,不釣金龜誓不罷休!我支持你啦!最多我陪你下樓搭車嘛。”
在前臺甜美的笑容中,我們挽手去搭電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人的相遇絕對是需要緣分的。每一份緣分,都象少女吹出的肥皂泡般優美繽紛,相逢恨晚是緣分,善緣孽債是緣分,所以如何讓皁泡變得美麗持久生動尤爲重要……
廣州的夜色,是充滿魅惑的。善良美好,邪惡妖嬈在這個具足動感的大都市裡處處並存,人們每天都在應付自己的慾望,生活因此變得各色雜陳,名目繁多檔次不一的休閒娛樂成爲都市人宣泄壓力的好方法。
在勝記吃完老廣最愛的海鮮,和燕蘭走在珠江邊,感受著迎面而來的習習涼風,讓我感慨朋友在大都市所能帶來的溫暖。
燕蘭是我的師姐,比我大三歲,在大學裡倒是沒什麼交匯,但說起來她的母親是我父親所在的大學裡的同事,她母親不任教,做系裡的行政工作,是個面面俱圓的人。師姐讀書時就是風雲人物,只要有什麼娛樂活動,都可以看見她的身影,爲人熱情爽朗,很受歡迎。因爲雙方父母的原因,我和她一來二去也熟絡了。
“穆穆,最近工作順利嗎?找個男朋友吧,年紀不小了,談談就差不多年紀了。”
我有點詫異地看著師姐,心裡嘀咕著:今天的人都怎麼啦?不是邀我相親,就是讓我找男朋友,我今天的荷爾蒙磁場這麼旺盛?
“臭丫頭,幹嘛這麼無辜地看著我?我說的話有問題啊?還是你被你家老爺子嚇倒了,轉行喜歡雌性物體了?”
“去!”我很自然地捶了她一下。
“看吧,看吧,女生家家的,這麼粗魯,好歹一文化人呢!”
我笑嗔著扯師姐的衣角,“師姐……”
“別別別……你這樣子不是發嗲,是發燒!而且不是騷包的騷,是有病的燒!小樣……”燕蘭故作嫌棄似的撣了撣被我扯著的衣角,做了個不屑一顧的表情。
“哎呀!師姐是壞蛋!”我知道自己講不贏師姐,乾脆耍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