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白嬋朝他福了身。
“不必太客氣了?!?
程父虛扶了她一下,“我已令下人爲你打掃好了廂房,你早些休息去吧?!?
錢白嬋點頭,跟隨著之前的那名丫鬟回到了廂房裡面。
“小姐,奴婢告退了?!?
她睡下後,丫鬟吹滅了蠟燭,將她扶到了牀邊上。
半夜,她睡不著,拿出了脖子上的千古鈴,它在燈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父親曾說過,這其中的秘密,只能靠她自己去參透。
可她研究了許久,怎麼看,也就是個配飾而已啊。
第二天。
錢白嬋與程父、程南軒一起到了錢父的墓前叩了叩首,漫天的紙錢如花般飄散在樹林之間,一兩朵墜落在錢白嬋的臉上。
她滿眼淚光:“父親是女兒不孝,之前未能聽您的話,勤加練習武藝,纔沒能救您?!?
程父不由自主的擡袖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好了,孩子,別哭了,你父親都已經死了,傷心也是無用。以後叔父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不過,聽你剛纔話中的意思,你父親的死似乎有隱情?”
錢白嬋想起之前那人狠戾的目光,手臂顫了顫:“沒……沒有?!?
仇人近在眼前,她現在只能暫且忍住。
“怎麼,在叔父面前不用怕,”程父拍了拍錢白嬋的肩膀,安撫道,“實話實說就行了?!?
程軒南也附和道:“是啊,嬋兒,若有什麼難處,我們一起解決。”
“好吧,叔父,”錢白嬋看著他誠懇的眼神,心裡暗暗的懷疑,害她死去的人究竟是不是姓程,她邊說邊往前走,“我也不知道殺父親的人是什麼身份,只知道他全身穿著黑色衣服,聲音很好聽,他身邊的人叫他尊主。”
程父皺了皺眉:“尊主?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誰?”
程軒南與錢白嬋異口同聲的問他。
“玲瓏閣主喬雲廷。”
程南軒緩緩的說。
“如果真的是這個人的話,我們以後還是躲起來比較好,他武功深不可測,少年時就已經風雲一時,現在更是武林之中人人避之不及的大魔頭?!?
錢白嬋捏緊了拳:“叔父,難道,我父親就這麼白死了麼?”
“你還太年輕,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衝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錢白嬋的眼底不禁閃過了一絲冷笑,“嗯?!?
程軒南看到她這樣,就知道這丫頭肯定心裡不服氣著呢,回到程府之後,他單獨跟錢白嬋泡了杯茶,道:“嬋妹,你千萬不要亂來?!?
錢白嬋咬牙道:“我知道,程兄。”
他嘆了口氣,看到暗處閃過了一抹人影,不禁擡手朝著那個方向揮出了一柄飛刀。
那人“唔”了一聲,縱身飛快的追了出去。
“我去追他,你好好的呆在府裡。”
說著,程軒南點了她的睡穴,令她好好入睡,之後,跟著那人追了一路。
“你站??!”
那人本身受了傷,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回過頭,栽倒在地。
“程少公子,久仰!”
程軒南瞇著眼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不由自主的掀開遮在他臉上的布巾,只見他的臉上刺著一個“忍”字,腰上懸掛著玲瓏閣的腰牌。
是玲瓏閣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