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如果將一個新生的嬰兒養在一個無垢的環境中,等到滿月後,嬰兒的眼睛就能夠見到另一個世界的“人”了。
因爲某種原因,我家裡人是相信鬼神之說的,在我出生的那年,老爸和他那個無神論的好兄弟打賭這個世界是否有鬼存的在,當時老爸爲了打贏這個賭,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只是地球上哪裡有什麼勞什子的無垢環境,所幸的是他那朋友是搞科研的,在對方的幫助下,還是嬰兒的我很榮幸的被做了“特殊對待”。
最後的賭局自然是老爸勝了,不過卻給我留下了一個個的爛攤子。
小時候的我完全無法區分什麼是鬼,什麼是人,就說有一次我在山上和我的小夥伴們玩,結果因爲玩的太嗨了,一不小心我就和小夥伴們走散了。
找不到小夥伴的我只能夠一個人回家,好巧不巧的是,在下山的路上正好讓我看到一個‘蕩’鞦韆的小‘女’孩。
鞦韆‘蕩’啊‘蕩’。
她的鞦韆並鞦韆板,而是詭異的用她用一條麻繩綁著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掛在樹上隨風飄搖,當時我還好奇有人居然能夠用脖子‘蕩’鞦韆,一時好奇之下跑回家,拿了一根麻繩就在老爸老媽房間裡面模仿那個小‘女’孩的動作,幸好老爸老媽及時發現,不然我真的就要重新做人了。
老爸老媽最後真的是嚇怕了,直接把我從他們的宿舍丟回了老家和爺爺‘奶’‘奶’一起住。
千萬別小看我爺爺,他可是一個退休的捉鬼道人,爲了解決我的問題,爺爺最後用強大的道法把我能見鬼的能力封了,但是同時我也踏上了捉鬼道人這一條不歸之路。
小時候的我倔強的很,通過英叔的殭屍電影,我很清楚修煉道法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在得知爺爺的意圖後,我便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不要”手段來抗爭。
不過最後當爺爺拿出‘棒’‘棒’糖作爲我學道法的獎勵的時候,我就徹底的獻出了自己節。‘操’。
現在想想那叫一個悔啊,別家小孩子還在‘尿’‘尿’和泥巴玩的時候,我卻被爺爺拉到‘亂’葬崗去練膽子;別人挖泥鰍的時候,我就已經被訓練著去挖墳地了。
總的來說,我幼年那段時光不可謂一般的黑暗。
人生就在這悽苦中度過,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的人生才徹底的被扭曲了。
“難道真的無法解開我身上的詛咒嗎?”
我一個人靠在大學陽臺上,望著手心那道傷痕發呆,那件事情之後我的身上也被留下了一道恐怖的詛咒,據爺爺說如果十年內無法解開這道詛咒,對我來說就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現在回想起先前爺爺說話的樣子,怎麼看都感覺還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那個時候我也追問過他,但是爺爺只是告誡我一定要來這所學校讀書,之後不管我再怎麼詢問他都沉默寡言。
“難道這所學校裡有解決我身上的詛咒的方法?看來真的得好好地調查一下這所學校?!?
我起身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望著黑夜中的校區,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了一絲寒意,似乎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深藏於黑夜之中,暗自的窺探著我。
“你們就得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怪的,全部都是膽小的人yy出來的?!?
我剛從陽臺走回寢室,就聽到一聲霸氣側漏的聲音如同深水炸彈一樣在寢室裡面炸響,我們寢室的大吵包吳一飛翹著二郎‘腿’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宣傳著自己的無神理論。
“可是你不覺得那件事情真的很邪‘門’嗎?”吳一飛對面‘牀’鋪的小胖子劉巖弱弱的迴應了一句,這傢伙長著一張娃娃臉,只是那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如果被‘女’生看到的話,百分百的能夠掀起‘女’生心中的那一絲‘蕩’漾的母愛。
說起來這傢伙還真不像是個男生,膽子小的已經到了讓人震驚的地步,劉巖像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一樣,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那副神情似乎恨不得挖個地縫躲進去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的話題說開沒多久寢室裡面居然出現了一絲寒意,恍惚間有什麼東西在陽臺外閃動。
我們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朝著窗戶外面看去,窗外樹影斑駁,宛若魑魅魍魎一般在陽臺外張牙舞爪的對我們擺出各種姿態,更有那幽冷的月光透過樹縫,在陽臺上寫下一抹慘白。
“算……算了吧,不要再說了吧,總覺得我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寢室裡面‘陰’森森的?!?
吳一飛幾人的話題一直圍繞著我們大一新生屆校‘花’溫麗展開,新生入學還沒一個星期,溫麗就突然從我們的英語系大樓跳樓自殺,她死的非常奇怪,雖然說她的身上遍染著鮮血,但是這些鮮血卻並不是她本人的,甚至經過法醫的檢查,溫麗的體內一滴鮮血都沒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抽’幹了鮮血。
法醫也給她做過全身檢查,卻並沒有在她的身上找到傷口。
“你們都消停點吧,不管這世界上有沒有鬼,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一直把溫麗的死當玩笑一樣掛在嘴邊是對死者最大的不敬?!蔽遗郎仙箱侀_始整理我那如同狗窩一樣的‘牀’鋪,不過我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下面的談話內容上。
“對……對……柴銘說的對,而且,你們難……難道都沒有聽……聽說嗎?‘女’……‘女’生寢室那邊都……都……都……都已經‘亂’成一團了?!?
其實我們知道的很多情報,甚至包括法醫鑑定結果,都是現在說話的這位王坤大神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來的。
這傢伙是個大結巴,每次聽他說話都要費上好大一番力氣,不過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結巴卻又愛到處打聽事情,學校裡的八卦他都有辦法拿到一手資料。
包打聽加大嘴巴,這傢伙絕對無敵了。
我張了張嘴巴剛準備說些什麼,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無比犀利的眼神從我對面‘牀’鋪傳來,他的目光似乎能夠刺穿我的靈魂,僅僅這麼一眼的威力就已經讓我後背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