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臺先得月,原來還是有那麼回事的。
切原月詠心想。
然後看了眼坐在她右邊的柳生比呂士,坐在右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個叫真田弦一郎的傢伙。
世界真小。
入學的第一天她就被分到立海大附屬國中一年A組。
月詠用鉛筆支撐起自己的下巴側(cè)著腦袋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櫻花,不知不覺就國一了啊。
算算時間,她居然重新活了那麼多年了。
嘛,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不去想它了,反正以前的事情也記不清了,說起來,她比同齡人的優(yōu)勢也只是從小就比別人擁有更多的常識而已。
和這個故事裡滿地都是早熟的孩子而言,她也只不過在起跑點上走的快了一點而已。
重要的是,她在發(fā)現(xiàn)自己是弟弟切原赤也的那一秒就已經(jīng)醒悟了自己原來是穿越人士這個事實。
其實有個弟弟也蠻好的,而且單純又可愛。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她遺傳了媽媽的黑色長直髮,全身和弟弟相似的地方大概只有那對大貓眼而已。
據(jù)說柳生其實是個阿宅。切原月詠從腦袋裡搜刮出僅存不多的八卦,然後偷偷看了自己的同桌好幾眼。
頭髮梳的一絲不茍,制服上的扣子也扣的整整齊齊,坐姿端正,雖然是開學的第一天,大家都不認識彼此,不過柳生比呂士,還是顯示了日後成爲衆(zhòng)人口中的“紳士”所擁有的基本風度和素質(zhì)了。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原來是個阿宅。她想。
柳生微微側(cè)過頭,眼鏡隔著視線打量了一下也在打量他的同桌。一刀齊的劉海,過腰的黑髮剪的整整齊齊,髮質(zhì)非常的好,瓜子臉,尖下巴,墨綠色的大貓眼,無論怎麼看,都是美少女應該有的樣子,如果配上貓耳的話……柳生,你想到哪裡去了呀。
柳生不自覺的用中指推了下眼鏡。
月詠無聊的扭過頭,等待班主任進門的時間不是一般的緩慢,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順便看了看了看鉛筆盒裡的便條紙,上面寫著弟弟放學的時間,如果不去接他的話,沒準又會迷路了。
教室的門被推開。
“不好意思,各位同學,我在人生到道路上迷路了,所以來晚了一些。”年輕的男性臉上抱著懶散的笑容,引起了全班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名叫伊達慎之的年輕男子就是他們的班主任,說自己已經(jīng)三十多歲有個兒子和女兒的時候,女生們都惋惜著好可惜,老師看不出來已經(jīng)有三十多了。
伊達老師依舊溫和的笑,然後是開學第一天傳統(tǒng)的同學自我介紹。
真田弦一郎走到講臺上介紹自己的時候,月詠瞇著貓眼打量了半天,果然非常穩(wěn)重可靠呢,雖然那麼想,但是一想到以後他對自己家弟弟不客氣的樣子還是有點不爽就是了。
然後毫無疑問的,真田成爲了A班的班長。理由很簡單,可靠穩(wěn)重嚴肅,自律律人。
“切原月詠,嗯……”月詠磨蹭到最後一個才站在講臺上介紹自己,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該怎麼介紹自己:“以上,我實在想不出怎麼介紹自己。”
下面的同學又是一陣爆笑:“切原同學很迷糊呢!”
“不是很好的名字麼?切原同學。”伊達老師幫著解了圍:“冬月?lián)茈?yún)相伴隨,更憐風雪浸月身,這是明惠大師寫的和歌,與月相親,與月相伴,本身是件很浪漫的事,所以切原同學有個很好的名字呢。啊……忘記說了,我以後就是你們的國文老師兼任歷史老師,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這下倒叫月詠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也沒想過自己的名字還能引出這一茬,同桌柳生不由忘了她好幾眼,好像真能看出什麼明月伴我夜讀書這樣風雅的意味來。
倒是後面的真田,甚是回味伊達老師說的句子。